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射姬】第一部诺亚方舟 14-15（5/12）

石左右。

陈肇家纵使坐拥两千亩土地，一年的收租加上自产只不过八千石粮食，要知

道这些并非纯收，去除维持庞大家族所花，税，祭祀，打点，各种各样的花

销渠道算下来，陈肇家一年就能支出将近四千石，一年能攒下的银子不到两千两，

换算成粮食勉强四千石。

简单的计算一下就能知道，陈肇如果想用他制定的饮食水平供养这些，陈

肇家一年的收只能填平军队的花销成本，如果遇到哪年歉收少收，灾严重，

连预备的应急余粮都拿不出来。

而且要知道，这才三百来号。

陈肇对于养军这种事完全没有概念，只知道军队花销极大，现在终于有了

刻的体会，如果不能扩大收补贴军队，不用几年时间这300就能吃空陈肇

这个大地主家庭！

节流是万万不能的，陈肇必须想办法开源，要么赚银子，要么扩大粮食收。

扩大粮食收有两个方案，一种是种军田，这300个一边训练一边种地，

这个办法确实能够满足开支，一般况下一个佃农能够负责八到十亩田地，军队

需要训练，减轻他们的负担可以做到1三亩地，这就是近千亩的田，自种自收，

刨去税收，年产四千石粮食不成问题，满足军队的开支的同时，还可能有所盈余。

但是第一个问题是没有田啊，这近千亩的田地从哪里搞？花银子兼并是可以

的，但是以陈肇现代的脑，可以用银子以更高的效率赚钱，第二个问题就是

军务农必然降低他们的训练效率，还会让他们的身份界限变得模糊，这是陈肇

最看重的东西，陈肇需要他们明确自己的身份定位——职业军，除了对敌作战，

保卫家乡，保卫白莲信仰之外，其他的事都不用心。

这要讲到陈肇准备采用的第二个方案，卖有时代代差质的高附加值产品，

方向有两个，一是卖给明的达官贵，二是倾销海外，陈肇结合自己的历史知识

经过全面的分析之后，他认为倾销海外赚取大量贸易盈余的构想暂时还不能成立。

原因有以下几个，暂且先不提此时的公海海盗横行，最基本的前提就非常悲

观——海外得有银子才行，有银子赚的地方就两个，新大陆，欧洲，至于非洲之

类的地方，那可都是穷的光部落，有些地方确实有金矿银矿，但是那是以

后有了军事实力之后才能考虑的事，澳洲美洲等新大陆同理，开发潜力巨大，

现在还只能看着，唯独可以进行贸易的文明区，就是欧洲了。

自古以来，华夏大地的历朝历代都通过丝绸之路对欧洲形成巨量的贸易顺差，

欧洲和中亚地区的银子大量的流华夏，时至今，欧洲的银储量已经几乎不能

支撑他们进行铸币活动了，明朝的大地上贮存着全世界一半以上的银子，在贵金

属储量极度匮乏的条件下，欧洲不得已才开启了探索新大陆、殖民掠夺的时代，

后来有逐渐形成三角黑贸易等等一系列让白银等贵金属回流欧洲的新殖民体系。

欧洲已经被久居华夏的耕种民族得无路可退，久居华夏的华夏只要银子，

生活消费品完全自给自足，欧洲想以货换货，华夏根本不答应，而富产于华

夏的瓷器、茶叶、丝绸等消费品在欧洲是奢侈品，是欧洲急需的东西，因此长期

的贸易顺差的结果就是欧洲缺银。

千万不要以为大航海时代是什么探索新大陆的伟大征程，总结历史经验来看，

就是一句话，欧洲缺银子了，去新大陆抢。

陈肇很清楚，如果自己现在也加到对欧洲的贸易行列，势必会更加扩大贸

易顺差，让更多的欧洲失业，他们失业了自然也就跑去新大陆祸害新大陆的原

住民了，这对于陈肇未来开拓新大陆的计划显然是不利的，陈肇从宏观的角度出

发，他不愿意加剧欧洲的殖民热。

当然，就算陈肇愿意继续赚欧洲的银子，他还得考虑船队、船队武装等等

一系列的复杂问题，现在考虑这些实在是太早了，国内市场仍然是现阶段银子流

动量最大的市场，这是客观事实。

陈肇初步瞄准了两块国内市场，第一块市场是镜子、玻璃器皿市场，第二块

是香水、白糖市场，前一块专门面向明朝的权贵阶层，香水可以适当普及，白糖

则是大宗贸易，这两样东西好了，利润比镜子玻璃赚钱。

玻璃在明代的这个时期已经不是什么稀罕的玩意，王世贞家里面就有玻璃工

艺品，明朝称这些东西为「琉璃器」，但是不论产自明代本土的玻璃工艺品，

还是从海外进的欧洲玻璃工艺品，品质距离现代全透明玻璃的差距还是眼可

见的，这些原产于这个时代的琉璃器虽然比不上更加贵重的雕琢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