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职位竞聘（5/7）

都逆转，狗咬不是新闻，而咬狗，可要环球转载了。这个时候，下午竞聘中层部的失落，晚上和夫君的角，都被这饱含妒忌的“他妈的”挤到两侧，靠边站了。她开心地笑了：自己有能够让嫉妒的东西总比没有嫉妒好。

此时，他的身子向前探来，一手侧面挡嘴边，好似小孩子附耳朵传悄悄话样，声音假假地问：“‘高贵’是你的亲身经历吧？”

孟雪还以为他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小道消息，原来是这个问题。她瞬间集中的神霎时放松下来，笑笑说道：“在网上，很多的问我这个问题，我有两个回答，你看哪个好？”

他点点。

“第一种，说不是我的亲身经历——你不会相信，因

为我是理科学生，没有经过正规文科训练，没有真实经历，我写不出来；说是我的经历——我自己都不相信，回看看，这是我写的书吗？”孟雪没做任何语气的停顿，一气说下去，“第二种，《西游记》你知道吧？那孙悟空一会儿上天十万八千里，一会儿地狱拜见阎王爷，难道写这本书的罗贯中也一定到天上飞飞，再到地狱瞧瞧，亲自体验一下才能写出来吗？！何况有谁进了地狱出来过？”

他哈哈大笑，露出了两颗虎牙——这张里暗藏如此的杀机，孟雪暗叹，不经意间，自己的语言倒成了撬开虎的铁棍，再瞧一下整张脸，仿佛温雅舒适的花园小区门放着两棺材。就在孟雪略一沉思的片刻，他收敛笑容太过超音速，面部肌显得僵硬，总算两只虎关进了密封笼子。他的身子向椅背仰去，恰巧一个微弱的声音奏响钢琴曲《的罗曼史》，他拿出手机接电话。

“嗯，嗯，我正和‘高贵’在一起，”他说话的同时瞟了一眼孟雪，“气质很好，真不错，高贵……”

显然，电话里同样有个在“关心”自己，可是他怎么把自己和作品中的“我”等同？作者不是彩色摄像机，作品当然不是生活实录！况且评价一个就坐在面前的陌生，怎么不设任何防备？不管褒贬，至少应该避避为好。正想要不要把这个道理明示给他的时候，自己的手机也大吵了起来。

“老婆，你在哪里啊？”电话里陈忱说，“我接你去，啊？”

“谢谢，不用！不敢劳您大驾！”孟雪被羡慕的轻松心，突然被龙卷风卷走，从一种自我营造的超脱中回归现实，她声音冰冷地说。还嫌声音不够冷，索再降低二十度，又补充道：“在约会，哼！和男！”

说罢，不等对方回答，就挂断手机。心底掠过胜利的喜悦，仿佛才从战场上凯旋而归的将军。

“你的老公吗？”

这才意识到对面还有一个他。没等回答，手机又大唱起来，她按断电话。目光从手机屏幕转过来，欲言不得不止——老公又发来短信息：老婆，我知道你有本事，学历高，你在我们家里当领导行不行？我和儿子绝对服从你！儿子哭着找妈妈，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孩子是夫妻二一方要另一方的杀手锏，是拴住两个蚂蚱那条绳中间的结。此时的孟雪仿佛马戏团上演的倒圆台飞车演员，狂奔一阵，终于要在地心的引力作用下，回到地面起点。她不自禁地站起身来。

“对不起，我有点事，要先走。”

“这

么快就走了？”他惊疑地问，看到孟雪的神色已成定局，说道，“哪天我还请你啊？”

孟雪不置可否，留下一个微笑，转身离去。脑里留下的是方国豪站起来的模样，上身长下身短，那外形不怎么准确，好似在娘胎里比例没打好，只可惜不能回炉重造。内心闪过窃笑后，心里最牵挂的是儿子。是个很奇怪的动物，刚刚生出小孩子的时候，如释重负，根本没什么感，看着月子里还没有样的小孩，就像看着小猫小狗一样，好玩。随着孩子的长大，感就在自己一天天的辛苦哺育中加了，到了现在，什么都可以放弃，惟独不能苦了孩子！

母的伟大就在于为了自己身上掉下的那块，可以委屈自己。孟雪上了陈忱开来的桑塔纳2000型车，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嘴紧闭，故作木然，脑子里却在思虑着离开家门时的脸色能否和现在的沉对接起来，在胸中搜刮已经散尽的愤怒，就好比把捻灭的蜡烛重新点燃一样。难怪陈忱狂吹自己，这辆私家车就是他的能力最好的证明，仿佛一个美的脸上长了一颗硕大的黑痣，耀眼夺目。他从来就不是个“守株待兔”拿死工资的，在事业单位里，外面频频接项目，于是乎，欲比同事们提前奔“小康”，拥有五“子”中的四“子”——房子、车子、儿子、票子、位子（置）。目前，五子缺一：位子（置）还没有，好像五行（金木水火土）缺火一样。他自己上蹿下跳，换了个单位，开始谋划“位子（置）”了。

“老婆，”陈忱边开车边说道，“你就是我和儿子的领导！”

那气宛如本武士向天皇效忠一样的坚定，把孟雪逗乐了。她故作嗔怪的语气说道：“谁要给你们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