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之海 第二章（2/4）

片和铜拼凑起来的滑稽脸孔动了起来，一个嘶哑迟钝的声音传狂铁耳中：“岛外……来的，您是……冒险家……吗？”

“嗬，这是个机关？”狂铁却没有回答对方，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在当地不怎么容易看到的……“事物”，他在跟着考尔东奔西跑的时候见过类似的东西，但他所见到的那些机关明显跟眼前这个不太一样——会主动开与谈，甚至询问问题的机关，他第一次见到。

“您是……冒险家……吗？”那机关没有得到回应，又重复了一遍问道。

狂铁感觉很有趣，笑着摇：“我不是，我是个佣兵。”

机关似乎僵硬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用那种迟钝的声音继续说道：“佣兵，也可以，佣兵……收钱，我需要佣兵……帮忙……”

“我可没空，”狂铁耸耸肩，“我已经被雇佣了，而且现在就打算离开。”

一边说着，他一边抬看了看四周，却发现有不少明显是当地的路已经注意到这边动静，一些刻意站得远远的，仿佛生怕被什么麻烦缠上，一些则一边看热闹一边跟旁边嘀嘀咕咕。

显然，他们知道这个机关的一些事。

有个大概能算是热心的路突然对着这边喊道：“别搭理他，小伙子——这机关的‘脑子’坏了，它只会纠缠不休！”

机关仿佛没有听到身旁的动静，它只是盯着狂铁，那张金属拼凑的脸孔上没有任何表：“我需要佣兵……帮忙，我付钱，佣兵……收钱。”

“这不是钱的问题，”狂铁确认了这果然是个麻烦，他板起脸，向后退了一步，“我现在休假，不接委托了。”

然而那机关相当执着，甚至已经开始自顾自地说起自己要求助的事，它一步步地向前走去，体内发出陈旧零件吱嘎作响的动静：“委托佣兵……寻找主，主需要帮助。我付钱，佣兵收钱……”

“我找不到你的主——你另请高明吧。”

撂下这句话，狂铁便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他已经在这里耽误了太长时间，不想再被更多的麻烦事缠上身了。

云雀号的甲板上，船长考尔正站在一个大木桶上看着从陆地返回的水手，他看到了匆匆返回的狂铁的身影，似乎早有料到般大声说道：“就知道你会提前回来——我听说岛上的事儿了，咱们最好别在这地方停留太久。”

“总督在招去开凿结晶堡礁，还有一个被称作‘执行官’的大物也到了岛上，”狂铁一边走向老船长一边随说道，他注意到了甲板上那些显得有点沮丧的水手，意识到提前返回的不只自己一个，“我建议你今天就起航，被卷进这种麻烦里可没什么好事。”

船长考尔嘿嘿笑了两声，大着嗓门说道：“我比你清楚——我刚才就派去岛心区把那些正在酒馆胡天黑地的家伙都召回来了，等水手们都上船就走。你也先……等会，你身后跟着的是谁？”

“谁？我身后？”狂铁先是一愣，紧接着便想到了什么，猛然扭过去，结果赫然看到一个身披旧斗篷的矮小身影正跟个游魂似的站在自己身后，在他回的瞬间，那矮小身影便发出了魂不散般的声音：“我付钱，佣兵……收钱。需要帮助……主需要帮助……”

“哎XX的！”狂铁下意识地一句脏话出，看着那明显已经不太正常的机关瞪大了眼睛，“你怎么跟上来的？！我不是说帮不了你了么？！”

“小子，”船长考尔的声音就在这时从旁边传来，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调侃和困惑，“不解释一下么？虽然我说了你上岛之后说不定可以找几个心仪的姑娘聊聊，但我觉得你至少该找个类，或者看起来比这堆金属更接近类的生物……”

“就你这张嘴你就安享不了晚年！”狂铁不等对方说完便大声回了一句，然后飞快地把这个机关冒出来的经过告诉了自己的雇主，最后他还一脸无奈，“……况就这么回事，我不知道这家伙是哪来的，但它显然很不对劲。你要不帮我把它弄走，要不我自己动手也行……”

“主动找求助的机关？让你帮忙找它的主？”船长考尔在听到狂铁的讲述之后却突然眯了眯眼睛，他看向那机关的眼神变得饶有兴致，紧接着便摆了摆手，“你先别慌，我把这家伙带过去研究研究。”

“你？研究研究？”狂铁质疑地看着这个不怎么靠谱的老，但不管他怎么质疑，船长终究是这艘船上说话最管事的——考尔很快便带走了那个机关。

他没有带走多久，在第二批水手返回云雀号之前，考尔便又带着机关回到了狂铁面前。

“带上这个机关吧，”发花白的船长随说道，这显然是一个已经做好的决定，“我们稍微绕个路。”

“啊？”狂铁惊愕地看着考尔，“你就这么答应这家伙了？甚至打算绕个路？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考尔么？你平常靠岸的时候往前挪了半米都要计较引擎烧了多少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