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海往事-寄印传奇纯爱版】(下部第5章)(8/10)

多碎。这货唠唠叨叨的,说起和母亲的种

种过往,如何相恋,如何阴差阳错地各自成家,再次联系上母亲时的惊喜以及失

败的婚姻中他对母亲的眷恋乃至 欲望。他说母亲啥都好,刀子嘴、豆腐心,唯一

的软肋——可能就是我了。他声音不大,而且越说越低,偶尔沉默,吞咽几水,

轻咳嗓子,最后总算拧开了那瓶康师傅绿茶,仰头就是多半瓶。路人的围观和手

机铃声都没能阻止他说下去,我作为一个听众却没由来地臊得厉害,以至于那些

在心里积郁己久的疑惑都没机会抛出来。

梁致远说他不敢奢求原谅,只是恳请我能代他说声抱歉,说他知道我在我妈

心里的分量有多重。他又笑笑说,其实说这些挺没意思的,再多话也不是理由。

太阳升到正头顶时,他站起身来,半勾着我的肩膀说:「你也不小了,社会上都

是啥人也该知道,以后不管发生什么,照顾好你妈,别让她受苦。」说这话时,

梁总几乎哑了嗓子。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即兴表演,但无疑此刻三千张老牛皮被磨

穿了一个洞。他说的对,千言万语也不是 迷奸的理由,虽然未遂。所以我飞起一

脚,踹在了他的肚了上。

关于梁致远这个人,老贺跟我谈起过,怎么开的话头没了印象,但她那些川

味重油荤菜的味道真是没的说。她说这人嘴甜,但缺乏责任感,到底靠不住,上

学那会儿她就瞧在眼里了。这就有点不实事求是了,也不知道去年跟梁总处对象

的是哪个?她说梁致远留校当过几年老师,老婆似乎也是师大的,八 十年代末下

海淘金潮时,他辞了职,去海南炒房,鼎盛时期也曾握有十来套房产,但免不了

最后一无所有。九 十年代初回到平阳后,进某大专当了两年老师,天性闲不住,

又搞过出版业,还是没啥起色,直到后来进军了房地产。我以为她指的是建宇,

不想老贺不以为然:「你以为巨无霸咋来的?还不是大鱼吃小鱼?建宇前身是啥,

城建局二建,梁总是跟对了人。」

每个下午六七点钟, 如果在学校的话,我一定会到网球场上扇两拍子。多数

情况下没什么人,只能自己练发球。倒是李阙如被他爹打发去夏威夷之前,跟我

搞过两局。这逼很喜欢莎拉波娃,他甚至能抖着一身肥肉惟妙惟肖地模仿她的叫

声。除了夸他天赋异禀,你还能说点什么喔。老贺想让儿子减肥,可老贺自己就

不减肥,李阙如能在跑步时溜到网球场上已算难能可贵。所以八月初的一个傍晚,

当汗流浃背的李阙如打开深绿色的防盗门,现身眼前时,我真的是大吃一惊。那

天受师父嘱托,我给老贺捎了两本台版书,大热天的,平常她都在家,也就没提

前联系。谁知「噔噔噔」地上了楼,敲了半天门,没回应。我只好给老贺打了个

电话。摩托罗拉的经典铃声在屋里隐隐响起,偏偏没人接。好在很快室内响起一

串沉重的脚步声,我也没多想,谁知来开门的是只身穿着个大裤衩的李阙如。他

比想象中的要白,要胖。我不由自主地「靠」了一声。他也「靠」,边「靠」边

喘,边把那身肥油滴得到处都是。我问干啥喔,这一身汗。

「跑步啊。」如他所说,客厅拐角摆着一台跑步机,应该是新买的吧。

「够勤奋的啊。」

「那是。」他戴上耳机,很快又摘了下来。

「贺老师喔?你妈喔?」

「洗澡啊。」他指了指卫生间。

我这才听到水声。我问他啥时候回来了,或许这才是我见到他时惊讶的原因

吧。

「早上五点多。」李阙如总算笑笑,然后「靠」了一声。他走向跑步机,却

只是一屁股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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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剧老艺术家赵xx现年六十来岁,光头,圆脸,个子不高,忽略掉圆润鼓起

的 啤酒肚的话,身材还算匀称;他眉毛很长,一路耷拉到眼睑,几乎跟徐良一样,

通体纯白;而嘴很小,有事没事总喜欢神经质地撅着,老实说,挺像《西游记》

里的某位土地公。此形象与印象中某报纸上的照片似乎并不相同,不知是铅印画

太过模糊,还是我的 记忆出了岔子,又抑或瞬间定格这种东西压根就靠不住喔?

衣着嘛,大白衬衫,卡其色帆布马甲,蓝牛仔裤,白网球鞋,外加一顶欲遮掩其

头真相的浅色贝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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