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高的岁主英白拉多(上)(5/16)
代价,只为拔除那根名为“漂泊者”的毒刺。
“净化仪式,需要绝对的神圣与专注。”大主教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带着一种蛊惑
心的力量。他站在那道光带里,整个
仿佛都在发光,神圣得不容置疑。“要拔除一棵渴望被支配的毒
,必先让它完全
露在圣光之下,看清它丑陋的根须。孩子,你必须理解,仪式中的痛苦与屈辱,都是为了让你直面你内心的‘污秽’。”
他缓缓抬手,掌心凭空出现一卷由神力构成的散发着
柔和光芒的契约。它不是纸,更像是凝固的光,上面流淌着金色的古老的符文。
“仪式中,我会成为‘支配’的化身,成为你恐惧的根源,用最绝对的权威来压制你心中的杂念。你必须完全服从,将我视作你的主,你的神。只有当你能坦然地接受‘支配’,感受它,理解它,你才能最终超越它,掌控它,让它不再成为你的弱点。”
他将那份光之契约,递到了英白拉多面前。
英白拉多的目光落在契约上。那些神圣的符文她都认得,每一个都代表着岁主的威严与秩序。但当它们组合在一起,构成的条款却让她如遭雷击,浑身冰冷。
【净化之约】
【受净化者:岁主·英白拉多】
【权威代行者:大主教】
【核心条款:自契约生效起,至净化仪式完成,汝之身汝之心汝之神,皆归于权威代行者所有。汝当视其为唯一之主,其言为唯一之真理,其行为为唯一之神谕。不可抗拒,不可质疑,不可……】
“主”……“身心皆归”……“唯一之主”……
每一个词,都像一根烧红的铁钉,狠狠地扎进她身为岁主的神圣骄傲里。一源自本能的剧烈的抗拒与恶心,如同火山般从她心底
涌而出。让她去服从一个凡
,一个她的仆
?让他成为她的“主
”?这比鸣式的侵蚀更让她感到屈辱!
“为何……”她的声音第一次通过心灵感应,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与怒火,直接在大主教的脑海中炸响,“为何净化需要如此屈辱的方式?!这根本不是净化,这更像是……亵渎!”
这是她神的最后一次反抗,是她骄傲的最后一次咆哮。
然而,面对她的质问,大主教脸上没有丝毫的意外。他甚至露出了一丝悲悯的了然的微笑,仿佛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
“看。”
他只说了一个字,却比任何长篇大论都更有力。他的眼神充满了怜悯,像在看一个病膏肓却又拒绝服药的病
。
“你的……已经在抗拒真正的治疗了。”
……?
英白拉多如遭电击,大脑一片空白。
他……他说,我此刻的反抗与愤怒,不是因为我的骄傲,而是因为……我那被漂泊者种下的“”,在本能地抗拒被新的“主
”所覆盖?
这个逻辑……这个恶毒又完美的逻辑闭环……
她越是反抗,就越是证明他说的“”根
蒂固。她越是
愤怒,就越是证明她已经被“毒素”控制,无法接受真正的“神圣真理”。
她的愤怒,她的骄傲,她最后的挣扎,在这一刻,都被他轻描淡写地定义为了“病症”的一部分。
英白拉多没有立刻签下那份屈辱的契约。她需要一个瞬间,一个哪怕只有心跳几次的瞬间,来独自面对自己神中掀起的滔天巨
。她离开了那间压抑的忏悔室,赤着双足,一步一步走在圣殿空无一
的回廊里。巨大的石柱在两侧投下
沉的
影,仿佛一排排沉默的审判官。冰冷的大理石地板,透过她光洁的脚底,将寒意一丝丝地渗
她的身体,却远不及她内心的万分之一冰冷。
那份光之契约仿佛还在她眼前燃烧,上面的每一个字都烙印在她的灵魂处。“主
”……“身心皆归”……
“不……”她在心中咆哮,那声音足以掀翻真正的海洋,“我不能接受。我是风与海洋的化身,是岁主英白拉多!我怎能……怎能称呼一个凡
,一个我的仆
为‘主
’?怎能将我的身心,我神圣的一切,都
予他支配?!”
这比鸣式的侵蚀更加屈辱!鸣式是毁灭,是痛苦,但那是来自外部的敌对的力量。而这个,却是源于内部的以“净化”为名的最彻底的践踏。她的神,她与生俱来的凌驾于万物之上的骄傲,在本能地疯狂地排斥着这个方案。这不是治疗,这是一个陷阱!一个比鸣式更
险更恶毒的陷阱!她的指尖因为愤怒而蜷曲,几乎能想象到自己将那份虚伪的契约撕成碎片的场景。
然而,就在她神的怒火即将燃尽理智,让她转身去彻底拒绝这场荒谬的“仪式”时,一段尘封的却又无比清晰的记忆,毫无征兆地涌上了心
。
那不是在圣殿,而是在一片刚刚经历过惨烈战斗的废墟之上。鸣刚刚退去,空气中还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能量逸散的臭氧味,以及……畸变体和
类混杂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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