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雨燕15（2/2）

白眉轻轻一蹙，但很快又泯然无迹，仿佛赵舟的心从未起过波澜，仿佛刚才那一蹙，只是间的错觉。

这真是他这一生，所见过的，最冷酷、最绝对、也最清俊的脸庞。

他失神地凝望着面前这两，隔得如此之近，却始终探不出他俩的呼吸。

“走吧，”拉了拉赵舟的手，“多留无益。”

赵舟却捏起两指，迅快地一弹，送来一阵夹有香橼气息的轻风，风拂过他的面颊，也拂过雨燕的身子。

尸体一瞬转新，竟然又恢复成了瓜之年的模样。

“走吧。”又拉了赵舟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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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满青苔的庭角，一道惊鹿声乍然开，撇进幽暗室内，惊起正在小憩的。

那把缓缓抬起，望着透过窗格缝隙偷偷溜进来的光，呆了一会儿，讷讷地说：“成了。这一回，收了几条命？”

“三条。”

“只有三条？”

“只有三条。”回答她的声音极富魅力。

幽暗中，她叹了气，“所以我素来讨厌和善良之辈易，活得太净的，永远也掌握不了报仇的真义。”

“那真义是什么？”

她顿了好大一会儿，才慢悠悠地答复：“你该庆幸，你不用知道。”

那道声音彻底匿藏起来。

半晌，忽又缥缈地开，在这空寂又无光的室内，好像灶膛里最后一簇紫色火苗，随时都有被黑暗吞噬的危机，“有生意上门了。”

“但愿这一次，不会再令我失望。”

“谨慎一些，来的可不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