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理所当然（2/3）

此期间，他也继续尝试着后退或者向两边移步，想要与对方拉开距离。

“……”

“……”

“是啊……只不过，那又有什么意义呢？只会让我感到很累，和做梦没什么两样。”

停下手来，在穆修身前不足一米处站定，「两仪式」缓缓点，他似乎在诉说着谁也无法了解、哀伤的感一样——

“所以，我什么都不看，什么都不想，做着一个连梦都不做的梦。那样既痛苦又无聊而且无意义，所以我闭上眼睛……然而一切仍然持续着，与以前没什么两样。”

说到这里，她微微侧过身去，眺望着远方的夜晚：“多么无聊的现实，多么无聊的——我。”

“……”

“……”

“那你为什么要来找我？”穆修像是想起了什么，不确定的问道。

“因为意识到了你的存在，然后，我和式做了不同的梦啊……不是以前那种无聊的梦。”

说着，和服少转过眸来，轻轻的笑了。

简直有如在轻蔑自己般，她说着这真是愚蠢。

“「shk」说她讨厌孤单一个，但也是没有办法的啊……如果能够一直睡着的话就好了。连梦也不做，什么都不用想，一直那样下去。最好是直到某个时候，到了身体腐朽消失时，也察觉不到梦的终结。”

停顿了一下，她再次用那种类似羡慕的眼注视着眼前的：“——可是，在那之前，我却被唤醒了呢，被赋予了知与格。”

“……”穆修几乎已经可以确定了，对方似乎不是来与自己为难的，但是却也绝对不只是单纯的来告诉自己一声。

“我当然不是来与你为难的，就像我不会预式的行动和织的选择，同理对你而言也是一样。”「两仪式」和声说道，“因为这种事，对我来说毫无价值。”

她再次举起手来，想要触碰穆修的脸：“虽说有点遗憾，但是时间已经不多了呢，我问你一个问题，我也正是为此才来的——告诉我，你的愿望是什么？”

“……”

“……”

这种突如其来的转折，让穆修一时间无话可说，他后仰着保持着距离的同时，想要尽可能地看清楚对方的表态，到底是怎么样的。

伸出手来的少瞳孔透明，内中有着无尽邃。但是似乎能够看到心处的瞳孔中，却缺乏这种东西，看上去让感觉是在面对着真正的。

她叹息的说：“为什么要沉默？我其实并不介意你是谁，哪怕是利用织的报制造出来的另外一个拥有「虚无」起源的也好，现在你只是组成了我这个太极的两仪之一，我的权利也就属于你。”

——她的确就是。

“你想要得到的东西是什么？说出你的愿望，我什么都能够做得到，无论是何等骇听闻的愿望，只要你希望就能够直接达成。”

无可抑制的，穆修突然感觉到了心脏正在自己的胸膛之中怦怦跳动，就连呼吸都下意识的屏住了。

激动吗？亦或者是在恐惧着什么？

因为穆修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少说的是真的，她真的什么都能够做到，没有任何的限制。换言之，就是自己似乎现在正手握着一个难以想象的可怕愿望的实现机会，唯一能够限制自己的……

也许只有自己的想象力？

他歪思考的那副模样很怪，让她不禁笑了出来。

但是，时间过去了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十分钟、半小时……或许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的时间，穆修依然没有做出决定。而且不仅仅只是沉默不语，而是他的眼越来越清明。

于是少不再笑了，她像一只躲避阳光照的蝴蝶般移开了目光，用比纷纷而下的雪还要柔缓的动作放下了手指。

她逐渐领悟到自己与他之间的差异，有着不可能混杂的绝望。

最终，穆修仿佛是在确认着什么那样，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个，如果我许愿说，想要更多个愿望这样的事……这样的事，也会被允许吗？”

“是的，即使如此。”她闭上眼，吁了一气，但是不知为何听上去仿佛非常的遗憾，却又似乎带着放心般的怜。

“是这样吗……那我——什么都不要。”穆修点点，然后把他的愿望说了出来。

“为什么？你什么都不想要吗？”和服少沉默不语，却不如何惊讶，一会儿之后轻声问道，声音空灵清冷。

“不，我想要的东西太多太多了，但是……总觉得不应该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向你索要的。”穆修摇道，在终于做出了抉择之后，他仿佛整个都轻松了起来。

并不是无欲无求，也不是不相信她。

“是这样啊，是这样啊……那该是时候说再见了呢，也许还有机会再见的吧。”

「两仪式」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她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