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燕歌行】(2.5-2.8)(6/20)

怒吼道:「狗才!你敢动我」。

张恽翘着兰花指,捂着嘴咯咯一笑,然后抬手比了一个手势。周围几名内侍

一拥而上,七手八脚按紧吕冀,吕冀只当他们要下手硬灌,死命拧着脖颈,肥厚

的鼻翼鼓起,把牙关咬得格格作响。

谁知没有去碰金杯,也没去撬他的嘴,反而自家腰间一松,衣带被

抽走,接着下裳被掀开,七八只手同时伸来,扯着他的裤子扒了下去。

寒意袭来,吕冀激凌凌打了个冷战,接着一双牛眼猛地鼓起。

在他面前,张恽抖开乌衣大袖,从中抽出一支尺许来长,铜铸金绘,形制狰

狞,栩栩如生的器物。

「这个你还记得吧?当大 司马足足花了五十万钱,铸成的铜祖,专门用在

永巷的刑具……好东西啊」。

张恽的嘻笑声又又冷,就像一条湿冷的蛇信钻吕冀耳中来回舔舐着,滴

下无数毒汁,「咱家劝你还是喝了。要不然……嘿嘿嘿嘿……」。

一众永巷罪都睁大眼睛,看着犹如待宰肥猪一般的吕冀,吃惊之余又有些

快意的雀跃。

孙寿与吕冀夫妻两个并肩跪在一处,这会儿也扭看着自己曾经的丈夫,美

艳的面孔满是震惊和错愕。

吕冀整个呆若木,虽然是大冷天,额却渗出汗迹。

张恽张开手掌,在他后腚拍了拍,狞声道:「大 司马,喝了吧」。

吕冀额青筋毕露,咬紧牙齿,嘴唇翕动着,从喉中发出两声「荷荷」的低

吼,手脚拼命 挣扎,可那几名内侍都是挑选出来的勇力之辈,他的 挣扎就像蜻蜓

撼铁柱一样。

「小的数到三,大 司马若还是不听劝……」。

吕冀额上迸出一层黄豆大的汗珠,牙关发出令牙酸的格格声。

「一」。

「二」。

「三」。

张恽握住铜祖,用力一捅。

吕冀脸上肥一抖,眼珠猛地往外突起,眼球上迸起无数血丝。

巷内沉寂片刻,接着发出一阵仿佛要震屋宇的哄笑。那些子有的拍手,

有的尖叫,有的笑着笑着迸出泪花,有的抱在一起嚎啕大哭。

第六章、黄泉路远。

笑声传到巷的宫车上。车厢内,吕稚一袭黑衣,腰背挺得笔直,此时正透

过窗纱,看着巷内众又哭又笑的场面,神冷漠得仿佛一个看客。

阮香琳啐了一,「这些阉,惯会作践。话又说回来了,这位襄邑侯也

真是的,太后赏的酒都不肯喝,这下可好,当着这么 多的面被一个阉如此糟

践,颜面何存?」。

「我倒是记得有说过,」卓云君瞟了吕稚一眼,笑吟吟道:「宫里那些妃

嫔都是贱,平常装得高雅贵气,一打永巷就贱态毕露。谁成想,吕大 司马进

了永巷,也不比那些贱强多少」。

何漪莲接道:「民传言,说太后娘娘对两个弟弟命,没想到

娘娘眼看着亲弟被劝酒,还能无动于衷。真让佩服呢」。

吕稚冷艳的面孔看不出半点波澜,冷冰冰道:「不中用的东西,丢尽我们吕

家的脸面。早知如此,本宫先杀了他,免得他丢现眼」。

何漪莲含笑鼓掌,「说得真好。只不过……」。她眼珠一转,「太后的手怎么

在抖呢?莫非这副铁石心肠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

目光齐齐落下,只见吕稚紧紧攥着衣袖,指甲都捏得发白。

巷内,罂粟美目瞟着吕冀,用一根手指挑起孙寿的下,「还是堂堂的襄

邑侯呢。因为怕死,这会儿宁愿被一个太监糟蹋,也不肯喝那杯毒酒……连你男

都这么着了,你还有什么好丢脸的?」。

孙寿似哭似笑,「姊姊说的是」。

「夫妻本是同林鸟,」惊理道:「你也来凑个趣好了」。

看着罂粟拿出一根粗大的银制阳具,孙寿硬着皮露出一丝媚笑,主动伏

下身,抬起

冰凉的银器塞到孙寿间,顶住柔软的,然后用力捅

「啊……」。孙寿发出一声带着颤音的娇呼。

自董昭仪以下,所有曾被打永巷的罪,此时的感觉都像是在做梦一样。

二 十年来,襄邑侯吕冀在她们眼中就仿佛神魔的化身,依仗太后的宠,在北宫

各种肆无忌惮,胡作非为,众的生死荣辱,都在他一念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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