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血溅马场(8/9)
了一个盛放斩下首级的瓦盆。行刑即将开始。
刹时间,原本喧闹的马场突然沉静了下来。光临此地的们都抱着同一个目的,就是能够亲眼目睹这个天津卫鼎鼎大名的
色
明星于红娇的惨痛结局。于是
翘首注目,等待着最后的激动
心的时刻到来。
“青丝拽向前,钢刀颈上悬,霹雳一瞬间,命系一线。”
只见铁塔刽子手中的一个,走到娇娇身前,伸手拔去了在她脑后的斩标,扔在地上。接过一大碗烧酒,含了满满一
,
在娇娇脸上,娇娇打了个激灵,清醒了许多,睁开了满含泪水的大眼,左右寻觅了一下,似是对
间万物作着最后的告别,就闭上了双眼、低下了
。红袍公差中的一个走上前来,双手揪住她的长发,使劲向前拽着,娇娇那雪白、细
的脖项被拉得直挺挺地伸展开来。待到刽子手将那碗烧酒“咕咚,咕咚”喝了个
净,把那
碗朝后一甩,落地摔了个
碎,这才高高举起他的那把杀
的大砍刀,对准了娇娇颀
长的脖子,在歌声的伴唱中,用力向下劈去!
“钢刀风走,
颈凉飕飕,凄厉一声吼,屎尿纵横流。”
就在全场观众都睁大眼睛,拭目以待,等着落地的时候。我却闭上了双眼,因为我不愿意看到我所
恋过的娇姐身首分离、血
模糊的惨状。可是,就在我闭目的一刹那,场上突然
发出一阵惊恐的尖叫。我赶紧睁开双睛,看个究竟。啊!一幅惨不忍睹的景象呈现在眼前。当前世界上标榜着文明和先进的国家,都认为枪毙才是最
道的杀
方式。而斩首则是古老和落后的行刑方法,已经很少采用了。所以刽子手们也缺乏这方面的训练,故而技巧不高。这个铁塔般的刽子手一刀劈下,正中娇娇的脖颈,却没有将其砍断,刀片卡在了她的颈椎骨上,切也切不断,拔又拔不出,刽子手本
也慌了神,来回晃动了几下还是没有拔出。只得又上来几个
,手按住她的背脊,脚蹬着她的
,一齐用力才把这把大砍刀拔了出来。这可苦了娇娇,多受了许多苦难。只见她脖子上砍开的切
中
着丝丝鲜血,脑袋歪挂在一边,眼耳
鼻都痛得离开了原来的位置,身体的各个部位都在不停地颤抖着,不断发出野兽般嘶裂的惨叫。这可是我编剧时始料不及的事故,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结果,不如当时选一个近代的故事,采用枪毙来得痛快。看到娇娇痛苦的模样,我的心里也在难受的自责。刑台上赶紧换了另一个铁塔刽子手,举起大砍刀,吸取刚才失误的教训,用尽平生之力,补砍了一刀。
“刀劈脖项间,娇首落台前,热血冲上天,重演窦娥冤。”
这一刀砍下去,于红娇的一颗美丽、漂亮的,伴随着一声悠长而凄厉的惨叫,离开了苗条、
感的身躯飞滚了出去。这一刀用力也太猛了,娇娇的首级没有落到事先准备好的瓦盆里,而是重重地摔落在刑台的木板上,旋转着滚了几圈,才仰面朝天地停留在刑台的边缘。微睁着双眼,半张着嘴
,倒是一派安详、休闲的样子,完全看不出先前曾经受过的折磨和苦难。
再说娇娇的颅脱离身体飞滚出去的同时,无
的尸身突地向上抬起,砍断了的脖腔里向外
着鲜血,足有二、三尺高,过了五、六秒钟才无力地向左前方倒下,侧卧在刑台上,两只
房中间的胸
仍在微弱地起伏跳动,两条修长的大腿不断抽搐着,不时还蹬踢几下,慢慢地才安静了下来。身后留下了一滩水渍,小便又失禁了。
死囚的
砍下来了,观众的欲望也得到了满足,
们逐渐向场外退去。我写的剧本到这里也结束了,心
里感到一片轻松又阵阵沉重,轻松的是一份艰难困苦的任务终于完成了,沉重的是娇姐的逝去将使我终生背负着偿还不清的孽债。我也没有心思去注意“戏剧”是怎样收场的?娇娇的尸体是怎样处理的?只是默默地沉思着。偶然发觉周围的视线都朝主席台
去,我赶紧跟随望去,原来是于红娇的首级被放在一个托盘上,正在主席台上传阅,供权贵们查验、鉴赏。我的座位离主席台很近,就把望远镜对准那托盘上的
,调好了焦距,一个特写的镜
出现在我的眼前。只见娇姐的
颅侧放在托盘上,依然是那么娇媚、艳丽,和五年前在我耳鬓厮磨、投怀送抱时的容颜没有两样。只不过
白的肌肤上滴溅了点点血珠,脖项上断裂的创
中透露着白的颈骨和红的血管,切断的表皮向外翻卷着起了许多折皱,双眼微睁,眉
紧锁,半张着有些
裂的嘴唇,露出半排被血染红了的皓齿,似在向
们诉说着自己悲苦的经历和冤屈的遭遇。我不由自主地和着修
们的曲调吟诵出四句:“红血衬白脸,凄惨泪涟链,启齿鸣屈冤,含恨叹青天。”
我随着拥挤的群慢慢地步出了跑马场,就在大门左侧红墙的屋檐下,高高悬挂着一个有栏栅的木盒,里面静静地躺着于红娇那颗美丽的
颅,四周围观着众多的观众,旁边还贴着一张告示:“现有台山县犯
于红娇一名,图财害命,天理不容,今已奉刑部之命,将其斩首,并传于犯之首级于各县示众,以儆效尤。”我惊异地想道:“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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