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母亲】(7)(4/9)
着眼,高挺秀气的瑶鼻着热气,半张的嘴唇里轻轻探出一条湿滑
的舌,皓齿间那春
漾的声音在娇喘着:「林林,
我。」
国庆节当天又是大雨滂沱。
我在床上卧了一上午。
期间母亲进来一次,见我正翻着本汪国真的诗集,夸我真是越长越出息了,
但倘若她走进一瞅,便知此书内里大有玄机。
等母亲走后,我把移花接木藏在里面的小黄书拿出来,丢到床底下去,以前
不释手珍藏着的东西,现在却是愈发看不进去了。
把正主换回去,看着诗集橙色的封面,我又打开翻了起来。
我倒不是掩饰时才拿起它,我对汪国真的诗喜异常,尤其是那篇《怀想》
:我不知道/是否/还在你,如果
着/为什么/会有那样一次分离;我不知
道/是否/早已不再你,如果不
/为什么/记忆没有随着时光流去;回想你
的笑靥/我的心/起伏难平,可恨一切/都已成为过去/只有婆娑的夜晚/一如
从前/那样美丽。
美丽的东西总是很容易让感受到,尽管你有时候并不太理解里面的内涵。
眼看快晌午,我才走了出去。
雨不见小。
母亲在厨房忙活着,见我进来,只吐了俩字:孕。
桉板上已经摆了几个拼盘,砂锅里炖着排骨,母亲在洗藕。
我刚想捏几粒花生米,被她一个眼神秒杀。
芳香四溢中,我吸了吸鼻子,肚子就咕咕叫了起来。
母亲不满地「切」
了一声。
我毫不客气地「切」
回去,径自在椅子上坐下,托起了腮帮子。
那天母亲穿了件绿色收腰线衣,下身配了条黑色脚蹬裤。
/家.0m
/家ωωω.оm
/家.оm
线衣已有些年,算是母亲春秋时节的居家装。
今年春节大扫除时母亲还把它翻了出来,剪成几片当抹布用。
脚蹬裤嘛,可谓着装史的奇葩,扯掉脚蹬子它就有个新名字——打底裤。
这身装扮尽显母亲婀娜曲线,尤其是丰美的下半身,几乎一览无余。
我扫了眼就迅速移开视线,在厨房里骨熘熘地转了一圈,却又不受控制地回
到母亲身上。
伴着「嚓嚓」
的削皮声,微噘的肥熟宽轻轻抖动着,健美的大腿划出一对饱满圆弧,在
膝盖处收拢起来。
微并的腿弯反着陶瓷的白光,晃动间让
手心发痒。
我感到下体已隐隐发胀。
不安地咳嗽一声,透过腾腾水汽瞅了眼窗外,我悄悄按了按胯间。
母亲趿拉着棉拖,黑色脚蹬子绷住足弓,白圆润的脚后跟像是襁褓里的婴
儿脸颊,又似溢黑暗中的一抹
光。
从上到下,整个光滑的流线体投在初秋的影中,温暖得如同砂锅里的「咕
嘟咕嘟」
声。
我盯着近在咫尺的细腰丰,那个雨夜的美妙触感又在心间跳跃起来。
恍惚间母亲转过身来,我赶忙撇开,脸上却似火烧。
「跟你说话呢,没听见?」
母亲气有点冲。
我不敢看她,含煳地嗯了一声。
「嗯个,去那院喊
吃饭!」
我直愣愣地起身,就往门外跑。
掀开门帘时,母亲突然说:「老年痴呆。」
似带笑意。
我飞快地瞥了一眼,她双眸隐在水雾中,那样朦胧。
母亲恢复了过往那娴静中带点俏皮,端庄里又蕴含着些许野的动
姿态,
这意味着她从父亲这场灾难里走出来,本应是好事的现象,母亲却让我越发觉得
有了陌生感,有时候只需要一点点调料,一整锅美妙的菜肴都会完全转换了一个
味道。
例如她那眉梢间不经意漾出的春
。
我想,即使是眉偶尔紧锁住的母亲本
也无法发现吧。
允许探监后爷爷神就好多了,可惜因这连绵雨天,腿脚越发不利索。
我和缓缓把他搀了过来。
饭间爷爷想和我喝两盅,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
水擦
净再说。」
母亲劝爷爷没事多动动,「不能真把身子骨给荒了」。
他竟恼了,嘴角一抽一抽的,母亲也就不再言语。
一时静悄悄的,雨似乎更大了。
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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