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双日 (22549字)（13/14）

膀上的肌冲动。她要延缓自己的反应

速率赢取皮鞭，她要死在她的男前边。而她的男孩那么强壮，也许在下一个双

就会变好，而且他已经就快要做满 十年了。

在珍珠海岸这样的大船里监工的久经历练，她们也在为自己的生存机遇

而艰苦战斗。她们同样拥有绝不稍弱于佰伍拾叁的经验，意志，和力量。鞭击

是由慢到快逐渐增加的，每一击的力量也从弱到强。第二次打击瞄准的是桨的

腰椎，这一下彻底坏了她妊娠的肚子里脆弱的短暂平衡。她觉得是很多尖刀在

从 不同的方向搅拌她的肚肠。的飞一样的腾起到空中，尿呈现柱状的

从她下体里激而出，在她前排男的背脊上溅开腥黄的水花。

我不行了，我受不住了，想，她知道再下去会是接踵而至的连击，会返

到背部上去打出一个叉。她的胃会痉挛着抽成一团，胃酸会冲出腔再呛

气管，在整个身体里着巨痛的同时还要反复不停的咳，呛，呕吐，那样的痛

苦太，也太绵长了，在想完这些之前她意识到自己手腕上承受的阻力，

那就是她的桨叶已经下水，她的气力已经又一次融进了大船的航程。

挨两下鞭子，推一次桨。她听到自己身后机械冷漠的报数声。佰伍拾

叁，两鞭。佰伍拾叁，两鞭。她又赢了四个点数。只是整片肩背已经像是冒

出了烟，烧起了火苗。正是在那时候，她断断续续，隐隐约约 躁动了好几天的肚

子里，开始了第一次火山发。

生产的阵痛帮助了她。她疼得天崩地裂，山呼海啸。她凄厉的号叫盖过

了鼓声，身体各处挨上的雨点一样的皮鞭都变成了轻薄的浮云。如果她的双手仍

然被铁链牵扯着跟随船桨推拉摇移，那也许是她的狮子被她的惨烈痛苦唤醒，重

新恢复了力量。反正她的全部生命都凝聚到了肚脐之后，两寸以下的盆腔开处。

她现在对于自己手臂和腿脚的动作已经完全无能为力，她也不再需要决心和意志，

她肚子里孕育的生命终于如约而至，准确适时地为自己的母亲开启了死亡之门。

冷静的声在超过一下鞭打以后停止了报数。

在 命运已经确定之后，佰伍拾叁仍然花费了很多的时间才得到死亡。在这

个双的午夜之后被从船桨和木座上解开手脚，拖出到过道中间。负责施刑

的隶们现在换上了带有尖刺的铁鞭。佰伍拾叁在阵痛和铁刺的双重打击下，

翻滚哭号着从舱尾爬到舱前，按照值班管理的水手命令，她在鼓架的支脚下被打

断了两腿的脚踝和膝盖，再被沿着走道拖行过一个来，鞭打仍然继续，

全身的皮分裂碎，支离起来，她蜷缩在桨们的脚边抽搐扭动的样子，就

像是一只血红色的刺猬。她应该已经前后两次的经过了佰伍拾贰的座位，而他

们所有只是眼神 空地望向前方。呆在这里面不管谁死在谁的前面都只能算是

天意。即使佰伍拾叁号自己，也没有能从迷离的视野中分辨出来究竟哪一条男

的腿，就是属于她的邻座，她的狮子男孩。

直到那时她仍然没能娩出胎儿。在用铁链把她吊上舱顶的横梁以前，还有

想到也要砸碎她的手腕和手肘关节。等到这时真正动手下刀的还是水手，们

只是抓住肩膀把她按紧到地上。匍匐朝下的被她自己的肚子撑高起腰背，

水手刀从腰线竖切进去，在脊椎两侧各自分离出一个腔体的裂。

挂的铁钩贯通这两个裂，从一侧的皮绽中戳出来染血的钩尖。等到

链条连接钩柄，被扯动起来朝向舱顶升高上去的时候，的腰椎横挂在铁钩

新月形状的弯曲上，承担起她全身加上一个孕腹的重量。她的四肢松弛摇晃，本

来已经丧失了所有的支撑力量，但是最后仍然完全脱离地面，连同手脚上仍然拖

带的脚镣手链一起悬垂在半空。在这些零散肢体围护的内圈有一个丰腴饱满的血

大球，有两具腾挪跳跃的囊皮袋，在她们松弛的皮张中还拖挂下两只黑铁环

圈。整个血淋漓的赤身体向下折叠拢，她的颅倒悬，发飘飞，她

的嘴唇和鼻尖顶撞着自己的肚子，拥堵在她的眼睛之前的唯一事物可能只是她的

肚脐。

被穿透的腰椎骨是她唯一的受力支点。她正像鲜一样被秤钩称量，秤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