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最后一程（4/6）

得今天的空气格外爽快：“这个道歉我可没法接受呢。”

“可你要去黑沙领，你还记得伦的那些士兵吗？毫不犹豫地对我们发弩箭……”少的声音有些难受：“在那个男的地盘里，你能想象要面对什么吗？”

“如果要指望伦帮忙，那这就是代价，”泰尔斯叹息道：“祝我好运吧还能比被绑上战场或者大卸八块更糟糕么。”

但塞尔玛的表依旧很僵硬。

泰尔斯睁开眼睛，吸一气。

“嘿，听着。”

“这不是你的错，塞尔玛，好么……是星辰王国的手，我是说，我的父亲，”第二王子耸了耸肩：“他让我措手不及，只能随机应变。”

两沉默了一会儿。

“真好，”塞尔玛勉强地笑了笑，强自开着玩笑：“我从来都不知道，有个父亲是什么感觉。”

王子看着表苦涩的大公，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所以，想跟我换个身份吗？”

泰尔斯的心似乎很好：

“随时欢迎，来自星辰王国的塞尔玛公主。”

两都笑了。

但塞尔玛的笑声只持续了数秒。

“公主，”她下意识地重复道：“塞尔玛‘公主’（prcess selm）？”

泰尔斯意识到不妥，他吸了一气，转过视线重重地咳嗽了一声：“那么……”

王子的表严肃起来：“听着，至少在未来的几年里……伦不会是你的首要威胁。”

“国王跟大公们的斗争只会趋激烈，程度和手段都会渐渐超出预计。”

塞尔玛安静地看着他，默默地点点。

像是两都回到了藏书室和课堂里一样。

“而大公统治下，表面积弱，内部分裂的龙霄城，反倒会被他们有意无意地忽视，也许还先后拉拢的对象，你甚至能站在第三方的位置，在他们的对峙里左右逢源，攫取利益。”

“跟这次一样，谨慎地面对他们伸出的手，但不要轻易下注，”泰尔斯极其认真：“在这个时候坐稳你的位置，这才是你的当务之急。”

“做一个称职、合格乃至优秀的大公，塞尔玛。”

大公笑了笑，表有些勉强。

“努恩王留给你一个不错的班底，”泰尔斯回想着听政会上的景：“纳泽尔睿智明，手腕高超，克尔凯廓尔寡言少语却颇有威望，哪怕是看上去很讨厌的柯特森和林纳，甚至六位伯爵之外的……”

“他们都会是你有用的助力，如果你表现出一个大公应有的气魄和手腕，向他们证明：你对这片领地不可或缺。”

“至于里斯班……”泰尔斯说到这里，不由得顿了一下，最终叹息道：“他是个优秀的摄政官，但是……也许你该考虑一下其他封臣的心，还有龙霄城的平衡。”

塞尔玛皱了皱眉：“你不喜欢他？为什么？”

泰尔斯摇了摇。

“你的敌依旧会在内部，”王子想到这里，心里有些沉重：“也许他们会以各种形式出现：封臣的不满，民的轻视，传统的阻碍，险恶的谣言……但归根结底，最大的敌，是你自己。”

塞尔玛轻嗤了一声，眼依旧定定地望着泰尔斯。

好像这就是最后一次见面。

她微笑着道：“最大的敌是自己……哼，听着像是骑士小说里装模作样、空无一物的垃圾鼓励。”

泰尔斯有些受不住她的眼，不得不低下来：“因为你是个孩儿，塞尔玛。”

这话说得塞尔玛微微一怔。

泰尔斯长长地叹出一气，言语里有着化不去的浓郁忧愁：“你是个孩儿，那就注定了，不仅仅是北地，而是在这个世界上的大部分游戏里，你都要付出比男更多的代价，拿出比男更大的努力，达至比男更好的成绩，才能得到堪堪与他们相当的收获、成果和来自外界的认可。”

“换言之，如果大公不能拿出比先王努恩更好的答卷，甚至只是与努恩王并驾齐驱，”王子咬着牙，望向粗犷、大气、厚实，给以沉重压迫感的英灵宫：“那你都永远只能是‘那个小孩’。”

塞尔玛沉默了很久，她的绪低沉下来。

终于，大公面无表地冷笑一声：“真不公平。”

“我知道这很不公平，”泰尔斯蹙眉望着她，难掩眼中的担忧：“所以你才更不能放弃。”

“你知道，在乞丐堆里，对殴打你的乞丐们不予还手，会是什么结果吗？”

塞尔玛抬起眼睛。

“他们会持续地欺负你，殴打你，嘲笑你，孤立你，”泰尔斯像是想起了什么，不自觉地绷紧经：“一遍遍地重复这种场景，形成‘你就活该被欺负’的印象。”

大公心中一动，想起泰尔斯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