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纯爱版(19~20)(4/18)

绝,我是这样想的,并且直截了当地表达了出来。

「当然看个人意愿,」老贺挺挺白衬衣裹着的大胸,兴许还笑了一下:「不

过,我倒想听听你妈的意思。」

我能怎么样呢?我只能说:「谢谢您,贺老师。」

走出办公室时,我突然意识到,是得有人关心关心老贺的性生活了,特别是

继小李之后。毫无办法。

每过一段时间,除了在一块喝酒吹牛逼,我们这个名叫「掏粪女孩」的大杂

烩乐队都会随机性地丧失生命体征。然后大波就会冲出来力挽狂澜。「还想不想

肏屄了?还想不想挣钱了?啊?还有没有最起码的人格尊严啊?」他捏着暴突的

血管,拎一个尺八长的注射器,把混着荷尔蒙、铜臭和大粪的玩意儿毫不怜悯地

射入我们体内。这次也不例外。周四周五两个晚上都耗在了排练房,周六又是四

五个小时,直到鼓手哭着说「再你妈敲下去,晚上胳膊该抡不起来了」,大波遂

才作罢。这个魔鬼。

而在我们这个时代,真正的魔鬼是「pk14」,特别是雷坛坛在酒吧后台给我

们放了两首小样之后。比起上一张《上楼就往左拐》,这几首新歌的进步无法用

言语来形容。毫无疑问,他们步入了大波所说的那种轨道。据雷坛坛说,新砖的

后期混音已在瑞典完成,九月份就能发,之后还会有个全国巡演。除了一声「操」,

大波再没说一句话。当晚我们演了三首,谈不上好坏。因为跟真正的主角相比,

我们这个暖场乐队实在有些滑稽。livehouse 里忽明忽暗、水泄不通,这大概是

开业以来人最多的一次,连一向喜欢热闹的陈瑶都抱怨太挤了。令人意外的是,

我竟在台下见到了李俊奇。

这货挽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大胸女——还他妈带点婴儿肥——至于是不是女

友我就不清楚了,如果她伸出手说「你好,咱们在小树林里见过面」,我也丝毫

不会惊讶。当然,大胸女并没有伸出手,倒是李俊奇给了我两拳。他吼道:「不

错啊,哥们儿!」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星期天恰好是陈瑶生日。中午带她去吃麻辣烫,随便揣了俩糖油煎饼。此君

狼吞虎咽的样子老让我想起去年秋天在小宾馆里被逼吃煎饼的事儿。那个狂风大

作的早晨,在陈瑶的鄙视下,我怒吞了一个半煎饼。有那么一刹那,我甚至觉得

把眼前的六个都消灭掉也是小菜一碟。结果,我终究是吐得一塌糊涂,直到晌午

嗓子眼里那股甜蜜的油炝味都挥之不去。甲之蜜糖,乙之砒霜。这种事儿毫无办

法。晚上生日聚会在校宾馆。也没多少人,陈瑶的几个舍友,「掏粪女孩」全体

成员,加上电音论坛的俩熟人,正好凑一大桌。原本我以为陈瑶她妈会来,谢天

谢地,是我庸人自扰了。

然而,蛋糕姗姗来迟令人无比蛋疼。

从七点到七点半,我们坐在散发着学术气质的豪华包间里,除了对喷唾沫竟

然无事可做。也幸亏乏善可陈的装潢和著名的杀妻案提供了些许精神支持,大家

才不至于把如坐针毡的饥狼饿虎形态表现得过于赤裸。用不着害臊,在学生时代

发生的所有聚餐都是这么一个形象,无一例外,也不该有例外。不过蛋糕这茬怨

不了我——虽然劳陈瑶提醒我才想到订蛋糕,当我问去哪儿订时,她却不容置疑

地表示早就订好了。所以半个钟头里,我女朋友跑出去打了好几个电话。愤怒之

下,她连我「要不先吃饭」的建议都置之不理。手机再响时,陈瑶冲我招招手说:

「到校门口取一下呗。」

送蛋糕的女孩很漂亮,就是稍显年轻了点。尽管还不至于被人当作童工。令

人尴尬的是,好说歹说她就是不愿交出蛋糕,非要看什么收据。于是我在前面走,

她在后面跟。作为一名负责任的消费者,我难免对他们在时间把握上的延迟提出

了批评。她似乎嘟囔了句什么,我也没听懂。进了宾馆大楼,女孩突然喊了一声

严林。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她走上前来问:「你就是严林吧?」我简直目瞪口呆。

明亮的灯光下,这小胳膊小腿儿小身子骨撑着的小脸儿上露出一抹熟悉的笑。

然而陈瑶从未告诉我她有一个妹妹,甚至从未提到过。直到切完蛋糕,身旁的这

个鬼马小精灵都会时不时地让我惊讶一下,我老觉得她类似于某种凭空蹦出来的

东西。陈瑶倒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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