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残花录,修整版(12完)(17/19)
你这,嘴还是那么坏。按我们的规矩,丈夫得先给妻子劈一堆柴,证明你能养家。”我哈哈一笑,搂紧她:“劈柴?明天我给你劈一座山!今晚……先让我好好疼你。”
夜了,屋外松林的风声低吼,阿妮塔靠在我怀里,开始给我讲易洛魁的规矩和习俗,声音轻得像在说故事:“莫霍克
是易洛魁六族之一,狼氏族、熊氏族、
氏族,各管一块,
掌家,男
狩猎和打仗。母亲是氏族的
,决定收养谁、嫁谁,男
娶进来,得听她的。像你,
了狼氏族,就得敬重诺娜凯,像孝敬你中国的老娘。”
她眼神认真,“部落不问你过去,但你得出力。种玉米、修屋子、跟白换货,啥都得学。外
想在这立足,得给氏族带点好处,比如你带来的
,诺娜凯收养她们,氏族就壮了,她在长老会说话也有分量。”
她接着说:“我们信长屋神,家不是一个
的,是整个氏族的。吃的、穿的,大家分。冬天冷,玉米不够,得去狩猎,鹿皮得硝好,毛毯得织紧。白
常骗我们,拿威士忌换土地,你得留个心眼,别让他们钻空子。”
她指了指墙上的绿松石项链,“这是狼氏族的信物,戴上它,族就认你是自己
。别
说话,部落里有些男
看外
不顺眼,
挑刺。”
我点,记下这些规矩,心想,易洛魁的
子比萨凡纳清苦,可比白
的钩心斗角简单。我搂着阿妮塔,低声说:“行,你的族就是我的族。诺娜凯让我
啥,我
啥。你妈要振兴氏族,我把那成衣铺子开起来,
们,等她们熟悉这里了,你也给她们找男
嫁了吧。”她笑了笑,埋在我怀里,呼吸渐稳,像只睡熟的小狼。
丽贝卡也很快适应了保留地的生活,但我还是坚持
送她去了蒙特利尔的一所寄宿制教会学校,希望她以后能嫁给一个白男
,我觉得这算是在完成艾丽莎的某种未完的心愿,也是斯蒂芬妮生命的另一种延续。
在和易洛魁猎外出打猎时,我拿的是整个狼氏族里,都只有这一支的英制恩菲尔德1853步枪,这种好枪对易洛魁
不但异常昂贵,而且极难获得,由于美国一直担心美洲土著获得了好武器,就会削弱美军的相对优势,一直对和土著民的枪械
易限制颇多,加拿大受美国压力,也要跟着限制,但对多次经手大宗军火买卖的我来说,给自己留一支倒是不难,只要别没事拿出来惹
注意就行,但到了土著保留地就无所谓了,其他易洛魁猎
大多只有老式燧发枪和英军淘汰后卖过来的贝克步枪,一些穷猎手依然在用弓箭。
但我拿着这把土著猎们
羡慕的好枪,打猎时的枪法却很平庸,一起同行的狼氏族猎
们常会嘲笑我的枪法有多烂,对此我也不以为意,让我和他们这些从小练习在森林里穿行和打猎的
比试枪法,我确实自认不如,我也从未想过有一天要靠枪法安身立命。
但我很快以另一种方式赢得了氏族男们的尊重和接纳,这些易洛魁猎
虽然枪法
准,但对枪械结构往往一窍不通,对着一些大大小小的零件是如何组装到一起运作的抓耳挠腮,搞不明白,往往只能高价去白
城镇里找工匠处理。而修理和维护枪械正是我的强项,猎
们看着一把又一把他们用坏了的老枪在我手里,用简易工具一番锤锤打打后,又变得可以正常使用,可我这手艺他们又看不明白,就觉得我像巫师会法术一样厉害,虽然不会打猎,可也很快跟氏族里的男
都混个脸熟,他们也不敢小瞧我,没准哪天就有求着我的地方。
保留地的生活清苦却安稳,松林间的木屋冒着炊烟,孩子们光脚跑闹,诺娜凯的眼神总像在掂量我这外来婿够不够格。我虽学了几句莫霍克话,劈柴狩猎也凑合,可心底总觉隔着一层纱。易洛魁
黑发黑眼,看着有点像家乡的影子,可他们的规矩,
掌家、氏族分粮、祭祀烟
。跟我当年在国内的生活天地之别。乍看熟悉,细想陌生,亲近不起来。
蒙特利尔的白区倒让我自在些,街
法语英语混着骂,煤烟和面包味呛鼻,跟萨凡纳的码
没啥两样,也和国内沿海的城市比较接近。可白
还是老一套,瞧我这张东亚脸,眼神总带三分戒备,酒肆里聊生意,话里话外提醒我“别忘了身份”。我懒得争,点
赔笑,照旧塞几块钱打通关节。
从此我开始了保留地和白区两
跑的生活,在白
世界里的生活,压抑而熟悉,保留地的生活放松而陌生。在蒙特利尔继续经商时,由于对雇佣白
仆的麻烦我早就有所体会,我主要雇佣土著
做我的
仆,她们来自附近的休伦
,阿尔冈昆
,克里
,和美国一样,这些土著民也面临土地被白
占领,被强制迁移,受到白
世界的各种冲击,不少
都被迫进城务工,和穷白
争夺低端工作机会。
报纸上常能看见美国北方军,还在继续和西面的大原土着
作战,和他们一比,易洛魁也算美洲原住民里混得比较不错的了。但我对美洲土著同
度极为有限,他们乍一看和我还有点像,但仔细看完全不同,而且生活方式,各种规矩习惯差异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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