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之殇(prt 2)(21/27)

金钱贿赂,而是更进一步的、带有明显性暗示的“交易”。他显然是看中了“伊莉娜”的美貌,想要借机占便宜。

塞拉菲娜的胃里一阵翻腾,一股冰冷的怒火和杀意几乎要冲破她理智的束缚!她只需要一个念头,甚至不需要动用任何武器,就能让眼前这个令人作呕的蛀虫瞬间化为灰烬!

但她不能。她是“伊莉娜”,一个无权无势、只能任人宰割的底层女性。她必须忍耐,必须……周旋。

她脸上惶恐的表情更甚,甚至带上了一丝屈辱的红晕(那是被气的,但在科尔宾看来或许是羞涩)。她飞快地思考着对策。直接拒绝?可能会彻底得罪他,连工作都保不住。答应?那绝无可能!

她决定采取一种折中的、更符合底层生存智慧的方式。她低下头,声音带着哭腔,用一种极其卑微的语气说:“长官……我……我刚来这里,身上……身上真的没有多少信用点了……连住的地方都是最便宜的……我……”她一边说,一边极其不情愿地、从自己那少得可怜的(伪造的)信用账户里,划拨了一小笔——大约相当于这里普通工人两三天的饭钱——的额度,通过终端极其隐蔽地推送给了科尔宾的个人账户

(底层民众往往知道这些官员私下受贿的渠道)

“……这……这是我全部的积蓄了

……求求您,长官,高抬贵手……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

她的声音哽咽,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科尔宾看着个人终端上显示的、到账的那一小笔“孝敬”,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嫌少。但他也明白,对于一个刚来的底层打工妹来说,这可能确实是她的极限了。而且,比起虚无缥缈的“单独聊聊”,这点实际的好处虽然不多,但聊胜于无。更重要的是,他并不想真的把事情闹大,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万一这小妞真是哪个大人物的远房亲戚,或者她豁出去举报,对他也没好处。

他撇了撇嘴,有些意兴阑珊地拿起印章,在“伊莉娜”的工作报道凭证上,“砰”地盖了下去。

“行了行了,看你可怜。”他将凭证和身份卡从窗口推了出来,语气依旧没什么好气,“审核……我给你加急处理了。拿着东西赶紧走吧,别耽误后面的人!”

塞拉菲娜(伊莉娜)如蒙大赦般,连忙拿起凭证和卡片,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了声“谢谢长官”,然后便立刻转身,以最快的速度挤出了人群,离开了这个让她感到无比窒息和愤怒的地方。

走在外面相对“清新”一些的街道上,塞拉菲娜的脸色依旧冰冷。刚才的经历,虽然只是帝国肌体上一个微不足道的脓疮,却让她更加深刻地认识到,这个由她一手创建的帝国,在其光鲜亮丽的外表之下,隐藏着多么深重的、制度性的腐烂。

这种腐败,不仅仅是官员个人的道德沦丧,更是整个体系在高压和低效运转下必然产生的毒瘤。它吞噬着民众对帝国的信任,加剧着社会的不公,将像卡尔和米沙这样的人,一步步推向绝望和反抗的边缘。

她的“清算”,看来需要更加彻底,更加深入。不仅仅是高层,这些盘踞在底层、直接吸食民脂民膏的蛀虫,同样……一个也不能放过。

而她手中的那张刚刚用“贿赂”换来的工作凭证,此刻显得无比讽刺。它既是她成功融入这个环境的“通行证”,也是帝国肌体病入膏肓的……一份沉甸甸的“病历”。她收好凭证,目光投向远处“泰坦重工”那巨大的厂区轮廓。她的下一步,或许就是进入那里,去体验一个底层工人真正的“生活”。

日清晨,天色未亮

凭借着那张用“诚意”换来的工作报道凭证,“伊莉娜·科瓦奇”准时(甚至提前了一点)出现在了“泰坦重工”那庞大得如同怪兽般匍匐在地平线上的厂区门口。这里是帝国重要的工业基地之一,为帝国的战争机器和庞大

的基础设施源源不断地提供着各种零部件。厂区外墙高耸,布满了铁丝网和自动警戒炮塔,入口处戒备森严,所有进出人员都必须经过严格的身份扫描和安全检查——这种严格,似乎更多是为了防止工人携带“违禁品”或进行“破坏活动”,而非保护他们。

她随着如同灰色潮水般涌入的工人队伍,通过了身份验证(她的伪造再次顺利过关),然后根据凭证上的指示,在迷宫般的厂区内部七拐八绕,最终来到了标识着“附属第三零件打磨车间”的巨大厂房前。

推开那扇沉重的、布满油污的金属大门,一股更加浓烈、更加刺鼻的气味瞬间涌入她的鼻腔——是金属粉尘、过热的润滑油、臭氧以及某种廉价清洁剂混合的味道。伴随着气味而来的,是震耳欲聋的、持续不断的机械噪音。

车间内部空间巨大,但光线却异常昏暗,只有头顶上少数几排功率不足的照明灯发出惨淡的白光。空气中弥漫着肉眼可见的、闪烁着金属光泽的粉尘。一排排巨大而笨重的自动化(或者说是半自动化)打磨机床,如同史前巨兽般占据了大部分空间,机器运转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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