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射姬】（23-26）（3/25）

江湖士的打扮，她自幼在襄阳长大，一襄阳本地音和杭州本地话切换自如

，在路上跟攀谈的时候，看不出来绽，在杭州府附近本地的眼中，这就是

一位从西边襄阳游历到杭州府，面向清秀的江湖侠客，是那种彻彻尾的外来

。

姜憬羊以这种面目示，自然有她的考虑，姜憬羊自信自己可以完美的完成

任务，完成任务之后喔？她绑了赵禅语回去，必然会引起金蝉堂，甚至是杭州府

方面的大肆追查，毕竟这个还是杭州府尹的儿，古代的搜查方式就是原始

的拉网式调查，发动手四下里一询问，不难确定她的路线，然后分析音和

物画像，们自然很容易得出结论，这是个襄阳，打西边来，如此一来，就很

难跟南方的白莲总坛扯上关系了。

姜憬羊到了白莲控制区之后，不再隐藏自己的踪迹，大大方方的装扮成一个

从襄阳来的江湖士，在石濑县上刚刚翻修过的旅店里面打尖住宿，还在旅店的

食肆里面向当地打听杭州府的方位。

今天是姜憬羊住下来的第三天，经过比较广泛的夜晚摸排之后，姜憬羊基本

上确定了赵禅语所在的位置，而且她打算尽快行动，因为这个地方处处都透露着

神秘而又狂热的气息，这种气息无时无刻的飘在这片区域的环境氛围之中，生

活在这里的们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冷漠，偏偏问路的时候当地反而热很

多，好像不得外乡早点离开这片区域一样，这种无时无刻都能感受到的拒绝

感，让姜憬羊不太舒服。

禺山——石濑地区现在已经跟大多数的明代乡村有了不一样的地方，陈肇各

种政策推行下来之后，整个乡村面貌都有了比较大的改观，因为基础建设的投资

，石濑附近的碎石路很好走，骑马在这附近行进一天，赶路的速度极快，而且对

马蹄铁的损耗几乎没有，附近存在不少在姜憬羊眼中毫无用处的「公共厕所」，

附近的农民生活作息井然有序，而且一个个风极严，一旦问起当地的况，当

地都擅长装傻充愣。

让姜憬羊印象最刻的地方在于各种所谓的「不成文的规矩」，她一住石

濑的旅馆就切的感受到了，首先，这里存在一种叫做「集中供暖供柴」的规矩

，当地的农户和村民都不用自己上山砍柴，而是定期到石濑县城中心区域的一个

地方领柴，专门有一帮称「柴客」的天天上山砍柴，姜憬羊一开始还以为这

些柴都要出钱买，没想到这些柴火都是免费领取的，她不禁疑惑，这些柴客天天

上山砍柴，却又不收柴钱，怎么吃的上饭喔？例如这样的问题，一旦跟当地问

起，却都会得到模棱两可的答案，什么「自古如此」啊，什么「自有养着这帮

柴客」啊之类的。

其实这帮柴客也是陈肇雇佣的，一开始雇佣职业砍柴的动机是为了多囤积

木，为以后的更多投的蒸汽机做好燃料储备工作，眼看冬天临近，家家都用

得上柴火，陈肇大手一挥，便建立了集中供柴体系，让农民进一步解放生产力，

这对农村的帮助很大，成本却很低，试运行之后显然是一个不错的政策。

还有跟农务密切相关的水资源相关，这里的水井数量多的超乎姜憬羊的预料

，而且很多河边都竖立着一种新奇的取水设施，还有水利磨坊，农民赶着马车集

中把粮食送到水力磨坊里面，水力磨坊里面的水磨不需要牲拉着，夜不停的

碾制粮食作物。

姜憬羊自然感觉到了这些新奇设施和规矩的好处，石濑的村民不需要花费多

余的力砍柴，不需要自己投重资金购买牲，建立石碾，而是每天专心的

自己专业的事——种地，其他相关的杂事由一帮从不从事农事生产的管着。

当然，新奇归新奇，姜憬羊的主要心思还是在赵禅语身上，她依稀已经意识

到了一件事，这些眼可见的改变很可能是赵禅语给当地居民带来的，因此也就

可以解释为什么很难从当地村民的中打探到关于赵禅语的消息。

谁能带给本地眼可见的好处，自然收到本地的拥护，遇见外打探消

息，自然也就多一个心眼。

身为金蝉堂的领导物，赵禅语肯定是不缺少江湖经验的，姜憬羊很清楚，

打探赵禅语消息的动作不宜过大，打惊蛇可不是说说，在这种明显跟一般乡村

画风不太一样的地方还是小心为上。

姜憬羊决定今天夜之后就行动，凌晨之后等狗之类的动物也睡着之后，

夜探金蝉堂。

此时此刻，赵禅语刚刚得到了圣子正在来的路上的消息，心又是忧虑又是

兴奋。

兴奋自然是因为最近各项工作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