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4/5）

常喜欢的一位医生，一个很有魅力讽刺的家伙，留着浓浓的褐色胡子，他有个哥哥正要带领一支探险队赴加拿大北极地区。

我被委派作它的"医药反应记录员"。我与两位年轻植物学者和一位老木工偶尔分享到（从未很成功）我们的一位名为阿尼塔．绚翰逊的营养学家的厚顾--他不久就飞回国了，我很高兴这样说；关于探险队此行的目的我所知甚少。根据投的气象学家的数判断，我们可能在追踪那个摇摆不定的北磁极，一直追到了它的巢（在威尔士王子岛的什么地方，我想。）有一小组，与加拿大在麦尔维尔海峡的皮尔方位会合建立了一座气象台。另一小组，也同样误歧途，收集起浮游生物。第三组则在冻原地带研究起肺结核病来。伯特，一位电影摄影家--一个不可靠的小伙子，

我曾经和他一起奉命分担一大堆仆的工作（他，神也有点毛病）--坚持认为我们队伍里的大物，那些我们从未见过的真正领袖，主要从事的是考查天气改良对北极狐皮所产生的影响。

我们宿在花岗岩后寒武纪世界中，住的是预先建造的小木屋。我们的供应充足--《读者文摘》，冰激凌搅拌器，药物卫生纸，圣诞节的纸帽。我的身体竟奇迹般地好转了，也许正因为缺乏幻想，子空虚。周围都是萎靡的植物，比如矮柳灌木丛和青苔，我猜想，它们又被狂吼的大风渗透吹净了；在完全透明的天空下（然而，没有什么重要的意义靠天空显现）坐在一块大鹅卵石上，我奇异地感觉到体疏远了我自己的灵魂。没有诱惑物使我发疯。那些脏乎乎又红光满面的斯基摩小姑娘，一身鱼腥味，满乌黑吓的发，豚鼠一样的脸，对我激起的欲望甚至比约翰逊医生还少。在极地周围，感少是不会出现的。

我把分析冰河堆积物、椭圆形冰丘、小妖、俄国城堡的工资给了我的长辈，一度曾试图记下我愿意认为是"反应"的东西（比如，我注意到在夜太阳底下梦见的事物易于高度着色，我也认为有必要就许多重要问题测验一下我的各类同伴，比如怀乡病、对无名动物的恐惧、幻食症、梦遗、好、收音机频道的选择、表的变化等等。所有对此都厌腻透顶，于是我只好立刻彻底扔掉了这一项目，不过，在二十个月冷劳动（一位植物学家这样命名）快要结束的时候，我又虚构了一份心伪造且非常富有趣的报告，读者可以在一九四五年或一九四六年的《成神物理学年鉴》上读到它，同时在《极地探险》杂志为那次远征所发的专号上也有刊登；总之，那次远征与维多利亚岛上的铜翅蝴蝶之类并无真正关系，这是我后来从我和蔼的大夫那儿获悉的；它真实的本质是被喻为"秘而不宣"的，所以仅让我加上一句，无论它是什么，目的是极好地达到了。

回到文明世界不久，我的神失常（如果是忧郁症或一种不堪忍受的压迫感，用这残酷的字眼很适宜）又发作了一次，读者一定会为我感到遗撼。我又彻底恢复了我在先前那所极其昂贵的疗养院治病时发现的一件事。我发现戏弄神病医生真是乐趣无穷：狡猾地引他们误歧途；永远不让他们看出你知道玩这花样的门道；为他们编造复杂的梦境，纯古典式的（这使他们，梦境勒索者自己也做梦，并尖叫着醒来）；用虚构的"原始场景"愚弄他们；永远也不让他们瞥见一点点一个真正的欲状态。通过贿赂一名护士，我得以接近

一些档案，欢欣地发现一些卡片上说我是"潜伏同恋"以及"完全没有能力"。这场游戏真是太了，它的结果--就我而言--是使我在痊愈以后（睡觉很香，胃象学生），还整整多呆了一个月。而后我又加了一星期，只为了一位强壮的新来者，他是个被免了职的（当然，也是神出了问题的）大名，出名是因为他很有窍门令病相信他们能化想象力为具体现实；跟他较量我可得了不少乐趣。

签字出来后，我想在新英格兰乡下或某个沉睡的小镇（榆树林、白色教堂）找一处地方，整整一夏天都能靠收集来的一箱笔记专心致志于我的研究工作，并且还可以在附近湖泊里洗澡。我的工作又提起了我的兴趣--我指的是我的学术努力；而对叔叔逝后留下的香水事业绝少过问，我的利润分享已被削减到最小数。

他从前的一位雇员，是某显赫家族的后裔，建议我到他的穷亲戚麦库先生家住上数月，麦库先生已经退休了，他妻子想把他们已故姨妈住过的二楼出租出去。他说他们有两个儿，一个还是婴儿，一个十二岁了，有座美丽的花园，不远处还有个湖，我说，听起来相当不错。

我和他们通了信，他们满意我的良好习惯；于是，在火车上过了充满幻想的一夜，想象着我将施予那象迷一样的感少的全部细节，用法国方式训练她，用亨伯特方式抚她。我提着那只贵重的提包从车上下来，玩具般的小车站上无接候，打电话去也没接；最后，一位心神不安、浑身湿透了的麦库出现在绿紫色的拉姆斯代尔唯一一家旅店门，带来消息，说他的房子刚刚烧毁了--很可能，起因于整夜在我心蔓延的熊熊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