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燕歌行】(2.5-2.8)(8/20)

同样目瞪呆。巷内一时间鸦雀无声,所有都被眼前不可思议的一

幕震惊了。

太后吕稚,母仪天下二 十年,一手执掌六朝最强大的政权,即使最桀骜的将

领,在她面前也不敢仰视。先帝驾崩之后,吕太后服丧至今,向来冷如寒冰,连

笑脸都未曾露过几次。她方才的哭泣、乞求已经是众前所未见的失态,没有

想到,这位冰冷的太后为了自己不争气的弟弟,居然会在一众外臣、内侍、罪

面前露身体,简直是石天惊。

吕稚积威多年,众对她的敬畏几乎骨髓。一众内侍伏地不起,恨不得

地上有条缝能钻进去。唯独中行说那奇葩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别看都不敢

看,他却一点都不怕犯忌,拿挑剔的目光上上下下看了个遍不说,最后还哼了一

声,「这,瞧着是个好生养的,偏偏连个蛋都没下出来……中看不中用

的东西」。

「我,皇太后吕稚,自愿为,以身赎罪。若违此誓,今世为娼为,供万

之」。她回首望着众,「昔种种,罪在吕稚一身。尔等宿怨未解,我愿

一身受之。一怨恨未消,一不离永巷……」。

望着那具曼妙而充满熟风韵的胴体,阮香琳心生嫉妒,酸溜溜道:「说得

跟真的一样,还不是为了勾引男?哼」。

何漪莲道:「这位太后看着冷冰冰的,怎么会舍得为一个不争气的弟弟发下

这种重誓?不会有别的心思吧?」。

「大当家也许不知道」。卓云君道:「羽族子有名的外冷内热,无论父母

,姊弟之,还是夫妻之,都比常炽热十倍百倍」。

「这么说,她是因为姊弟之,才对吕冀这么纵容?可是那位天子呢?她可

是亲手杀了他,哪里有什么夫妻之?」。

而不得,因成恨。若不是对那位天子付出意却不得回报,哪里会对

他的后宫怨恨如此之重」。

「哎呀,这么说来,她若被主子收为婢,还不把我们都恨透了?」。

阮香琳道:「了主子门下,她也是个婢,哪里到她来怨恨?」。

「是了。她和主子可不是夫妻之,顶多是主」。

「狐,羽贞烈。她立下重誓,多半会终身不渝……」。卓云君只说了

半句,看到眼神飘忽了一下,连忙顿住。

小紫望着窗外,似乎想起了什么,过了会儿才道:「你们有位羽姊姊,也是

羽族子。她若在,就用不上你们这些不中用的东西了」。

婢无能,求 妈妈责罚」。

小紫扫了她们一眼,「你们老爷若是过了这一劫,就罢了。要不然,你们全

都殉葬好了」。

巷内,吕冀浑身颤抖,最后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嚎,「阿姊」。

吕冀涕泪流,出的唾沫中带着丝丝血痕,嘶声道:「阿姊」。

吕稚拿起金杯,递到吕冀唇边,柔声道:「阿冀,喝了吧……」。

「阿姊……」。肥胖如猪的吕冀哭得像个孩子,「我不要死」。

「是我惯坏了你,才落得今田地。往之事,皆是阿姊之过」。吕稚颤声

道:「此去黄泉,不要抱怨旁」。

「阿姊……我不要死……」。

「冀儿乖,听话……喝了吧……」。

「阿姊……」。吕冀哭涕着,饮下鸩酒。

金杯滑落,「叮」的掉在地上。吕稚怔了片刻,然后「哇」的哭出声来。

撕心裂肺的哭声在巷内回,吕稚心像被刀剜一样阵阵绞痛,她抱着赤

的身体,在寒风中颤抖着,身形摇摇欲坠。

忽然肩上一沉,一条大氅飞过来,遮住她赤的胴体。

中行说脸色臭得跟黄鼠狼一样,指着吕稚的鼻子道:「你欠我一次」。

程宗扬喝道:「滚」。

「就不」。

「去把友夫的胎打了」。

「你狠!我这就滚」。

吕稚哭得昏厥过去。醒来时,身体摇摇晃晃,正在一辆行进的马车上。耳边

还有一丝奇怪的声音,断断续续,充满靡的气息……。

吕稚睁开眼睛,只见那位大行令双腿箕张,上身靠在坐榻上,两眼半闭,双

手捏着法诀,似乎正在敛息运功。在他身前,簇拥着三具光溜溜的体,仿佛几

条白花花的美蛇,纠缠蠕动,活色生香,没有一刻停歇。

何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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