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父与子】（2/2）

好奇。

“我去了趟榆州，今天才回来。”方长拿起筷子，又往面碗里轻轻洒了点调料，“一来一回，整个冬天就过去了……谢兄这段时间如何？”

“还算不错，我是多年熟客，虽然不会赚大钱，但胜在稳定。只要能忍受得起风里来雨里去之苦，养家糊不成问题，还能经常来吃面。”

谢广安微微笑道，他过年都没歇太多天，而是不停地往返于怀凤府和龙兴府，以讨生活。

虽然目前天下间，比起猪牛这些，羊最为便宜，但是能隔天来吃一碗羊面的，确实算得上是收坚挺，家境殷实。

“方先生挎着的这是个鱼篓？里面是活物？”

“是，从清江路过时，见里面苗不错，便就找捉了些许，准备拿回去养着。”方长品味着久违的面，惊喜地发现其做法似又有了改进，味道更上一筹。

现在不算是正饭点儿，摊主和小伙计忙碌了一阵，便就闲了下来。

老徐擦了擦手，喝了几水，却没有上来向熟客们招呼，而是和小伙计聊起了天。

虽然方长耳力好，但是用不到，因为老徐和小伙计的对话，音量十分大，坐在周围的食客都能听清楚。

最先动的是老徐，他开始朝着小伙计，不断地絮叨。

这时候很多食客才发现，原来这个小面摊上那个一直以来很沉默的小伙计，竟然是老徐的儿子。

同样，大家也一次发现，原来这个谈话爽利的羊面摊摊主，竟然如此能唠叨：

“……你这想法是很好，但是我这个面摊，以后给谁？”

“……没卖面，家里的生计又怎么办？”

“……还有，你走那条路，看起来是不错，可真能够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