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人证（1/2）

明王甩开广袖：“传证！”

衙役带上来了一个子，身姿出奇的妖娆妩媚，一方黑纱遮住了脸颊，眉眼说不出的勾魂。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晚香院的紫云！这着实出乎薛石隐的意外。中秋那夜，她与钱六爷、小将军同游西湖，船着火之后，她和钱六爷便不见了踪迹。鹤喙楼始终没有找到，原来是被藏起来了。

薛石隐看向萧伯鸾，明王要找兵符是早就知道的，但一直都没有太大的动作，如今看来，明王假借修行宫的名义，躲在暗处做了不少事。

“薛执笔可识得此？”明王点了名。

薛石隐眨眨眼，辨了又辨，不太确定地说道：“莫不是晚香院的紫云姑娘？”

紫云轻轻侧着身子行了礼：“家见过明王殿下，见过诸位大。”嗓音还是那样的沙哑，挠得心痒。

“紫云，你中秋当晚在何处？”明王问道。

“回殿下，家当晚被钱六爷包下，说是要伺候一个大物，同游西湖。”紫云说道，“上船后才知道是小将军。”

“你们做了些什么？”李知府问道。

紫云道：“回大，家去，自是陪着饮酒作乐的。钱六爷还拿了几幅字画给小将军看，小将军十分高兴。”

“何时起的火呢？”萧伯鸾问道。

紫云微微一蹙眉，摇摇说道：“不记得了，那时家正在倒酒，湖上不远处似乎有两艘船碰在了一起，闹了一阵子。家还和其他几个姐妹去看了看。”

“那你可知是如何起的火？”萧伯鸾又问。

“那两艘船闹过了之后，家最后一个进船内，因觉得有些酒醉，便在船吹了会风。只记得船下有动静，声响不大，但是闷闷的声音挺奇怪。家探看了一眼。什么也没看见。回到船内，船那里便起火了。”紫云似乎心有余悸，抱住了胳膊。

申小菱紧紧咬住下唇。紫云说的是真是假？如是真话，那声音的来源必然与钱六爷有关。如是假话，她身后究竟是谁。

不由地，申小菱看向坐在堂上的明王。是他？还是宁妃？

“紫云姑娘，”薛石隐目光如炬，像是要将她看穿，“你为何用黑纱遮面？”

紫云微微退了一步，手指几不可见地抖动着，抚上黑纱，想了又想才揭开一角，露出皮肤：“家被火烧伤了，险些死了，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

“是何救了你？本官去过玲珑门，但你不在那里。”

“回大的话，家被西湖边的一户家所救，家既然毁了容，自是回不了玲珑门了。”紫云将黑纱戴好，神格外地落寞。烟花子卖笑为生，没了脸，下半辈子自然难熬。

“紫云，这里有两幅像，你可认得？”

紫云指着一幅图道：“家认得，他便是钱六爷。”

中秋夜里，薛石隐曾派九十三等去贴在船边画像，陈师傅画皮的像确是钱六爷。申小菱找不到紫云的绽。

“紫云你可退下了，”明王道，“将证带上来。”

这个证不是别，正是摸骨画皮的陈师傅。

陈师傅也能当证？

紧接着，两名衙役抬上一块木板，木板上盖着一块白布。

这是谁的尸体？

事正朝着申小菱预期之外的方向发展。不安，像水一般浸透了她的后背。

明王道：“陈师傅，你是宁妃娘娘的画师，但事急从权，本王不得不请你再为死者画一次皮。你摸骨画皮的本事，李知府，萧指挥使和薛执笔都是有目共睹的。还请你务必准确画出此相貌。”

陈师傅拱了拱手，又点了点。

他不会说话？

陈师傅从箱子里取出一块白布，示意要两名衙役拉扯住，要将尸体与公堂隔绝开。

明王阻止道：“无妨，本王必须亲眼看见才能放心。”

陈师傅点点，净手点香，掀开白布一端，露出一具骸骨。

没有了皮，他摸起骨来更如鱼得水了，一炷香的功夫，便画好了相貌。

吹了吹墨迹，陈师傅将画像呈给了明王。明王看后将画像转给了协审的三。

萧伯鸾一看画像，抬眼扫了一下堂下跪着的申小菱，不置可否。薛石隐一看画像，心被猛烈一击，仍不动声色地将画像还给了明王。

“申氏，你可认识此？”明王拿起画像，晃了晃。

是丹儿的画像！

申小菱的手在袖子里掐出了血。他竟然将丹儿从地下挖出来！可现在应该说什么，认识还是不认识？她心如麻，死死咬着牙齿不让自己的身体摇晃或颤抖。

远远地眯了眯眼，她埋下说道：“回殿下话，民着实看不清楚。”

明王顺手将画像一扔：“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