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落时(10-16)(6/27)

的身体是物品,她的身份是一个“轮值目标”。

整个 r 12 就像是为他们量身定制的舞台。

墙纸泛黄,地板潮湿,床架锈蚀,灯泡永远亮着昏黄的光,却从不完全熄灭。

这不是普通病房,而是一座被温柔掩饰的牢笼。

他们的“道具”都藏在房间细节里:用旧病历夹改装的钩子,用医用水瓶掺水后的润滑液,甚至病床一侧那根“松动”的金属支柱,也似乎被反复打磨成合适的支撑点。

这些东西不会被发现,因为它们太“正常”了。就像他们本身,看起来就是病人,看起来只需要被照顾,看

起来对外界毫无威胁。

但实际上,他们是沉默的捕食者,用“日常”的外壳,隐藏着长期积累的偏执与技巧。

她是新的,她干净、年轻、胆怯。

她不属于这个地方,正因如此,她才显得“完美”。

他们注视她,不是带着欲望,而是带着收集者的审视。他们像在品鉴一件“干净的标本”,在她还来不及挣扎之前,就已经开始下手。

他们没有争吵谁先谁后,他们甚至不需要沟通就能达成分工:一个牵制、一个剥离;一个发声、一个执行。

他们不急,因为他们知道——门已经锁了。

她是他们的今天,而他们,是这个房间的“流程本身”。

房间的一角,摆着一只毛绒玩具熊。

它不大不小,大概到成年人的胸口,高约一米六五。身上落了灰,棕色的毛发局部褪色,眼睛一只掉了,只剩一圈黑线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那只熊坐在一张破旧的轮椅上,像是某种替代品,被安放在角落,却不曾被遗忘。

它的手臂被缝补过多次,左腿上缠着医用胶布。

口开裂,棉絮从里头露出来,像是长期遭受外力的痕迹。

有时,轮椅上的那人会凝视着它看很久,低声自语,像是在念某种熟悉的流程;而侏儒则会伸手拨弄它的头部,像是在纠正什么姿势。

向思思注意到,那玩具熊身上的气味,与这个房间一样,混合了潮湿、药水与某种说不出的沉闷。

像是积存的汗液、发霉的衣物、未被清洗的记录。

她无法直视那只熊。因为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它“被用过”,而知道了什么。

房间角落那只玩具熊,比这间病房更沉默。

它曾是棕色的,如今颜色早已褪去,像是被长年不见阳光的空气吞噬。

它的一只眼睛脱落了,空洞的眼窝向天花板仰望;另一只眼珠则挂着半根缝线,晃动时如同疲惫的摆锤。

它的胸前,缝线断裂,一些棉絮溢出,散乱却又顽固地盘旋在边缘,像不肯离开的旧梦。

身上的毛绒已结块,摸起来不再柔软,而是类似于旧地毯般的粗硬触感。

它原本是一种安抚——某个病人童年留下的遗物,或是护士搬入时无意留下的道具。

但在这个房间,它的身份早已改变。

它被反复摆放、转移、调整角度,身上留有难以解释的斑点与凹陷。

左腿以医用胶布缠绕着,但绑缚得过紧,绷带嵌进毛绒之间,像某种静默的惩罚。

向思思曾想碰它一次,哪怕只是重新坐正它松垮的身体。

但手刚靠近,鼻腔便被一股奇异的气味堵住——不属于药水,也不属于霉味。

是一种混杂了尘埃、旧布料与某种难以名状人类气息的气味。

她忽然意识到,那不是普通的玩具。

它可能见证了什么,也可能代替了什么。它像一个失语者,被迫承载着这个房间里无法诉说的重量,却永远不能出声。

她退后了一步,从此再不敢看它第二眼。

第12章 封闭的护理室 (回忆

门“咔哒”一声关上时,声音不大,却如同一道闷雷落入她胸腔。

向思思一手还搭在病床边,另一手尚未收回——指尖勉强掐着床单边缘,一段布料轻微卷曲在掌心,那是一种麻木却本能的抓握,像溺水者最后一线意识的攀附。

她缓慢地回头

那个侏儒已经站在门前,或者说,是蹲伏着。

他的四肢短小,膝关节外翻,走路时躯干几乎贴地移动,像某种不具名的动物。

他的护士服已经褪色,尺寸不合,前襟大敞,露出布满老年斑的胸口和下陷的肋骨。

皮肤泛着灰白色,混杂红褐疹块,透出某种病理性的光泽。

更令人不安的是那双眼睛——小小的,几乎藏在眼褶之间,偏偏亮得惊人

那不是病人的迟滞或茫然,而是一种有意识的“打量”。

视线从她的头发、肩膀一路下滑,像一只缓慢爬行的蜗牛,用眼神舔舐每一寸外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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