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高的岁主英白拉多(上)(10/16)

,声音如同鞭子般抽在她的灵魂上,“那温暖的假象,那信赖的错觉,正是盘踞在你内心深处最需要被净化的毒根!它在诱惑你!在阻止你获得真正的纯粹!舍弃它!憎恨它!将它彻底从你的记忆中抹除!”

他的话,如同最恶毒的咒语,再次击溃了她刚刚升起的一丝清明。是的……那份温暖,那份信赖,原来……原来才是最可怕的毒药吗?它让她感到留恋,让她对“净化”产生了动摇……这不正是“毒素”在自救的证明吗?

英白拉多巨大的身体不再颤抖。她眼中的那一丝清明与动摇,被更深的被引导出来的“憎恨”所取代。她将那份珍贵的温暖的记忆,也当做了必须被剜除的“毒”。她心中的天平,彻底地无可挽回地,倒向了深渊。

她收敛了所有心神,温顺地甚至带着一丝虔诚地,任由大主教将马鞍的腹带一圈圈地收紧,将这副冰冷的奴役的枷锁,彻底地牢固地,捆绑在了她的身上。

秘密训练场,是比静心池更加深邃更加绝望的所在。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的地下斗兽场,地面铺满了厚厚的细腻的黑色沙砾,踩上去悄无声息,仿佛能吸走一切声音与希望。穹顶依旧是那些幽蓝的月光石,将这片封闭的

空间映照得如同永恒的黄昏。空气中弥漫着干燥的尘土味皮革的腥味,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陈旧的血腥气,似乎在诉说着曾有多少桀骜不驯的灵魂在这里被彻底碾碎。

英白拉多,或者说,一匹装备齐全的神圣坐骑,正安静地站在训练场的中央。那副镶嵌着抑制神力宝石的华丽马具,像一道道冰冷的无法挣脱的枷锁,牢牢地束缚着她的身体,也禁锢着她的神性。她已经用头颅蹭了“主人”的手,发出了顺从的嘶鸣,用行动证明了自己已经彻底驱散了那不该有的“幻影”。她以为,献祭到这一步,已经是极限了。

但她错了。净化,才刚刚开始。

大主教抚摸着她柔顺的银色鬃毛,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如同驯兽师看待一头被拔去爪牙的猛兽般的满意。他绕到她的身侧,抓住了冰冷的马鞍,然后,在英白拉多骤然僵硬的注视下,他抬起腿,动作不算敏捷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势,翻身骑上了她的背。

“——!”

在那一瞬间,英白拉多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一道九天之上的神雷狠狠劈中!她全身的肌肉,从头到尾,瞬间绷紧得如同最坚硬的岩石!一股无法形容的极致的屈辱感,像是烧红的铁水,从他身体与她脊背接触的那一点开始,疯狂地毁灭性地,涌向她的四肢百骸,涌向她神性的最深处!

一个凡人……一个卑微的渺小的凡人,竟然……竟然敢骑在她的背上!

这甚至不是性侵犯。性,只是肉体的交合。而“骑乘”,对于她——风暴与海洋的化身高高在上的岁主而言,是一种比直接的性侵犯更为深刻更为彻底的灵魂玷污!是将她的神格她的尊严她作为岁主存在的一切意义,都狠狠地踩在脚下,碾得粉碎!

“吼——!!!”

压抑不住的属于风暴的怒火,瞬间冲垮了她用自我催眠构筑的脆弱的堤坝!她猛地扬起前蹄,高高人立而起,发出一声充满了暴怒与神威的咆哮!她要将这个胆敢亵渎神明的凡人掀翻在地!用她的铁蹄,将他碾成肉泥!这是她与生俱来的不容侵犯的本能!

然而,她的反抗,只持续了不到一秒。

“放肆!”

大主教的声音冰冷而愤怒,与此同时,他猛地向后一拉手中的缰绳!

“嗡——!!!”

缰绳上笼头上,所有镶嵌着的黑色宝石瞬间亮起了妖异的红光!一股无法想象的灼烧灵魂般的剧痛,从她的头颅她的口腔她的神性核心处,轰然爆发!那不是物理的疼痛,而是神魂被直接撕裂被放

在业火上炙烤的最本源的痛苦!

“——咿!!!!”

她那充满神威的咆哮,瞬间变成了一声凄厉痛苦甚至带着一丝哀求的悲鸣!她高高扬起的前蹄无力地落下,重重地砸在黑色的沙砾上,激起一片尘埃。剧痛让她四肢发软,几乎要当场跪倒在地。她的神性在哀嚎,在萎缩。

“啪!”

一声清脆的极具侮辱性的轻响。大主教手中的马鞭,不轻不重地,敲打在了她那结实挺翘充满了神圣美感的臀部。那力道并不足以让她感到疼痛,但那份侮辱,却比灼烧灵魂的剧痛更加让她难以忍受。

他伏下身,在她耳边,用如同魔鬼低语般的声音,再次念起了那恶毒的咒语:

“服从,英白拉多。你以为你在反抗谁?你在反抗我吗?不,你是在反抗‘净化’。每一次反抗,每一次亮出你那可笑的獠牙,都是在向你内心深处对那个漂泊者的‘奴性’屈服!你是在肯定它!是在滋养它!”

“而每一次顺从,”他的声音带着循循善诱的魔力,“每一次你压下这无谓的骄傲,才是走向真正的纯粹的净化。你是在战胜那个软弱的被凡人情感所迷惑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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