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选择你要成为的人（2/5）

位副使阁下发动了手来寻找自己，那也许他可以派……

不。

王子在心底里摇摇。

泰尔斯不知道伦在龙霄城的布控有多严密，但如果局势真的如预想中那样坏，那以普提莱为首的星辰使团，一定会成为伦重点关注的对象。

特别是在灾祸肆虐后，各区戒严的现在，他们会很显眼，即使找到了这里，半路上被敌拦截的几率也很大。

同理，忠于努恩王的——比如尼寇莱也是一样。

他需要另一个选。

泰尔斯皱起眉：一个他信得过的，一个与他和努恩王都有着秘密协议，却在表面上中立，所以不引注目的合适选。

最好，还要有些手段和门路，不至于得到消息之后也有心无力。

泰尔斯的瞳孔逐渐聚焦。

“事实上，”泰尔斯吸一气，与顾对视：“我正好有这么一个选，他的消息渠道也很广——你绝对有办法联络到他。”

顾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

整整五秒过后，远东缓缓点。

泰尔斯松了一气。

几分钟后，顾换上了斗篷，站在门。

“我不知道会去多久，毕竟找门路也需要时间——也许几十分钟，也许更长，”远东男严肃地道：“在此之前，好好待着，别动我店铺里的东西。”

泰尔斯只能点表示知晓。

顾在木窗旁观察了几分钟，等到确认况后，他的手握上门把。

“顾先生，”光线漫进了铺，在他要出门的时刻，泰尔斯突然出声道：“谢谢你。”

顾露出异的色，回望了他一眼。

远东似笑非笑地点点。

但顾出门前的最后一句称呼，让泰尔斯大惊失色。

“请耐心等待吧，”只见顾回过身，传来幽幽的语句：

“尊贵的王子殿下。”

话音刚落，顾就关上了小门，将铺重新留在昏暗之中。

只剩下泰尔斯，呆呆地愣在原地。

王子殿下转过，和桌子旁的小滑面面相觑。

所以，他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

才会一直没问。

看着顾消失其后的那扇小门，泰尔斯捂着额，痛苦地叹出一气。

一个满大街跑的邋遢小孩很显眼吗？

艾希达、黑剑、顾……为什么感觉所有见到他的第一眼都认识他？

泰尔斯转了一圈，看着周围的案板和剔骨刀，无奈而沮丧地耸耸肩。

他吃力地爬上餐桌旁的椅子，抱起他的木杯，喝了一水。

他的余光瞥见一旁的小滑。

只见孩呆呆地望着桌面，面无表。

泰尔斯在心底默默叹息。

“睡一会儿吧，”泰尔斯放下水杯，出声道：“你应该很累了。”

“啊？”

小滑像是突然惊醒一样，从出的状态中醒过来，呆呆地望着泰尔斯。

泰尔斯抿起嘴，无奈地摇摇。

“你需要休息，我们可能一会儿还要赶路。”看着思不属的孩，泰尔斯尽量用最温柔的语气道。

然而小滑只是怔怔地看着他。

“泰尔斯，”只听小孩失落地道，“我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小滑低下脑袋：“一个噩梦，做不完的噩梦。”

泰尔斯的呼吸顿时一滞。

小滑的声音有些嗫嚅：“先是阿莱克斯小姐，然后是龙霄城里的怪物，现在是努恩陛下……”

孩在眼镜后的眼睛里突然充满了晶莹。

“这一切……什么时候会结束呢。”

泰尔斯闭上眼睛，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沉闷和难过。

她只是一个孩子。

比科莉亚，比莱恩，比辛提大不了几岁。

她被迫着目睹了这一切。

“快了。”

泰尔斯听见自己飘忽地道：“很快，这一切都会结束……都会好起来的……”

然而，他自己的心里，一个灰暗的声音在替他说出另一句话。

不。

当你成为沃尔顿的那一刻起，这一切……

便永不结束。

他听见自己违心地道：“等你我们回到沃尔顿家族，以及忠于沃尔顿的之中，我们就安全了。无论出于什么目的，他们一定会保护龙枪家族的血脉……”

小滑闻言颤抖了一下。

她的哭腔越来越明显：“泰尔斯，我，我不想成为，成为塞尔玛，我不是沃尔顿……努恩陛下说的事我，我做不来……”

泰尔斯没有说话，只是捏着拳，看着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