寂寞有染(18-20)(5/13)

不是夜晚那种带着微光的灰暗,而是纯粹的、浓稠如墨的、吞噬一切的虚无。视觉——这最依赖、最习惯的感官通道被粗暴地切断。一股强烈的眩晕感猛地袭来,我下意识地抓住安全带,才勉强稳住身形。

视觉的缺席,瞬间将其他感官推向了极限的敏锐。

我这才发现车里充满熟悉的、属于林叔的冷冽气息。那是一种混合了昂贵雪松木香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如同金属般冰冷质感的味道。他们变得异常清晰而具有压迫性,无孔不入地钻入鼻腔,宣告着他的存在。空气里还有一

丝若有若无的、属于我自己的恐惧气息。

白裙布料贴合着身体的每一寸曲线,此刻不再是遮蔽,而成了传递信息的导体。发布页Ltxsdz…℃〇M布料摩擦着乳尖,带来一阵细微却令人心悸的电流;裙摆随着呼吸轻轻扫过小腿,每一次微小的触碰都像是在放大神经末梢的信号。空气的流动也变得格外敏感,一丝微弱的气流拂过裸露的手臂和小腿,都激起一阵细小的鸡皮疙瘩。

刚刚车里的死寂也被打破,无数声音争先恐后地涌入耳膜,并在寂静的黑暗中无限放大。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的声音,“咚咚咚”,沉重而急促,像一面被绝望敲响的鼓。血液在血管里奔流的汩汩声,清晰得如同山涧溪流。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粗重,吸气时空气涌入鼻腔的嘶嘶声,呼气时带着细微颤音的叹息,都暴露着我内心的极度不安。小小的车厢似乎传来极其微弱的、发动机的嗡鸣,遥远得如同另一个世界的声音。

在这绝对的黑暗中,对身体位置和平衡的感知变得模糊而充满不确定性。ltx sba @g ma il.c o m一种深切的“失重”感笼罩着我,仿佛随时会从这无边的黑暗中坠落。

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着心脏,越收越紧。未知的刑罚悬在头顶,这黑暗本身就是一种酷刑。他要把我带到哪里?又要对我做什么?刚才在街头的羞辱还不够吗?难道那只是前奏?一个更加黑暗、更加私密的深渊在等待着我?羞耻感如同滚烫的岩浆,在心底翻涌。穿着这条象征纯洁与空白的白裙,戴着眼罩,像个待宰的羔羊,毫无反抗之力地坐在车里。

这幅景象本身,就是对我男性身份最彻底的嘲弄和否定。我算什么?一个被精心打扮、剥夺了视力的玩偶?一个连自己性别都模糊不清的怪物?林叔他究竟把我当成了什么?一个可供肆意涂抹的画布?一个供他发泄控制欲的容器?还是,还是他口中那个注定要沉沦的“雌兽”?这个称呼每次在我心底响起,都刺得灵魂剧痛。但我不得不承认,它同时又在我心底某个隐秘角落,激起一丝诡异的、被命中的战栗。

不!我唾弃这种感觉!可为什么,当恐惧达到顶点时,身体深处那丝被他反复“调教”出的、该死的温顺,会如同藤蔓般悄然滋生,试图缠绕住我反抗的意志?这让我感到加倍的恶心和绝望。

“站起来,跟我走。”车终于停了下来,后车门打开的那一刻,林叔的声音在咫尺的黑暗中响起,低沉、平稳。

这声音像鞭子一样抽在我紧绷的神经上。我猛地一颤,几乎要跳起来。本能地伸出手,在令人窒息的虚空中疯狂地摸索,像一个真正

的盲人,在悬崖边缘徒劳地寻找支撑。

指尖很快触碰到了实物,一只宽厚、干燥、温热的手掌。那只手蕴含着强大的力量,指节分明,带着一种掌控一切、不容挣脱的意味。它没有主动抓住我,只是静静地、如同磐石般等待在那里。

我如同溺水者抓住了唯一的浮木,或者说更像一只被套上项圈的宠物,在极度的恐惧和依赖驱使下,用尽力气紧紧抓住了他伸过来的手。将所有的重量,所有的方向感,连同自己残存的意志和命运,都完全交托给了这牵引着我的力量,交托给了这令人心悸的绝对黑暗。

他牵着我,动作并不粗暴,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节奏感。也许是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所以感官的洪流再次升级,如同汹涌的潮水将我淹没。

夜晚微凉的空气包裹着裸露的胳膊和小腿,与车内恒温的干燥形成鲜明对比,激起一阵更明显的战栗。脚下的触感从柔软的地垫变成了坚硬冰冷的水泥地,每一步都清晰地传导着地面的坚硬和冰凉。紧接着,脚下变成了略微凹凸不平、带着天然弧度的鹅卵石小路。鹅卵石坚硬而光滑的触感透过薄薄的鞋底传来,这让穿着高跟鞋的我每一次落脚都需要小心翼翼地试探、调整重心,否则很容易在黑暗中失足。他牵引的力量成了黑暗中唯一的指引,我必须全神贯注地跟随他的步伐,感受他手臂肌肉细微的牵动方向,来判断转弯或避让。

户外的声音世界骤忽丰富而嘈杂起来。夜风吹过庭院里树叶的沙沙声,不再是车内模糊的背景音,而变成了清晰的、带着节奏的耳语,仿佛有无数看不见的生物在窃窃私语。远处城市模糊的车流声,如同永不停歇的低吼,与近处草丛里不知名虫豸的鸣叫交织在一起。最响亮的,是我自己如同擂鼓般的心跳声和无法抑制的、带着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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