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关外（2/3）

，里面都是夏完淳的佳作。亲友争相阅读，连陈子龙也是青眼有加，在编当代名诗歌选集时，特意把夏完淳的几首诗搁在后面。

儿子出类拔萃，做父亲的当然是欣喜若狂了。

“爹，这是路过山海关时王大所做。他说他只做出了一半，让我回把诗补完！”

夏完淳笑着说道，继续思索诗句，嘴里喃喃自语。

“原来是王泰所做。”

夏完淳的话，让夏允彝有些失望，但这诗是王泰所做，让他暗自吃惊。

王泰，随便即是佳句，可称明之李太白，神也！

“大家快来看，好多官军啊！”

“好威猛的官军啊！”

“这下，鞑子可有得受了！”

宁远城遥遥在望，驿道两旁，田间地，站满了衣衫烂的百姓，他们都在惊奇地看着滚滚向前的河南卫军。

百姓群中，许多都是睁大了眼睛。自开春以来，官军一批批涌关外，声势浩大，看来又是一场惊世骇俗的大战了。

尤其是这批官军，和以前的都不一样，走路整齐，沉默的让害怕。

“这么多官军，看来是要和鞑子打仗了!”

白发苍苍的老们，眼神里面掩藏不住的担心。

“官爷，你们能打过鞑子吗？”

百姓群中，有大胆的年轻喊了起来。

“是啊！鞑子可不是吃素的，你们能行吗？”

“是不是花架子呀？”

又有年轻汉子，大胆问了起来。

没有军令，无理睬，将士们依然是鱼贯而行，步点齐整，落地有声。

“看这架势，这些官军恐怕不是善茬！”

“你咋能看得出来？”

“咬的狗不叫！这些家伙，一看就不是软蛋！”

百姓议论纷纷，河南卫军从容而过，留下一片的叽叽喳喳、饭后谈资。

王泰站在一处荒废的烽燧之上，驻足观望辽西大地，心中感慨万千。

连绵起伏的山地，烂不堪的村庄和戍堡，一望无垠的大海，衣衫烂、面黄肌瘦的百姓，贫穷和凋敝，无处不在。

关宁锦防线贯穿辽西走廊，其东锦州城，其西山海关，中部宁远城，左右各 200 里，总长 400 里，最宽处不过 20 里，南临渤海，北倚燕山，沿线设立驿站，并有屯堡烽燧加强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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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看去，屯堡烽燧上刀砍箭凿的痕迹犹在，印证着惨烈奋争的往昔。大明和后金打了这么多年，百姓被屠戮，军士尸骸累累，白骨如山，将领们丢土弃地，如今只剩下狭窄的辽西走廊。可以说，不止辽西，包括辽东、辽中，每一寸土地上，都是大明军民的斑斑血泪。

大明举国之锐，志在灭寇雪耻，一场场腥风血雨，似乎就要来临。

不过，在王泰看来，关宁锦防线，山海关不能不守，但整个辽西走廊，包括宁远和锦州，实在没有坚持的必要。

从努尔哈赤到皇太极，清军先后数次占领了锦州等地，但都是主动撤去，既没有派兵驻守，更没有修筑堡垒，荒无烟的宁锦地区，贫瘠不堪，没有任何的军事和经济价值。

在国力衰弱的先天条件下，屯兵于山海关防线足矣。大名鼎鼎的关宁铁骑，每年耗费的可是大明帝国数百万的国库，可以说，大明朝廷的血库，一大半输给了关外防线。

这又是何必?

励图治，厉兵秣马，以大明一国之力，难道还收不回区区一个关外？

看到万军从中，闷向前的张煌言，王泰不由得稍稍一怔。

“张煌言，我问你，你说这关宁锦防线，除了山海关，有存在的必要吗？”

听到王泰问话，张煌言抬起来，眼神中有一丝疑惑。

“大是说，朝廷财政益窘迫，就是因为这关宁锦防线?”

王泰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崇祯四年，辽饷提至一分二厘，共计银660万两，另加关税、盐课等杂项，共得银740万两。但中原流寇猖獗，辽饷不仅用于关外，也用于关内。崇祯十年，流寇大，祸及数省，朝廷加征“剿饷”，总计280万两。”

张煌言眉紧皱，在王泰惊讶的注视当中，侃侃而谈。

“建屡次绕境蒙古，长驱直，祸关内。为加强边镇防御，编练新军，崇祯十三年，朝廷停“剿饷”，而追加“练饷”730万两，主要靠田赋每亩加一分获得。大想说的是，既然建屡次绕过关宁锦防线塞，不如退守山海关，既解了朝廷财政之困，也可以绕长城集中力防御。”

看到王泰赞许的眼神，张煌言思索片刻，这才继续开。

“大，以在下看来，关宁锦防线不能丢，一来有损国体，再者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