镀金雀(15-27)(18/20)

脆弱又倔强,让人想揉

碎又舍不得。

此刻她在他怀里,颜料干涸在彼此皮肤上。

像幅永不褪色的画。

(二十六)吃醋囚禁1

季砚川将烫金邀请函放在阮眠的画架上时,她正在调一种特殊的蓝——那是她新系列《深海》的主色调,灵感来自他们上个月在马耳他的潜水之旅。

《冰裂纹》被选为当代艺术单元压轴。他指尖轻点邀请函上烫金的苏富比,想去看看它值多少吗?

阮眠的画笔悬在半空。她讨厌人群,讨厌社交场合,但《冰裂纹》对她而言意义特殊——那是她第一次尝试用金漆修补破碎的瓷器,也是季砚川第一次为她的作品一掷千金。

会有多少人?她小声问,无意识地在调色盘上划着圈。

季砚川从身后环住她,沾着颜料的手被他握住:vp包厢,单向玻璃,我们随时可以离开。

他太了解她的软肋。当他的唇贴上她后颈时,阮眠听见自己说:好。

半岛酒店的水晶吊灯将红毯照得如同白昼。阮眠挽着季砚川的手臂穿过人群时,指尖不自觉地收紧。

呼吸。季砚川借着为她整理项链的动作,拇指在她脉搏处轻轻摩挲,记得我们的暗号?

阮眠点头。如果她不适,就捏三下他的手腕;如果情况紧急,就扯断项链——吊坠里藏着微型警报器。

包厢比想象中私密。单向玻璃外是喧嚣的拍卖场,里面却静谧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当《冰裂纹》出现在展台时,阮眠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冷光下,那些金箔修补的裂痕像流动的星河。

700万!第一次!

槌声响起时,季砚川突然捏了捏她的指尖。阮眠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包厢门口站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正举着香槟对她微笑。

宏基建设的周世坤。季砚川的声音骤然降温,他收藏了你三幅画。

中场休息时,阮眠想去洗手间补妆。季砚川被拍卖行主管临时叫住,只来得及在她耳边叮嘱:别出vp区域。

走廊的灯光太亮。阮眠低头快步走着,突然被一股浓烈的乌木香水味拦住去路。

阮小姐!周世坤不知何时出现在她面前,红酒渍在他阿玛尼西装上洇开一片暗红,终于见到您本人了!我收藏了您的《晨雾》《鸢尾》和——

阮眠后退半步,后背抵上冰冷的墙面。周世坤的视线黏在她裸露的后背上,那里有季砚川今早留下的吻痕,被镂空礼服裙若隐若现地展示

着。

——特别是《夜航》,他向前逼近一步,那幅画里的月光,简直像在邀请观者走进画中...

阮眠的呼吸开始急促。《夜航》是她最私密的作品,画的是季砚川深夜归来的背影。她从未对外解释过创作意图,可眼前这个男人却像窥见了什么秘密般,眼神令人不适地发亮。

抱歉,她试图绕过他,我丈夫在等我。

季总真是好福气。周世坤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不知道他介不介意分享...

珍珠项链崩断的瞬间,季砚川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走廊尽头

季砚川的步伐很稳,可阮眠分明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暴戾。当他握住周世坤的手腕时,骨节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周总,他声音轻柔得可怕,您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周世坤的脸色瞬间惨白。季砚川松开手时,那截手腕已经泛出青紫。

砚川...阮眠轻轻扯他的袖口

季砚川脱下西装裹住她,转身的瞬间对赶来的保镖比了个手势。阮眠没看见周世坤被请去消防通道的场面,但她听见了重物倒地的闷响,和香槟杯砸碎的脆声。

回家的车里,阮眠发现季砚川的右手关节破了皮。

(二十七)吃醋囚禁2

季砚川的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抱着阮眠穿过季宅长廊时,佣人们早已识趣地退避。阮眠蜷在他怀里,能听见他胸腔里压抑的、野兽般的低喘——那是暴怒的前兆。

砚川......她小声唤他,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他的衬衫领口

季砚川没有回答,只是收紧了箍在她腰上的手臂,力道大得几乎让她发疼。

主卧的门被他一脚踹开,又重重关上。阮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扔在了那张他们共眠过无数次的床上。季砚川单手扯开领带,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眼底翻涌着某种令人战栗的暗色。

脱了。他命令道,声音低沉得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阮眠知道他在指什么——那条被周世坤碰过的礼服裙。她咬着唇,手指颤抖着去解后背的绑带,可越是着急,手指就越不听使唤。

季砚川突然俯身,一把扯断了那些精致的丝绒系带。

他碰你哪里了?他掐着她的下巴逼她抬头,拇指重重擦过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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