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梦中梦惊醒梦中人，采白藨半路生枝节（1/3）

一声夜莺的啼叫撕裂了没有星星的夜空，跌落在王玺心的旷野。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无限漫长的恐惧，在看不见尽的目的地，从每个毛孔暗自滋长。

“还好，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满冷汗的王玺从梦中惊醒。那从到脚全身发冰的惧怕，渗透到骨子里，即使醒过来身体还是冰得让不能动弹。那种感觉是冰，不是冷，冰和冷是不同的。

屋外“呼——呼——呼——”的狂风作，大开着的雕绮窗被吹得吱呀作响。庭院中的残花败叶，随风飞进屋内，散落在房间各处。

还没来得及多想，漆黑的夜空划出一道闪电，一个震耳欲聋的响雷，在箭楼山和正南山之间回响。王玺心正埋怨二夫忘记关好窗户，一定是这电闪雷鸣让他做了噩梦。在闪电的短暂光亮之下，熟睡中的二夫斜卧在锦织龙凤床上，一乌发如云铺散，红润如海棠的唇，洁白如牛的肌肤，睫毛似蝴蝶微憩，抹不掉眉眼间云雾般的忧愁。王玺怜香惜玉，不忍叫醒二夫，睡眼惺忪地摸索到床下的鞋履，打着哈欠起身去关窗户。

懒得点灯，王玺在闪电的忽明忽暗中，向大开的窗户径直走去。突然“哐啷——”一声，王玺不小心碰翻了桌上的白釉茶杯，碎了一地。这一声响惊醒了梦中的二夫，二夫轻声呢喃几句，翻个身又睡着了。

王玺心中一惊，这一幕竟是如此熟悉，这不正是刚才梦里的景吗？

一刹那，豆大的雨点倾倒下来，涪江河水怒涛翻滚。天门开处，黑云的缝中闪出一道白昼般的金光，“哗啦——”一下子钻进触不可及的山老林里。这并非又一道闪电，而是一条体态矫健，龙爪雄劲，腾在云雾波涛之中的巨龙！

此龙中衔烛，龙面蛇身，通体赤色，身长千里，睁眼为昼，闭眼为夜，吹气就北风呼啸，呼出气则赤炎热，一呼吸就长风万里，双眼发出的光芒，仿佛能照耀极寒之地的暗。

黑夜被这条庞大的巨龙所割裂，穹顶之上留下它蜿蜒疾驰的身影。巨龙浑身上下所散发出的耀眼光芒，将黑暗中王玺惨白的脸，映照得清清楚楚。

如同跌回，这一切那么熟悉，梦中的画面竟活生生地出现在现实中！王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全身筋骨搐动，唇齿发出激烈的撞击。

和刚才梦里一模一样，巨龙驰骋在天空中，挥舞着强健的前爪，甩了甩苍劲的尾，瞪着大眼盯着王玺，声音震耳欲聋：“堂下之，可是龙州王玺？”

王玺吓得魂飞魄散，哆哆嗦嗦不敢动弹，话在嘴边挤不出来。

巨龙在空中不断上下翻腾，如同一把利刃，无地把天幕和涪江河面切割成两半，厉声对王玺说：“龙州建于龙门山脉之上，龙州蟠龙坝乃我龙族血脉所在。当今紫禁城奉天殿龙椅上所坐之非我族类，你作为我正宗龙族子孙，必当尽心竭虑驱除外族，兴旺我族繁荣昌盛，千秋万代。”

王玺转过看了一眼二夫，她竟未惊醒，仍在酣睡。王玺感到无助，畏畏缩缩问道：“神……神龙先祖，晚……晚辈应……应当做些什么呢？”

衔烛之龙巨大的身躯在空中自由穿梭着，声音忽远忽近：“你须修建一座形制与紫禁城一致且有九千九百九十九条龙的‘龙宫’，以正视听，用来世代供奉和祭祀我龙族，方可保我龙族血脉长续，执掌天下。否则不但我龙族血脉将断，尔等也会家亡。”

王玺还来不及回答，苍穹顿时滚滚雷霆，忽而霹雳一声，衔烛之龙舞动着庞大的身体，伴着耀眼的金光疾驰而过，咔嚓的雷声轰鸣起来，惊天动地，地震山摇。只听得衔烛之龙一声长啸，在烟云袅袅之中，消失得了无踪迹。

密集的恐惧紧紧缠绕着王玺，使他动弹不得。呼吸越来越急促，他似乎快要窒息。那些恐惧绵延在王玺身体上，藤蔓般舒展一片片柔软的叶子，吐露一个个娇的蓓蕾，绽开一朵朵鲜艳的妖花，不时散发出些许腐烂的气息，华丽诡异。

一声知更鸟的畅鸣，驱走了这个骇的夜晚。清晨的一缕阳光穿过窗棂，晃亮王玺的眼，它告诉王玺那个恐怖的夜只是噩梦一场，醒来之后阳光依旧灿烂。

王玺拭去额细密的汗珠，感叹道：“原来这是一个梦中梦！”

二夫睡眼惺忪地问：“老爷，您这么早就醒了？”

“做了一个可怕的梦中梦，吓醒了。”王玺仍心有余悸。

二夫关切地问王玺：“老爷，是什么梦中梦啊？瞧把您给吓得这一汗，说出来噩梦就了。”

王玺将这个可怕的梦中梦一五一十讲给二夫，听得二夫一愣一愣的，半天才回过神来。

“此事千万不可外传，不能告诉任何，否则大不敬之罪加身，要诛九族的！”王玺认真叮嘱二夫，穿好衣服下床，“我去倒杯水喝。”

王玺走到桌边，看到眼前的场景，惊如寒蝉，哑然失声。脸像窗户纸似的煞白，额冰凉，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