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海往事-寄印传奇纯爱版-下部】(5)(5/10)

真的」我没说话。

母亲的五官轮廓在眼前放大,像一朵朵饱满的花。

她应该只是化了点裸妆,双唇却红红的,娇艳欲滴。

逆光中,我能看到她脸上的绒毛,甚至眼角的几缕鱼尾。

如云青丝下,耳垂珠圆玉润,耳坠呈水滴形,通体闪烁着一道朴实的银白光泽,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传说中的年代久远了。

「听见没?」她捅我一肘。

我夸张地「嗷」了一声,随即笑了笑。

「对人家好一点,别再整些乱七八糟的」「知道了,

烦不烦?」母亲切了声,往楼梯踱了两步,又转身走了回来。

「耳坠不错」她笑笑,不说话。

「挺好看的」「是吧?」我下意识地伸手捏了捏。

这么搞什么意思,鬼知道。

「哎——」母亲皱皱眉,迅速撇开了脸。

「摸摸是不是真的」是的,我承认自己声音有些发抖。

「呸」母亲白我一眼,撇了撇嘴:「还小啊你」我突然有种把她揽入怀中的冲动。

当然,这么搞太夸张了,仅是想想己足够夸张,令人汗如雨下。

我冲公厕方向喊了一嗓了,陈瑶没回应。

我摸摸兜里的烟,没敢掏出来。

「还以为你不喜欢呢」有个两三秒,我才说。

「戴给谁看,」母亲瞥我一眼:「你爸有那闲心?」那种眼我看不懂,一种差点让人陷进去的软糯。

「那——」「上次录节目,颁奖那次,硬是被人贴了一对假的」她噘噘嘴,很快哈哈大笑起来。

我也咧嘴意思了一下,等她不笑了,我说:「再过生日,我买项链」我冲她胸口指了指。

母亲的V领看起来空空落落的,以前倒从不觉得。

「行了,光吹牛,妈啥时候轮到你养活了」声音很小,尾音更小。

我刚想着攒两句俏皮话,陈瑶出来了,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看来是被里面的美妙景象成功熏陶了一把。

母亲拎拎包,没有必要地后退了一步,她看看陈瑶,又看看我,说:「你奶奶可想你,啊,过一阵儿就回家看看,」这么说着,她又转向陈瑶:「说的是你俩!」····七月十八号正式封校,老贺给我弄了张通行证,又给找了一个空宿舍。

应该是个研究生宿舍,一楼,四个铺,阳台的防护网上锈迹斑斑,爬墙虎遮天蔽日的,连顺着水管的半面墙都冒着绿茵茵的青苔。

老实说,有点阴森森的。

但老贺说将就一下吧,有空调的可不好找。

我差点说没空调也行啊。

但如你所知,老贺压根不会给你什么其他选项,如果她事先已经替你作出决定的话。

我也想过搬到范家祖宅,起码会陈瑶方便一点,想想还是算了,那样我会有心理障碍。

除了置办行头的钱,母亲还多留了几百块,不知里面有没有房租预算。

好在几场商演落下了俩仨千块,可惜找了一通,才发现「有空调的可不好找」并不局限于学生宿舍。

而这时天已热得能蒸螃蟹了,于是我就发现了爬山虎的好。

除了晚上蚊虫多点,这里简直是个仙人洞,大部分情况下连空调都不需要开。

陈瑶熘进过几次,有次正搞着,被宿管敲了门,慌慌张张地把人藏好,结果大傻逼只是送了本防火宣传手册。

在律所实际要比在法院松散一些,有事去,没事就歇。

陈瑶经常领着陈若男来找我玩,在律所附近就看电影、逛商场,在学校就打乒乓球、弹琴,再不就到西湖钓鱼。

当然,不管干什么,于我而言没有太大区别,次数一多,我便自然而然地认识到自己保姆的身份了。

有次陈瑶不知从哪儿搞了对网球拍子,我们就顶着骄阳到场上浪了一回,不想一次就上了瘾。

羞愧地说,以前我一直觉得网球是项娘炮、甚至带有色情意味的运动。

后者或许要归功于那些身着背心超短裙以高分贝娇喘的网坛女星们,比如莎拉波娃,谁曾想到这只是一个美丽的误会昵。

大暑那天,我们仨去看了《头文字D》,说实话,傻里傻气的。

陈若男也不喜欢,她说周杰伦太丑,应该让胡歌来演,姐姐笑得垂头直抹泪。

啊,这位少女喜欢仙剑,喜欢李逍遥,喜欢周笔畅,以及理所当然地讨厌李宇春。

最^.^新^.^地^.^址;;她剪了个周笔畅式的发型,架了副黑框眼镜,像大街上那些热情洋溢的粉丝一样,数次叮嘱我一定要在哪天晚上为她心爱的偶像投上宝贵一票。

哪怕怀疑她是否真的近视,我还是点头如捣蒜。

关于她们母亲的事,我小心翼翼地问过陈若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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