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裸示:百记鞭挞后,婊子林青青写于周身剧痛中(7/9)

那辆日本车去做头发。我想的是等我把水桶提上岸以后,要动点脑筋勾引这个今天看守我的弟兄在我的嘴里或者阴户里射一次。根据我这几个月的经验,生理上发泄过了的男人,动手打女人时可能会轻一点。

我那几个月每天都要接受三、四十次的性交,早上这一次算是我认真为男人做的。如果说被男人们玩弄到现在也会积累起一点经验的话,在这里我就把它们全都用出来了。只要那个看守不是太坏,做过以后总会有点表示,允许我在草地上坐一会儿。草地上湿湿的,四处闪烁着虹彩似的露珠。

给那几个水缸盛满水大概是八点多钟,我已经来回着走过了十四趟山路。把我带回到军营去找做饭的老兵老丁,这回要给我外加一副手铐,而且要背铐到后面去。我把铐紧的双手搁在自己的屁股上,背上背起一个竹箩筐,拖着脚镣跟着老丁穿过大半个镇子去集市。

市场里东一片西一片地搭着又脏又破的雨布棚,从寨子里来的大多卖的是蔬菜,还有热带水果和茶叶。有镇子上的居民在卖铝盆、胶鞋和套头衫,一看就知道是从边境

那边贩过来的。

三三两两的人在里面转着,当然不会像城的小东门里那样的摩肩接踵,不过在腊真也就是这里最热闹了。大家又忙碌、又快活,像模像样地过日子,可是旁边多出来了一个我,走进那里面去可不怎么像样子。

我光着,赤脚板滑溜溜地踩着烂菜皮,胸前那对青筋绽露的大乳房上下不停地晃荡,我迈一步,大肚子就从一边颤颤巍巍地摆到另一边去,锁着我的乱七八糟的链子从身前到脚后叮当作响。我在人群里转来转去地跟紧老丁,背上还背着那个大竹筐,我就像是老丁领着的一头大母驴,只有毛驴在市场里面才什么也不用穿。

老丁到这儿来是买菜,给那五十多个兵准备当天的伙食,他跟种菜的农民们说说笑笑的,我就站在旁边发呆。有只大苍蝇落在我的胸口上,朝一边爬,想了想又朝另一边爬,我的手背铐着也没办法赶它,只好低下头去朝它看。这可真不是大半年前那个小女生的胸了,我才知道连我的奶头都变得那么吓人,两颗又黑又湿的大葡萄一样,说不定已经能挤出点奶水来了。再往下面呢,四个月,五个月,原来怀孕六个月的女人肚子是这样的大小啊,网着一道一道棕色的妊娠纹,连肚脐眼都会翻到外面来。

老丁回头把一捆捆的菜心扔到我身上的筐里,大家多少有点尴尬,而且这里还有一多半是妇女。买主们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地躲开了,卖主们不能躲,就假装老丁身后跟着的这个光溜溜的大姑娘并不存在。我也只好不看他们,假装仔细研究那只苍蝇和我自己。不过,比方说我身后那个杀猪的胖子曼波,猜他正从后面盯着我的光屁股总不会错吧!

这和每天傍晚时围着看我捅阴户不太一样,和被人抽打着、驱赶着示众也不一样,那时候我是一个被强者折磨侮辱的女人,是被暴力挟持的俘虏。到今天为止,那一直像是一场战争,我可以哭、可以恨、可以尖声喊叫,我是在受难。而现在我不仅被剥掉了女人所能有的一切装饰和尊严,还被赤裸裸地扔进了大家的日常生活中。光着屁股站在这里,你就只剩下了怪异的荒谬感,既愚蠢又讽刺,你就是想哭都哭不出来。菲腊能够把摧残女人的悲情剧本导演成了搞笑,真不愧是大的高才生。

看看我脚边堆着的那些廉价的塑胶器具,听着周围克族土语高高低低的谈笑声,太阳光线暖洋洋地照着……平静安宁的普通生活就在我身边,可是却永远永远地与我无缘了,我的心痛得像河蚌似的裂开在耻辱之水中。我麻木地摇晃身子驱赶着苍蝇,我知道自己变成了一头畜生。

当然,再后来大家就跟这头畜生打招呼了:“n阿妹,过来坐坐,别去管老丁。”这是曼波,开头我不敢惹他,我谁都不敢惹,乖乖地绕过猪肉摊子坐到他身边。老兵老丁已经老了,对我很好,他从来没有打过我。

曼波一边卖猪肉一边跟我胡扯,说他前几年经常去族的寨子,跟族姑娘怎么怎么样:“n阿妹,你比她们可俏多了。”他的手已经伸到了我的大腿里面,拧上一把:“看看,大着肚子还像小姑娘一样嫩。”

我看着眼前的猪肉摊:上面并排放着三把刀,一把比一把大。这时就会知道为什么得把我的手铐在后面,集市里太乱了,对我这样的人得小心防备。

后来熟了以后我就不再理他,蹲到从寨子里出来卖竹篮的族女人边上,用结结巴巴的当地话跟她聊天。她塞给我一张小竹凳让我坐,一边帮我卸下筐子:“n阿妹,你的个子真高啊,比我老公还高呢!就是腿太细了,干活可难为你了。”

熟了以后,女人们喜欢围在一起摸我的肚子:“肯定是个儿子。”

我就是在那一阵子跟腊真的居民熟悉起来的,整天挤在一起嘛。现在大家都不躲我了,男人们故意挨到我身边,掐掐我的大腿、踩踩我的脚趾头算是老实的。

他要干的太过份了我就尖叫,集市里的女人们就一起骂他,蛮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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