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去斜阳正红之钗头凤】（01-03）（6/12）

段峰接着说道：「听到没有？五叔的话可要用心听了，后再敢胡来，仔细

你一身皮。」

宋玉眉一拧，故作委屈状，「知道了。」心中却连连惊诧不已。

「这五叔到底是何方高？竟对我身上内伤的来历这般清楚，就好像是亲眼

目睹了我在关外一战。」

「一个酒楼老身上备着疗伤之药，却是为何？」

「他与朝廷从四品 锦衣卫使相，听师兄话语间透出的态度，想必不浅，

这到底是何因由？是怀有目的吗？又是何种目的？」

诸多疑问涌上心，宋玉眉尾习惯一动，不自觉地就在脸上有所表现。

「大隐隐于市，像你这种愣青，多听听五叔的教诲，受用无穷。还有，宋

玉，」段峰倒是对自己的师知根知底，瞧出了他心疑惑，言语之间大有提醒

之意。他继而说道：「我公事繁忙，以防你初来京城不知浅，惹事生出祸端，

可还要拜托五叔多多照拂了。」

「那，这里先谢过五叔了。」宋玉一拱手道。

「哪里，哪里，」杜五脸上堆笑，「小老儿无什么能耐，不过是久居京城，

对这一方地界还算熟悉。北京城说大不大，说小可也不小，内九外七，经纬纵横，

宽街窄巷更是多如牛毛。宋 公子一次来京，若要四处游玩耍子，有小老儿陪侍

左右，也不至让 公子失了兴致。」这番话说完，又向段峰一拱手，「 公子，照你

的吩咐，接风宴已经备好了，这就请吧。」

二：悦来客栈是前餐后宿构造，前边两层楼面餐食，雅间闲阁，一一具

备。往后走是个小跨院，内有二层小楼一栋，客房一十八间，供住宿。想必

是师兄有所安排，宋玉下午到时，这后院并没有其他。院内青树红花婆娑，假

山流水淅淅，幽静雅致的很。堂堂北京城里，竟也有这样的规模建筑，想必也属

等了吧。

宋玉屋跟钮儿待了几句，便随师兄和杜老下了楼。刚行到院中，忽听

得一声刺穿耳膜的唳叫，划夜幕。三齐齐望去，弱弱的月光下，只见屋顶上

有一灰白色的东西，也不甚大，正在上下翻腾。再细细一瞧，却原来是一只苍鹰，

挥舞着翅膀，用它尖利的喙和爪子叨啄着一。因那身穿黑衣，身材瘦小，又

趴伏在屋顶，三起始并未发觉。

「该死的畜生！」

黑衣低声怒骂一句。不想适才挪动身子时，蹭到了伸长在屋顶上的树枝，

打搅到了栖息树上的这只扁毛畜生，一下被它给露了行藏。原只想拿手把鹰挥

赶走，却不料被院中三发觉，黑衣横下心，不再顾虑许多，了结了这只

碍事的家伙。一举手，铁爪运使，就向苍鹰抓去。

「住手！！」

宋玉见此，大喝一声，一式梯云纵，腾空而起。段峰伸手低喝「慢着，我来！」

却已然迟了一步。

「 公子，不忙，」杜五不疾不徐说道，一只手搭在了段峰腰间业已出鞘尺许

的鬼刀柄上。「且看这鹰爪与苍鹰，哪个能更胜一筹。」

这边说时，那边宋玉早跃上了屋顶，伸臂一架，隔住了黑衣的攻势，随即

反手一指，点他手臂曲池。黑衣一撤肩，腿上一招「铁拐马」，阻住宋玉剑

指攻来，身子随势向后翻飞，拉开了二间的距离。

「年轻，身手不错呐。嘎，呵……呵……」黑衣赞了一声，沙哑的嗓音

就像是一只被掐住了脖颈的鸭子。

宋玉也不答话，中撮哨，那只苍鹰闻声竟立刻飞到他顶上方飞翔盘旋，

欲落未落，「嗷嗷」鸣叫。宋玉昂看去，苍鹰身姿昂扬，挥翅有力，看来并没

有受到什么伤害，他心里松了气。一挥手臂，苍鹰见状，猛地一展翅，「扑棱

棱」飞高丈余，投夜幕不见了。

几方才明白，这苍鹰原来是宋玉豢养的宠物。

段峰看着屋顶二，缓缓收刀鞘，心中若有所思，脸上露出了一抹难以察

觉的怪异神色。

宋玉见苍鹰飞远，另他处安栖，这才收目光。瞧了一眼师兄，扭对黑

衣略一拱手道：「敢问阁下夤夜身着黑衣，埋伏于此，不知所谓何事？在下可

曾打搅了你的雅兴？」

「雅兴，嘎……嘎……这话说的不错，」黑衣虽笑的难听，话语间却是中

气十足，字字脱如金石击地。宋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