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之海 第二章（3/4）

…”

“这个机关叫‘珍珠’，是它的主给它起的名字，”考尔却没有在意狂铁说些什么，他只是自顾自地说着自己从机关那里得到的报，“它的主是在附近一座岛上的采珠。

“这个机关是从长安来的，但具体是怎么流落到这儿的它自己也说不清楚，那些采珠花大价钱改造了它，让这个不需要呼吸的铁家伙去海底活，很明显，这个机关对此还挺感动，它觉得主给自己的待遇不错，所以在主都不见了之后，它就跑出来找帮忙了。”

“长安？冒险家们提到的那个长安？”狂铁先是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那机关“珍珠”，并同时意识到了为什么这家伙会和自己认知中的机关截然不同，随后他便不由得又看向了船长，“可这跟你接受这家伙莫名其妙的委托有什么关系？”

船长考尔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佣兵，吊了半天胃之后，他才不紧不慢地说道：“那可是采珠呐……”

说完这句话，他便带着高莫测的笑容转身走向了船长室的方向，只留下狂铁和一个不知出了什么毛病的机关面面相觑对着发愣，随后又过了两三秒钟，那机关就仿佛突然“醒”过来似的，突然掀开了自己的斗篷，打开了它那圆滚滚的铜壳身体，从一个防水的暗格里飞快地掏出了一大堆已经生锈或变形的零碎玩意儿——大多是不知道从哪收集来的金属零件，中间还夹杂着石。

它把这些七八糟的东西统统堆在甲板上，往狂铁面前推了推，语气格外认真：“感谢，这是给你的……报酬……”

“你等等，这就是你之前说的‘付钱’？！”狂铁早就猜到这个明显已经故障的机关会不靠谱，却没想到这件事会不靠谱到这种程度，顿时脸都有点变形，然而他面前的机关却对此茫然无知，这脑子不够灵光的铁疙瘩再次把那堆烂往前推了推，仿佛是在催促着狂铁收下这次委托的报酬。

在周围看热闹的水手们终于没能忍住，令难堪的哄堂大笑骤然响彻了整个甲板。

狂铁恶狠狠地瞪了那机关一眼，转身便走向了自己休息的地方。

等他再离开自己的房间，云雀号已经离开了港。

这艘用蓝烃引擎驱动的机械船正在碧蓝的海面上平稳航行，机械舱里传来的震动化作了船只前行的滂湃动力，虽然它又又旧，但穿透击海时却雄姿仍旧。

那个古怪的机关已经不见了踪影，狂铁在甲板上只找到了正在休息的船长。

“我还是不明白你把那个机关带上是图什么，”他来到考尔旁边，随说道，“就因为它的主是采珠，而采珠手里可能有宝贝？这说法你能骗过别可骗不过我，穷苦的采珠能有多少好东西？哪怕他们真的采到了珍珠，那些亮闪闪的东西也是要第一时间上给当地总督或者某些海盗军阀的。”

考尔看着正在发表意见的年轻佣兵，他的眼神飘忽，仿佛是回忆起了什么久远的事，但很快他所有的回忆便都化为了一个无奈的摇，老船长叹息着说道：“你可不能只盯着采珠手那点可怜的财富，他们能有多少钱？他们最宝贵的是他们脑子里的东西……那些世世代代追逐蓝珍珠的采珠，他们脑子里印着整片海域所有的岛屿和暗礁。安全又不为知的避风港，适合用来跟海外做易的边陲小岛，一些只有他们知道的‘海上捷径’……

“就像你说的那样，云雀号已经是艘老船了，我想给它安点新东西，这需要一大笔钱，所以我最近想做一些比较大的生意……但我可不想通过所谓的‘正规渠道’去分润那点收益。”

狂铁忍不住多看了身边这个已经合作了许多年的老船长两眼，憋了半天，他终于还是忍不住说道：“考尔，你平常算计的东西也太多了。”

“算计？不算计能行么？”考尔喉咙里顿时发出一声嗤笑，“我可不像你那样，吃饱喝足了就能睡个好觉——我可是有整整一艘船的要养活，而且这些等着养活的里面还有个你这样的流佣兵。”

甲板上一时间安静下来，相互沉默了片刻之后，狂铁突然抬看着眼前这个披着旧船长制服的老：“说真的，你掺和这种事……真的就只是为了那可能压根就不存在的‘采珠秘密海图’？”

“不然呢？”老船长翻了个白眼，一脸无所谓地说道，“还能是因为正义感和热心肠？我敢说你敢信么？”

狂铁看着船长考尔，一时间竟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说到底，这个在海上名声不怎么样的老也还是自己的“雇主”，有些事……还是雇主说了算。

尴尬的安静持续了几分钟后，还是考尔主动摇着打沉默，这个老船长的嗓门一如既往。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再给你讲讲我当年在海上冒险的故事吧，小子，这些冒险的经历对于在海上讨生活的而言可是一笔花钱都买不来的财富——如果将来某一天你也想自己在海上立个门户，或者当个体面的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