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奴花妃传(8)（11/17）

以为你会更生气呢，没想到反而变得这么从容，好像早就计划好了该做什么一样……”

她轻声说，声音里却带着些微的悔意：

“但你说得没错，的确是我把他推上了绝路。可你别以为我只是想看热闹——无论何种形式，这个世界终究还是弱强食。你不是早就明白了吗？哪怕你不手，这样的垃圾早晚也会死在某个意想不到的夜晚。”

我没有再多言，只是静静看着她。两的影子在地上错延伸，清晨的阳光照不进我们的气场，所有杂音都变得遥远。

“行舟……”水仙终于低低叹了一声，语气认真，“你知道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只是有时候，我也想看看你的底线在哪里——不只是床上的忍耐，还有……仇恨、力量、欲望的底线。”

我冷笑一声，没有接话。空气仿佛凝固在这一刻，校园的喧闹与阳光都成了远处的背景，只有彼此心跳的频率在这一片影下悄然重叠。

良久，水仙自己收回视线，淡淡道：

“放心吧，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不会让茉莉再有后顾之忧，也不会给你添麻烦。”

“那就好，”我淡淡回道，眼神依然冰冷，“如果你不想我手的话，就做的净点，把萝卜和泥都处理净。”

水仙噗嗤一笑，眉眼里又恢复了一丝妖异的明

媚：

“明白啦，夫君。”

清晨的骚、权力的碰撞、羞辱的余韵，仿佛在我们跨教学楼的瞬间全都归于虚无。我和水仙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回归到那套在众眼里稀松平常的“学生程序”——早自习、听课、做笔记、课间漫步、被老师点名。走廊的钟表滴答作响，讲台上的笔划黑板，一切都像极了庸常的青春生活，唯一不同的是，彼此眼神处偶尔划过的锋芒与暗涌。

水仙随意地斜靠在座位上，蓝发如瀑，侧颜妖冶。她偶尔会低在课本上写写画画，偶尔撑着下微笑，仿佛一切尘埃都和她无关。午间休息时，她还会像往常一样带着我溜去僻静的小巷，蹲在花坛边晒太阳，聊些琐碎的生活、说说班里谁又失恋、谁又在背地里骂她。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地落在我们身上，明明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少年少，没知道今早校门的风已在心底掀起涟漪。

偶有几个胆大的同学远远张望，投来探究、艳羡甚至恐惧的目光。水仙眨眨眼，微微一笑，对外总是疏离又诱惑。她和我之间的默契早已形成，哪怕不用超自然的力量，也能轻松掌控周围的氛围——我们享受着短暂的安宁，也在无声等待着即将降临的风雨。

而此时，茉莉独自徘徊在校内图书馆处。

这所高中的图书馆便是这座城乡结合部最大的藏书楼，巨大的玻璃穹顶下，阳光静静洒落，洒在一排排整齐的书架上。她的身影游走于书海之间，金发在窗光下仿佛镀了一层细碎的光辉，身上还残留着今晨羞辱与高后特有的、令心颤的柔媚气息——可此刻，这些都被内心的焦虑和迷惘吞噬。

她用异世界的魔法迅速提升自己的阅读效率，指尖在书页上划过，眼底的蓝色如同渊，每一行文字都如水般涌她的记忆。三小时之内，她粗略浏览完本地编年史，再追溯到上世纪数次世界大战、革命、浩劫；又通过数字资料跳转到更遥远的两汉、三国、五代十国……乃至更早的青铜文明、石器时代。

茉莉的目光穿梭在一页页血色与尘埃堆积的历史里。她本以为，这个没有恶魔、没有邪神、没有地狱力量侵染的世界会比自己原本生活的暗黑世界更加明亮，更加温柔。可她越是沉浸其中，心的迷雾就越加厚重。

类的战争永不停歇吗，她看到最早的部落互相屠杀、掠夺土地、和牲畜；王朝更迭间，流血成河，诈、背叛、篡位、复仇、灭族屠城，仿佛杀戮与灾祸才是推动历史前进的真正车。

她看到

盛世的背后是贪婪和腐朽吗，每一个短暂的繁荣都建立在更多的枯骨之上；每一次“开国”的赞歌，都是“清洗异己”、“血洗宗族”的号角。那些在异世界会被称为“恶魔”的行径，这里却只归于“”的范畴。

没有任何外力介，也没有所谓“原罪”，只是单纯的心将黑暗绽放到极致。

茉莉屏住呼吸，看完了整个近现代史。帝国主义列强瓜分、殖民、役、战争机器轰鸣。她曾在自己世界目睹恶魔屠城，如今却在这里看到更冷漠、更广阔的屠杀：“为了国家、为了民族、为了利益”——这比魔鬼的借还要冠冕堂皇。

历史书页被她一页页翻过，每一章都是鲜血与泪水：太平天国的白骨、南京的火光、饿殍满野的荒村、六十年代的疯狂清洗、城旗帜的更换、每一条街巷下都埋着的恶。

茉莉看着这些，她的指尖微微发抖。她不是没见过地狱，也不是没有杀过、见过更的黑暗。可在她的家乡，邪恶总归是一种蛊惑心的外力——是魔王的支配、恶神的渗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