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 第七章 陈年悬案（3/3）

作案痕迹，不够么？”

“不够，五年前的案子，就算留在卷宗的记录，也很难真正做到完全详细，还是需要一个直接的局子。”

上官婉儿点点，

道；

“杨大自尽后，杨夫带子回长安，原本杨家府邸的，基本都遣散了，但有一个值得注意的，却直接失了踪迹。”

“谁？”

“杨家的管家，其实，杨大自缢后，官府做了调查，发现杨大并没有收受贿赂贪赃枉法的行为，反倒是很多证据指出了是那管家，暗地里打着杨大的名义在为非作歹。

那位管家并未跟随着杨夫一同前往长安，而是在杨大自缢后马上就逃了，没能找出下落。

我觉得，

这个是关键。”

“那么，这个找到了么？”狄仁杰问道。

上官婉儿的推论，目前仍然只是推论，必须找到可以局的子才能真正打开这个局面。

“找到了。”

“在哪儿？”

“狄大，长安有家六艺馆，不知道您听说过没有？”

“倒是有所耳闻，难不成？”

“是，那位姓赵的管家，就在六艺馆内，我听说，原本六艺馆的生意没这般火的，后来来了一个懂得运营的才，通过一系列改革后让六艺馆的气马上就火起来。”

“你去六艺馆调查过么？”狄仁杰问道。

“特意去调查了几次。”上官婉儿回答道，“也已经锁定了他的确切身份。在杨大府中当管家时能狐假虎威运营自己的买卖，杨大出事后改换面在长安城六艺馆里依旧能混得风生水起。

若是我之前的推论是正确的话，那么这位曾跟在杨大身边的管家，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他身上，应该隐藏着一份巨大的秘密。”

“我下令拿他。”

“狄大不要冲动，六艺馆背后有很多权贵的份子，不到万不得已时，咱们最好不要明火执仗地派官府的去拿，再者，六艺馆内布局复杂，要是打惊蛇了，说不得那位就又能趁机溜走了。

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趁其不备，在六艺馆内直接拿住他，将他从六艺馆给带出来。”

“我和你一起去？”

“狄大去过六艺馆么？”

“没有。”

“那就不成了，这样，明天下午时，我去拿，狄大可以派官差在六艺馆门外候着，等我把那位捉拿出来时，再由狄大你的来收押。”

“这次，为何这般大方？”

“狄大既然愿意等我了，我总得投桃报李不是？”

“那我就静候你的消息了。”

“嗯。”

上官婉儿起身，准备离开。

却在这时，狄仁杰又忽然开问道：

“你先前说，陛下其实已经忘怀了杨梅礼这位大，为何这次长安连环盗窃案发生后，陛下又派你出宫来调查？

你的叙述，其实是有些自相矛盾的。

你去找上一任的官，去调查以前的档案，去从六艺馆内找，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自己的调查路径么？

若真是陛下属意你这般去调查，你根本就不用耗费这么多的功夫，花费这么长的时间，而且明明你已经有了极大的发现了，哪怕只是推论……但陛下先前为何又要斥责你办差不利？

你是办的皇差，奉的皇命，为何还要顾忌六艺馆背后的权贵？”

整个长安，

不，

整个天下，

哪里会有陛下的意志需要去避讳的权贵呢？

除非，

你上官婉儿，

根本就不是按照陛下的意思在调查，而是在擅自做主，更改了调查的方向。

若是这般的话，

那陛下原本的意志，

到底是什么？

“狄大，您应该知道，有些问题，不该问的，别问。”

“你先前也说过了，整个长安都知道我狄仁杰探案，最喜欢抽丝剥茧，闹个通透明白，我想知道的是，你是不是在对陛下的旨意……阳奉违？”

上官婉儿转过身，

很认真地看着狄仁杰，

道：

“请狄大记住，陛下永远虚怀若谷，胸襟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