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4/7）

职工讲说是借？到时候他自己去还啊？”

我顿时就明白了：这简直就是欺骗嘛。政府常务会研究的结果虽然是借，但是大家心里都明白那笔钱是不会还的，只不过责任却是被下面各个部门的负责去承担了罢了。难怪尹市长那么生气呢。

我无法理解有些的胆子为什么会那么大，更不能理解文市长为什么会同意那样去做。我叹息了一声后说道：“尹市长，你我都是副职，有些事我们都没有办法。”

她说：“你是市委常委，这市政府上面不是还有市委吗？这件事你得在常委会上提出来才可以。”

我苦笑着说道：“今天的会都开成了这样，我可不想被别认为我是故意在和谁过不去。袁市长不就已经提醒我了吗？何必呢？是啊，我又何必呢？”

她即刻说道：“不行，这件事我得和你当面谈谈。冯市长，我听说你要到我们这里来担任常务副市长的消息后心里很是高兴呢，因为我了解过你的况，我还希望你能够改变些什么，但是你怎么也这样胆小怕事呢？”

我苦笑着挂断了电话，这也算是我的一种答应。不过现在我也很想和她谈谈了，因为我发现自己对这里的况还真的是了解不多。

她很快就来了，一进来她就对我说道：“冯市长，不行，这件事你就应该在常委会上讲一下，而且我也不相信你就那样忍心把职工的工资划出去，今后你也要下乡的，我看你如何去面对下面的那些。”

我不想和她直接去谈这件事，因为这件事实在是让感到痛。我问道：“那个项目真的是姜市长的父亲做的？”

她点，“虽然明面上是另外一个公司中标的那个项目，但是大家都知道那是他父亲挂靠的那家公司。”

我摇道：“证据呢？这样的事可不能随便讲。”

她说道：“项目的管理员全部是他父亲公司的，这还需要多说吗？”

虽然我觉得她的话很可能是真的，但是我还是在摇，“也许那家公司聘请了这些帮忙管理呢。这可是两个质的问题。尹市长，这没有确切证据的事可不能随便讲。而且我也不相信姜市长的胆子就有那么大，文市长更不会去纵容这样的事。还有，既然姜市长敢在会上提出暂借职工一个月工资的事，我想他再怎么的也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其它的岂不说，万一下面的真的闹起来了的话他不是就很危险了吗？我觉得他不会去冒那样的险。”

她淡淡地笑道：“从古自今，又有多少当官的是真正害怕老百姓的？扣职工一个月工资算什么？古时候的衙门不是还随意地添加税收名目吗？他们都知道一点，老百姓如果不是活不下去了的话，是绝不会起来造反的。更何况我们下面很多职工就靠这份工作养活全家呢，他们可不愿意为了这一个月的工资而失去自己的这份工作。”

她的话让我顿时就想起了自己曾经不知道是听谁给我讲的那个故事，也不知道是林易还是林育，也可能是其他的——

晚晴时，载沣在撤了袁世凯的职后，亲自代理大元帅统帅禁卫军并掌握军政大权。随后，载沣又任命了他的几个弟弟担任海军、6军及军谘大臣。在采取了以上重大军政措施后，载沣满以为已经控制了局势，便又免去津浦铁路总办道员李顺德等汉族官员的职务，并再次试图用满族取代。载沣就此征求张之意见时，张说：“不可，舆不属”。载沣坚持，张又说：“舆不属，必激变”，载沣不以为然地说：“有兵在”。张之无话可说，在载沣离开后叹息道：“不意闻此亡国之音”。张之的预言没有错。拒绝政治改革，又执意要打压汉族官员的载沣及其代表的政权自袁世凯被罢免后就遭到了汉族官员的彻底抛弃。这件事可以说明一个问题：一个成功的政治家最重要的就是要清楚他所处时代的政治力量对比，以及那个时代绝大多数的政治诉求，任何藐视民意或试图依靠个的政治权力来改变社会政治力量格局的企图都是注定要失败的。

要知道，兵，其实都是老百姓的子弟。

可惜的是历代统治者过于地相信了自己手上的权力，而历史上的每一次社会大变革及改朝换代不正是官僚们无视大多数的政治诉求、藐视民意的结果吗？

可惜的是，历史总会不断地重演。不，准确地讲，历史不会重演，而应该是：历史总是有着惊的相似。

这是几千年也摆脱不了的怪圈。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祟？而且如果我们认真去研究历史的话就会发现，历史当中很多事也在复一，年复一年的重演和回着。

皇帝们面对整个帝国，要维持整个国家机器的运转，当然离不开层层级级的官僚，官僚得帮助皇帝老爷子放羊、放牛，所以官僚们在某个时期也被称为“牧”，比如徐州牧，益州牧

这些大大小小的“牧”们不可能都和皇帝一个心思，可能对皇帝的“奉天承运”的圣旨阳奉违，也有可能在朝廷之中形成不同的派别，形成所谓的“党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