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中(9/14)

事,说到兴处,竟俏声含羞述说奸夫之能,直至后夜……

第二日,若贞早早为林冲备下早饭,又为他更衣束服,好言相待。林冲大为宽心,饭后自去禁军画卯。若贞含羞向锦儿说起与衙内定约之事,二女悄声商议良久,都道若不依衙内之言,林冲仍会被高太尉所恶,左右大错已成,只得将错就错,好歹得那冤家眷顾,先保全林冲再说。锦儿更甘愿去太尉府监视林冲行踪,好让小姐与衙内偷情时无所顾虑。二女细说备至,都觉若依高衙内之计周密行事,当可瞒过林冲,倒也万无一失。若贞终于宽怀,决心依计而行,便央锦儿偷赴太尉府告知衙内婢女宛儿,说二日后必将说服林冲向太尉献刀,要他替林冲向太尉美言,并邀他做好安排,见林冲一早带刀离家,便可来会。此事虽大违林娘子本意,但事已至此,她羞则羞矣,倒也再无牵挂。晚间林冲回来,亲自下厨为他做了几道佳肴,又与他把盏陪话,令亲夫开心畅怀。饭后林冲舞枪,若贞亦如往常,于旁抚琴相陪助兴。睡时,又去为林冲撸那活儿,又是片刻了事,自睡于锦儿偏房。

第三日亦是如此,待晚间林冲练枪时,若贞仍抚琴相伴,想到明日便又要与那冤家相会,虽知以奸夫之能,明日必是彻日风流,快活无边,但一颗心仍时喜时忧,时欢时悲,既极期待,又甚

愧疚,一时迷茫怅惘。她见身旁夫君本是大好男儿,自己身为人妇,却不得已背夫偷汉,恍惚之间,一边按韵弹琴,一边咿咿呀呀,轻声唱了起来:“”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正是欧阳修的一首《蝶恋花》。

林冲一介武夫,本不擅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但娘子乃家传艺技,颇擅此道,平日唱得多了,他也略懂其意。此时听娘子歌声暗带幽怨,吃了一惊,忙收枪近前,问道:“娘子可有心事,不防说与某听。”

若贞心中一酸,眼中泪珠滚转,已要落下,怕林冲瞧出她心事,忙岔开话道:“我无防,只是想到我女儿身一个,帮不到官人,官人也不听我劝。想到那高俅此前陷害王进王教头逼得他离京出走,至今下落不明。后你接了王进的位置,那王教师在东京并无房产,你有偌大一个祖传宅院,即便不顾及我,还不顾及这祖宗家产么?当真就半分不怕那高俅陷害么?”

一言惊醒林冲,他不由向娘子深施一礼道:“娘子所言极是,我倒忘了此事。常言道,‘ 不怕官,只怕管 ,此番得罪了高俅,真不知如何与他修好?”

若贞心中有愧,不由低头轻声道:“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玩意儿,你那把新买腰刀不是常称宝刀吗?还留它做甚?我们不求与高俅结交,只要他不陷害你便好。”

林冲也有此意,只是放不下颜面,听罢冷笑道:“想那高俅泼皮出身,又识得什么刀,这般送与他,倒可惜了那刀。不过娘子说得也是,他那干儿既然当真末碰过娘子身子,那刀算得什么,改日送他便是。”

若贞脸色一红,佯装愠怒道:“原来你心里还惦记此事,我说过,衙内是知礼数的,并未非礼过我,倒是你想得太多!还改日送刀?你不怕高俅明日就构陷你个莫须有罪名?他识不识得又如何,你只表明心意便是。”

林冲恍然大悟,心中虽然不悦,却仍施一礼道:“娘子责怪的是,明日就去。常听人说他府上藏有一口好刀,轻易不肯示人,正好拿去与他比比看。”若贞见丈夫虽老大不愿,仍放下颜面,勉强恭顺于她。想到此番劝亲夫献刀,实为借机与高衙内偷情幽会,心下深愧不迭,红脸道:“明日是周休之日,不出早朝,你一早便献刀去吧,免得夜长梦多。”林冲苦笑两声,唱喏称是。

若贞见他终于应了,顿时柳眉舒展,心想此事虽有违丈夫本意,但有衙内暗中相助,丈夫当有救

了。只是明日将与高衙内私会偷情,那冤家房事强横之极,又说要将林冲羁绊在太尉府一整夜,必将彻日彻夜,与她在亲夫大床上通奸不绝,究是让她芳心铮乱,愧疚不安。她心意已定,决计求那冤家至多如此偷情三回,便断绝往来,绝不能如他所愿,与他完聚。若他再行滋扰,自刎以谢夫恩罢了。

想罢,睡时尽心服侍丈夫撸管泄阳,片刻完事后,只称身体不适,听不得鼾声,又去偏房与锦儿共睡。

正是:含苞红杏欲出墙,劝说相公去献刀。侍寝已成敷衍事,只与奸夫共逍遥。

这边按下不表,单说那花太岁高衙内攒阳两日,一颗心早扑在林娘子身上,又从宛儿处得了林娘子回话,更是欣喜若狂,当即叫宛儿告知锦儿,明日辰时即派人催林冲带刀入府。他与陆富二人商议妥当,后得陆谦回报,说太尉已默许害林,知道不日便能将林冲之妻霸为己有,心下得意洋洋。

日刚到卯时,他便早早起床,命五女使好生为己梳洗打理一番,待穿戴整齐,便兴冲冲直奔林宅而去。

时辰尚早,街上只闻鸡鸣犬吠,疏少行人。他藏身林府侧巷内,只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地址发布邮箱:Ltxsba@gmail.com 发送任意邮件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