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劫.1（3/5）

众争论的对象，一众仙的共同仇敌。

就连天帝都对素以有了几分好奇。只是邶懿素来喜平静，不多见客，天帝便也不好多多叨扰。

司平从间归来时听到的竟是这叫惊异的消息。连忙往那厮府中去，进门一眼瞧见了素以，才明白，原来所传非虚。

素以手中端着东西，正同园子里的花仙闲聊着。待她察觉时，那已经到了她身旁。

她回以一笑，眸色微柔，这位上仙她识得，她还是仙那时，经常得见上仙来府上。

上一回是他死缠烂打，求了神君替他去取出炉的仙丹来的。

当时神君是这样回的。

“那仙丹即是你的，随时都可以取，与我何。”

上仙只好老老实实说出了原委，他已求了老君多次，讨得了不少稀世的仙丹妙药。

怎奈这次讨的竟是整整一瓶，老君自然不给，拿神君当幌子都不依，他只好变做神君的模样。

又碰上这下凡的差，药只得麻烦神君去取。

这上仙好一个油腔滑调的子，明明是求来的，偏还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磨得神君无可奈何，只得开应下。

上仙那委屈的神尤在眼前，素以不由笑出了声来。

她不知，这一举动在旁看来，尤其是在司平眼中看来，像极了回眸一笑。

司平不以为然，却又拧了眉。

他并不知，这样的初遇，竟叫他司平记了一生，而仙的一生有多长，也许千年，也许万年，司平都会记得她眼中的神采，她净的脸庞，一直记得。

“姑娘，本仙当真这样可笑？”

“上仙恕罪，素以无意冒犯。”

素以弯了弯腰，眼中不见了流光溢彩，剩下点点星星的光亮。

司平的眉，拧得更甚了些。

“那你为何取笑本仙？”司平故意板了脸。

“素以只是觉得上仙颇为亲切，遂不由笑出了声。”

素以抿唇，忍下到了嘴边笑意。

那虽低了，可司平看得清楚，她微扬的唇角，不由抚额，难道本仙君真有这般可笑。

“你认识本仙？”

“素以本是这园中的一株仙。”

竟是园中化了形的仙，司平当下想起凡间一句俗语：近水楼台先得月。莫非？

不不不，还不曾想到最后，司平却先摇了。

“你手中端着的是何东西？”

“天帝赏赐给神君的桃花酿，刚刚派送了来，上仙不曾碰见？”

司平不答，看来这消息传进了天帝耳中不假，已是派了来探过虚实。

他一手拎过酒壶，绕过素以。

“邶懿，邶懿，本仙君……”司平忽然想起身后还有只小仙。

管他的，他司平一向任了些，又潇洒了点，遂接着道：

“本仙君从间回来了。”

“还不来迎接本仙君。”

仙君？素以喃喃，有些不解。

转眼过去数百年，素以却从未出过神君府的大门。

神君不让她出仙府去，听司平说，是怕她受伤。

可素以不明白为何，她只是听了神君的话，窝在神君府中。幸好府中有神君在，她便能忍受那般无聊的。

她似乎更神君的侧颜。

神君不论何时，又不论对谁，好像都是冰冷着一张脸。素以看他的侧颜是因为，神君的侧颜看起来并没有那么严肃，反而叫她感觉亲切。

素以几乎不曾见过神君笑的时候，她掰掰指，自己在这神君府中呆了也快三百年了。

三百年，已是好久。

素以笑了，蹲在地上，一手撑了下，透过窗看着正在练字的神君，两只眼睛里溢满了温和。

一个声音悠然自她身后响起。

“喂！”

“祁修，你怎么老从我身后冒出来。”

素以被他吓得差点往前扑过去。

“白痴。”

祁修横她一眼，扔过扫帚，寡言少语，冷冷酷酷的样子像极了神君。

素以嘟了嘟嘴，有些不满。当着神君的面不好发作，低扫着地，神色郁郁。

邶懿抬瞧见的便是她这幅受了委屈般的神，神色一顿，脑海中划过一双眸子，清亮秀丽，却带着坚韧。

素以抬时，神君依旧在练着字。她望着望着，微微出了神，漫不经心扫着地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不多时素以扔下手中的扫帚，面上露了笑容，跑进屋去。

邶懿手中的笔微不可察的顿了顿。

素以是跑进了书房，可站在他身后反倒犹犹豫豫起来。

“神君？”

她小心翼翼唤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