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五章 临江而立，千军辟易（3/4）

汤，将兔子放了吧。”

“是，爹。”

天天看了看锅里的汤，又看了看自己怀里的兔子，没怎么犹豫，还是将兔子给放了。

这只兔子原本还不想走，但被金术可一瞪，杀气一出，还是跑开了。

“一晃快两年了。”郑凡感慨道。

“可不是么侯爷，这一年，过得真快，有时候末将自己都有些回不过味儿来，仿佛就在昨天自己还跟着侯爷您身边冲杀着呢。”

“会有机会的，也不远了。”

金术可等一众将领当即一喜，但见郑凡没继续往下说的想法，他们也都很识趣儿地没追问。

天天规规矩矩地坐在郑凡身边接过许安递过来的汤喝了起来，冬的野外，喝一碗加了辣椒的汤，真的是一种享受。

这时，一队骑兵自前方堡寨里出来，金术可马上起身去听汇报，很快，金术可回来禀报道：

“侯爷，对岸的楚开始在渭河里摆筏子了。”

摆筏子，不是为了进攻。

更多的，是一种军心层面上的顶牛。

楚要北伐，直接把水师开来控制渭河就行了，造筏子能运过来多少？

今，许是看见对岸的燕军各个堡寨调动频繁，以为燕在向他们示威，所以他们也活动活动，把面子挣回来。

两军对垒时，这种事儿时有发生，输不输阵嘛，再加上军中生活枯燥，总得找点可以提振士气的事儿来做做。

不过，楚不知道的是，今对岸燕军各个堡寨的调动，完全是因为他们的平西侯爷来了，所以拉长了戒备负责安保。

“是那对面的军寨么？”郑侯爷问道。

“回侯爷的话，就是荆城对面的那处楚水寨。”

“嗯。”

郑侯爷点点，伸手，擦了擦身边天天嘴角的油渍，道：

“儿子，想知道你亲爹到底有多厉害么？”

天天看着郑凡，眨了眨眼。

郑凡站起身，那边，匍匐在那儿的貔貅也起身过来，郑凡抱着天天一起上去。

“都吃饱喝足了吧，走，溜溜弯儿。”

亲卫加上金术可身边的将领们也都纷纷上马跟着自家的侯爷绕过荆城废墟，来到了渭河边。

对岸的楚水寨边，密密麻麻地站着不老少的楚，筏子也挺多，在上耀武扬威着，见燕那岸来了不少，楚的表演就更夸张也更肆无忌惮了。

“爹，对岸，就是楚么？”天天好奇地问道。

“对，是楚。”

“是二娘的母国？”

天天是知道自己二娘是楚国公主的。

“对。”

“那，也是我们的敌么？”天天问道。

“对，是敌，儿子，记着爹说的这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天天是听得懂这话的意思的，然后，小家伙下意识地扭看向身侧骑着马陪伴着的金术可。

金术可本来没觉得有什么的，也没被这话给刺痛到玻璃心，但奈何小家伙忽然看向自己，

自己，

额……

郑侯爷笑道：

“族，乃社稷宗庙信仰，而非肤色容貌，当年大夏天子有言，夷诸夏则为夏。”

“侯爷说的是。”金术可马上道。

郑凡继续教育孩子，

“但对面的楚不同，他们和我们燕国有不同的朝廷，有不同的图腾，有不同的信念，虽然，楚也是诸夏之国，但我燕和楚国之间，未来，只能存续一个。”

天天点点。

“你二娘，一直都很想家。”郑凡说道。

“嗯呢。”天天点。

“所以，咱们争取早点带你二娘回家看看，回一次还不够，得常回家看看。”

“嗯呢。”天天再度点。

金术可在旁边心里有些澎湃，侯爷今已经连续暗示，是要动兵了！

他怎么可能不喜欢打仗呢，哪怕他现在已经是总兵了，但自己的部下自己的亲信，跟随支持自己的，他们也渴望建功立业加官进爵呢。

对岸，楚的欢闹和耀武扬威变得越来越热烈，甚至，还拉起了楚地民歌。

有些楚军士卒更是极为狂傲地朝着这边起了箭，虽然箭矢基本都落了水面，但他们依旧乐此不疲。

而岸这边的燕，则显得很是克制。

他们的侯爷在这里，自然不可能跑过去像以前那样脱下裤子对着那边的楚摆起大栾子；

再者，

当年的燕楚大战，楚国都都被烧了，被迫割地求和，作为胜利的一方，面对失败一方的气急败坏时，总能更容易地表现出矜持；

矜持，本身就是一种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