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章 死别(3/4)

我在。”

看似有轻重,可是正是之前甜腻的“阿雪哥哥”只得一句“顾小姐”的因果,而怨,不可相较。

儿慵懒爬在树上,瞧着她夫妻和睦子绕膝,眼光透过树影照在皮毛上,惬意又暖和。

他就那么瞧着,突然瞧见薄奚鸿雪那面庞与初见时鬼魂的模样相比似乎年轻不少,但即便是鬼魂模样,怎么看也不是这世代的寿终正寝的年纪。不知怎地,叶泫芝脑中突然冒出”殉“二字,莫名令他打了个寒噤。“孟无湘,你看的那些无用的书里,可有记载这小子的死因?”

“神尊好生心急。”孟无湘罩在叶泫芝设的结界里面,现出原身,大大地伸了个懒腰,顺势手撑翘起二郎腿侧卧树上,“百年千年的子都守着,何苦就差这一时半刻。”

孟修士说的一时半刻,只是相较百年千年万年之漫长而言——叶泫芝只觉没过多久,却瞧见宫婢们四处忙碌,为新年而换的红灯处处,彩绸随雪飘时,骤然心惊。

珚珩元年,快要到了。

安国国君十一子昙珚与拜相的邱意远第八邱珩定了姻亲,明年便行大礼。虽是侧室,却也无敢轻视邱家的儿。安国君大喜,遂改年号珚珩。叶泫芝进归云花栈的画屏中,惶然亲见顾照卿死于珚珩元年的初雪。在曦生大殿魂魄未返前世时,原先的苍后在史书记载为旧疾复发又添新疾匆匆而崩,可一笔带过,缘何旧伤复发新病谓何都不曾细述。

神尊却记得。都以为苍后薨逝在前,边在后,其实不然。只是两道消息同时传到安国,甚至最初的躁动并非起于安苍二国。时逢安苍二国之间的邻国月出内,叛军与月出国亲军隔楚江对峙,月出国分裂为南月出与北月出,南北双方各向安苍二国求助,出于战略考虑,二国国君皆应允——两军虽不在各自本土战,安君令顾燕卿为主将,苍皇亦派出伏龙将军赴楚江。

听闻兄长至楚江,虽两军不同阵,顾照卿仍央了夫君想去瞧一瞧哥哥。伏龙将军三拒帝命,上书曰:后乃安国贵,顾将乃其兄长,惟恐其通敌,不利我军,云云。

薄奚鸿雪怜惜妻思亲之,不改圣命。

前夜正逢三月三,上巳。不知怎的,今年西华城尤其寒冷。浮生命在宫中张灯结彩,搭了台子,请了一班来,中有一戏,盛行于民间,名曰《酒下牡丹》,其作者不可考,传言说是这作者做了一场梦,醒来将其记录,节离奇。大略讲的是一个平民子遇鬼族中,克服重重艰难,最后圆满结局的故事。场中有乐奏琵琶,一笑极。一笑偏向夫君,笑言,“若有来世,我也想做个男子,奏这琵琶。”

浮生也笑,“那我一定要听一听。”

匿于红灯彩缎之外影中的叶泫芝与孟无湘相视一眼,心中一震,想的都是昔曦生抚琴之貌,那男鬼四处寻妻——

命运如此玩笑,此二所言,俱已成真。

鸣便出。

此去楚江顾九不曾带子,除了贴身随从,只带一猫一剑,拨一小队马随三军赴楚江。临行时薄奚鸿雪领着嫡亲的子们,六个孩子大的小的按个儿整整齐齐站了一排,泣涕涟涟地与母亲挥手作别。

薄奚鸿雪紧牵妻素手,因早知宿命,此次难知归,顾照卿依依不舍,当着众回以一个缠绵缱绻的拥。浮生只当她不舍离家,轻抚她发顶,“阿照,你快些回来,夏的半边莲盛极,我们带着孩儿们一起看一看。”

她应下,便踏车中。叶泫芝眯眯眼,算作招呼,近来他愈发像只狸儿。

顾照卿这随主力军一路进发,不必赘述。

帝后,早已为众臣耳闻,如今见陛下凝望三军至远不可见,才暗暗叫苦。有几个老臣几乎站不稳,薄奚鸿雪见了,沉吟片刻,“诸老该多注重身体,勤加锻炼才是。”随后才遣散众,摆驾回宫。

苍皇陛下一颗心半悬,瞧着战报频频,胜败参半。薄奚鸿雪能得后世英宗之庙号,足见其并非沉沦儿长罔顾大局的昏君,可扪心自问,他有愧。批复沙场搏命的将士千里加急递送来的战报奏折,总会分心惦记起案另一端的家书。即便并无要事,见了字也觉欣慰。那上乘的薛涛笺被他摹挲得起了毛,小别这一阵,浮生重尝了离别之苦,辗转反侧,像初初相遇那般满怀相思。

顾一笑的信半月来一次,却是每提笔一封,为节省物资半月才使送来。每封信先唤陛下,开都写:“阿照今甚思阿雪与孩儿,不知阿雪可忙中偷闲想起我?”后便是讲一些常事,嘱咐留在西华城宫中的夫君孩儿天热防暑,三餐多食,对浮生与六个孩子依次惦记一番,落款皆为“君妻笑笑”。

薄奚浮生也每一封信,等到半月而来的信使一齐带走,每封信先唤顾小姐,也是开不变:“阿雪今偷得半闲,芳花渐盛,欲早邀吾同赏。”后写一些当孩子们的小事,诸如孩儿思母,勤奋读书云云,再在里面夹上几瓣开得正好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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