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之物语】（5）（17/55）

在了自己跟义银中间的棉褥上。

「啊！」

义银见状，完全是跳着从被窝里起了身。

是夜，义银只好默默地做到了扇门的旁边，胆怯地裹着被子看着睁着眼睛的

阿艳，直到最后熬不住了，才坐着囫囵睡了一觉。

而这一夜，阿艳也的确是一夜都没合眼——除了她真的怕自己 如果睡着了，

眼前这个她一眼就看出来道貌岸然的家伙会来玷污自己 之外，她也是因为心里痛

苦委屈、又惦记着那古野城里的三郎，而根本睡不着——再加上在「祝言」宴席

上，她听到了那古野城的关于信秀唁信的通传，在看着眼前活蹦跳、也没得上

任何疾病的斯波义银，此刻的阿艳，觉得自己可能一辈子都没机会回到那古野城

了；

......

「哈哈哈......抱歉啊，大......哈哈哈！真的好笑哦！世间还有这样的子

喔！」

听着太田牛一讲述到到这里的元子，忍不住掩笑了起来。

而被打断话语的牛一，对元子如此的冒失却毫不愤怒，他反而也跟着笑了起

来，并对元子问道：「怎么样？这位阿艳，是一位很有趣的夫吧？」

元子点了点，其实她更想说，相比之下那位「少武卫」殿下更是个滑稽愚

笨之，但是再怎么滑稽愚笨，家也是曾经家格高贵的源氏武者，自己身为一

介下，并且她也记着，在刚开的时候，牛一老大曾经说过，他跟这位「少

武卫」的关系匪浅，过分造次的话，她是万不敢说的。

看着跟当年的阿艳差不多大的元子，牛一想了想又问道：「你不妨猜猜，以

你的立场来看，倘若是你的话，你会让这种形，在义银大身上持续多久喔？」

「 我的话么......」元子挠了挠，想了想道，「或许......最多一个月吧。毕

竟您刚才说过，那位『少武卫』殿下其实长得一表才，而我也被本家送到了他

的身边；至于三郎信长公那里，已经有了正房妻室了，阿艳夫跟三郎信长公之

间的事，又是不被允许的，所以 如果是 我的话，不如脆把自己就当作『少武

卫夫』好了，至于这样折磨自己和义银殿下，那短则三五天，长也就半个月吧。」

牛一一边咳嗽着，一边摇笑了笑：「咳咳......哈哈......所以么，那位艳夫

，确实不是一般的子。」

「那么，艳夫又跟义银殿下将这种况维持了多久喔？」

「足足两年。」

「什么！两年？」

「不错。」

「这......两年里，义银殿下难道在夜里都没睡过一个好觉？」

「正是如此。」牛一笑了笑，「自从弹正忠家的阿艳公主殿下嫁到了他的身

边之后，武卫家家中众就开始发现，义银大开始变得经常没打采的、又时

时刻刻似乎总像是在提放着谁一样，一个哈欠之后，便跟上一个寒噤；随之他的

绪似乎也越来越不受自己的控制，这让全尾张八郡的豪强们全都摸不到脑。

话又说回来，每天回到居所里，总要跟一个时时刻刻都在瞪着自己的面对面，

到了晚上又害怕她会不会抽刀砍下自己的脑袋，换做是谁，谁能睡得着？谁又能

遭得住？所以自那以后，义银殿下也不玩博色了、也不作和歌了，倒是还经常出

去狩猎，但也只不过是让其他打猎，自己则找棵树下或者找堆麦垅，躺在上面

补觉；而阿艳夫，每次都在义银殿下出了城后才闭眼休息。这二遇上，也真

是碰见冤家了。甚至我记得，大概在十八年前，当时京都发生了『聚乐第落首』

事件——『聚乐第落首』，这件事你知道吗？」

元子答道：「知晓一二。虽然小在那个时候还未出生，但是父亲曾在平野

远江守殿下和真田左卫门佐殿下的手下听差，『聚乐第落首』事件父亲没有目击，

但也看过相关书状——有在墙壁上，写下了攻击『御袋夫』、也就是现如今

的『北政所』 茶茶夫、以及抹黑尚在襁褓中的鹤松 公子出身血脉的歌谣。只不

过，歌谣的内容，婢并不知晓。」

——当然并不能知晓了，牛一心想，因为当时所有被列嫌疑的员，不是

当即被秘密处以磔刑，就是一直被关到那藤吉郎去世才放出来；甚至，当初见过

那聚乐第的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