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5)

奇怪的不安静状态;甚至表现出象最对时间的不满,这和她从前模仿的血统特点是极不相称的。当我告诉她不久我们就要乘船去纽约时,她神态焦灼又迷惘。她的证件还有点儿麻倾。由于她丈夫是瑞士公民,因此护照不能轻易办出;我于是决定有必要到省政府和其它一些手续处去排队,这弄得她无精打采,尽管我耐心地给她描述美

国,一个拥有玫瑰般儿童和大树的国度,在那生括不知比枯燥、肮脏的巴黎要好多少呢。

一天上午我们从一家办公大楼出来,她的证件基本办妥;在我身边蹒跚的瓦莱里亚,突然剧烈地摇动起她狮子狗一样的脑袋,却又一言不发。我让她持续片刻,然后问她是不是心中有事,她回答说(我把她的法语翻译过来,我想,必然就是一句斯拉夫人的陈词滥调):"我生活中还有另一个男人。"

在现在的丈夫听来,这是最丑陋的语言。它们使我晕头转向,我承认。若象一般诚实的粗夫,就在街上随便什么地方揍她一顿,但这并不可取。多少年来的隐痛已经教会我超人的自制。所以我把她招进一辆已经在路边缓行多时的出租车,在这种较为秘密的地方,轻声建议她解释一下她的粗话。

股突增的愤怒使我窒息--并非因为我对那个可笑形象,亨伯特夫人,有什么特殊兴趣,而是因为合法与不合法结合的事应完全由我一人决断,而她,瓦莱里亚,是喜剧妻子,如今竟厚颜无耻地准备按她的方式来摆布我的安逸和命运。

我要她情人的名字。我重复一遍我的问话;但她坚持象滑稽表演似地嘟哝着,论述她和我在一起的不幸福,申明她立刻离婚的计划。"他到底是谁?"我终于吼出来,用拳头猛击她的膝盖;而她;毫不退缩,盯着我,好象答案太简单,根本用不着说,然后迅速地耸耸肩,指了指出租车司机的胖脖子。

他在一家小咖啡店停下车,作了自我介绍。我记不清他可笑的名字了,只在这么多年过后,仍然很清楚他的样子--一个结实的前白俄上校,胡子蓬乱,留平头;这样的人,在巴黎总有成千上万,经常从事这种傻瓜生意。我们拣张桌子坐下;沙皇分子要了葡萄酒;瓦莱里亚在膝上放好一张潮湿的餐巾后,又开始说起来--指着我,而不仅是朝着我;我从来没料到她会有如此雄辩的口才,语言能注在这样尊贵的容器中。并且还时不时向她不动声色的情人射一串斯拉夫语。情况真是荒谬透顶,尤其当那位出租车上校以自得的微笑打断了瓦莱里亚,并开始陈述他的观点和计划时,情况更是荒谬不可言。他用他那夹杂着劣质口音的精确法语描述了爱情和工作兼有的世界,并决定同他的娃娃妻子瓦莱里亚手拉手地走进去。最新发布地址www.ltxsdz.xyz这会儿她开始修饰自己了,坐在他和我之间,涂抹她干皱的嘴唇,又搔首弄姿,挑剔她宽松衬衣的胸襟等等,他谈论着她,就象她根本不在眼前,又好象她是一个受监护的孩子,为了她的利益,从一个聪明的保护者转移给另一个更聪明的保护

人;尽管我无望的愤怒已经夸大并且破坏了某种印象,我仍敢起誓他实际上是在向我咨询有关她的情况,诸如减肥饮食、经期、衣服以及她读过的和应该读过的书目。发布页地址WWw.01BZ.ccttps://m?ltxsfb?com

噢,他简直是个学者了,达霍维奇先生。

我打断这番叽哩呱拉的言语,建议瓦莱里亚收拾她那点财物,不得延误,对此,平庸乏味的上校勇敢地提出可以把它们搬上车。于是他又恢复原职,载着亨伯特夫妇去他们的寓所。一路上,瓦莱里亚都在说着,而倒楣的亨伯特却在和小亨伯特商讨着亨伯特·亨伯特是否应该杀了她或她的情人,或俩人一起,或一个也不。我记得曾经玩过一个年轻同学的一支自动手枪(我没有提过这事几,但无关紧要),那会儿我竟产生了先享受一下他的小妹妹,一个最最透明的性感少女,有一头卷曲的黑发,然后再自毙的念头。我现在怀疑瓦莱契卡(上校这样叫她)是否真地值得击毙,或勒死,或淹死。她长着非常脆弱的腿,我决定,一旦就剩下我们两人时,我要予以猛击。

但我们再也没有这机会了。瓦莱契卡--这会儿飞流而下的眼泪把她彩虹摸样的粉妆染得乱七八糟--已经装满一只大木箱,两个小皮箱,一个鼓胀的纸盒。那位该诅咒的上校一直在旁边踱来踱去,时而穿着我的登出靴,时而朝她屁股飞踢一脚,这真叫我无计可施。我不能说他的表现有什么无礼,或傲慢之处;相反,象是在一场把我编入其中的附加戏中,他处处展示出旧时代的贤明谨慎之礼,每一举动都先附上各种各样发音错误的道歉(我请求原谅--对不起--我是否能--我能不能--等等),当瓦莱契卡从浴盆上方的晾衣绳上倏地拽下她粉色内裤,他机敏地转过身去;但是立刻他好象就占据了房间的每个角落,这个无赖,认为他的骨胳正适宜这套房间的构造,坐在我的椅子里读我的报纸,解开一根系著的绳子,点起一支烟,数数茶匙,参观了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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