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挑情录（02）酒家蒙难（4/9）

种事，丟死了吶！」

「这款查某有够贱。」阿忠为老同学打抱不平，愤恨地道。

「你听我慢慢道来──」刁侯说。

４

「红美」酒家在这天晚上，或者说从这天晚上之后，就要显得特別红了。

这是在阿忠自己的地盘上，他不能带太多兄弟上门，以免流传出去说他没胆，或者仗著多势众压迫对方；混到这般年纪随时得注意名节和江湖伦理，否则一个闪失恐怕会丟大面子。

当然免不了又是哼哈二将随之登场了。虽然一行只有三仍然要了个大房间，以示气派。

成排的小姐来「应卯」时，阿忠冷眼横扫过去，竟没有看见阿娇那贱，他有些火大了。

「叫家出来──」他对少爷喝道，然后看看手腕上那只劳力士表续言：「快，限时三分钟。」

臭同时也扬起了手表，真的计算起时间来，就在二分半钟时一名中年出现於房门。

「忠大的，卡早，有何吩咐，小弟做紧去办。」他哈腰进门来。

「屏东仔，钱赚大了是么？目睭生在顶上吶！」阿忠冷言，先给他一个下马威。

「我哪敢？」叫「屏东仔」的老板一脸惶恐道：「不是忠大的照顾，红美不可能有今的局面。这还像句话，阿忠的脸色缓和了些。」你爸今仔来，专程要看阿娇的。「他问：「姑娘没来上班是么？」

「有、有，伊在別番有客，所以没来忠大的这边服务，你代一句，我叫伊做紧来。」

「屏东仔，我搁代一句，今仔我只要阿娇来陪，伊不能走番，小弟少爷也不用进来，直到你爸结帐返去。有听到没？」

他又感到左眼皮悄悄跳了两下。

「是，是。」屏东仔退了出去。

又隔了约莫五分钟，就在阿忠等得不耐烦，早年的猴脾气差点发作而想翻桌之际，一个子畏缩缩地走了进来，一见到忠大的那张怒颜竟潺潺流下泪水，喊了声：「忠大的，阿娇这厢有礼了。」

「免哭，妳过来。」阿忠眼皮又跳两下，不禁用手压了压方续道：「过来坐我旁边。」

好大的一张桌子只坐着他俩，黑面及臭则站立两旁。

「妳是怕啥？」阿忠一手搭在她肩上问：「怕阮给妳放浑鸟，领没台费是呒？」

「忠大的──」阿娇终于哭出声来：「伊，伊是阮不对，我知，我知样……你莫惊我好么？」

「好，好。」他轻拍她肩像个长辈：「妳免惊，慢慢讲。」

阿娇拭了拭眼泪方道：「我在这做是不卖身的，这屏东仔也知，不信你可以问他。伊，你忠大的要请吃消夜买我出场，看你忠大的面子我绝对出场，谁知伊款竟然带我去汽车旅馆；我跟伊又不认识，怎敢随便跟伊去开房间了所以我才落跑。」

阿忠一边听一边点，似乎认同了她的说词；好了，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啦，不，阿忠表面的态度让阿娇暂时定下心来，可是马上他又开问道：「伊是我的朋友，妳知否？伊是东厂的，妳知否？莫说妳，连我也敬畏伊三分呢！」

「这、这……我──」她一颗心又扬了起来。

「妳好胆得罪阮的朋友，妳讲，叫阮忠大的要怎混下去？」

「忠大的，我给你划失礼啦！」她胆怯地道。

「失礼？可以。」阿忠笑了起来：「刚才妳说妳是不卖身的，好，妳不卖，我卖。」

他的双手挪到桌子底下，光看那动作就知道是在脱裤子。

「忠大的──你、你要冲啥？」她一急又急出了眼泪想要离座，却被哼哈二将按在原位。

「我卖身给妳呀，明仔妳再卖身给阮朋友，大家互不相欠。」他说完用力将她脑袋按到桌底下。

一阵骚动后，他在桌面上嚷道：「吸，快吸；没，妳就惨了。」

隔了会，黑面和臭便发觉他们忠大的表丰富了起来，不自禁地二的表也跟著老大变幻，真是跟班跟到底了。

这当儿门外起了些微的骚动，阿忠才睁开眼皮就如打机关枪一般跳个不止息了。

突然门被撞了开来闯两位少年郎，后面跟著几名少爷，显然是想制止他们的。

「阿娇不在这番？」其中矮胖的青年感到纳闷地问。

「失礼。」瘦高的对阿忠一抱拳，然后跟他同伴说：「咱来去。」

「去哪？」阿忠不便起身只甩了甩，左右二护法立即趋身向前各抄起一张椅子。

「別动──」瘦高青年在这危急关竟掏出了一把枪，先指著哼哈二将继而转指他们的子。

阿忠在这危急关什么都忘了，惊得一起身也掏出了一把枪，不，是他随身携带的那根枪，也笔直地指著对方。

那两青年也被这场面惊呆了，随即听见桌底下有嘤嘤啜泣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