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纯爱版(13~14)(5/18)

出门了,啊?」

奶奶并没有出门。她老给我热好了白鸭冬瓜汤后,就坐在一旁死命地翻白眼。

「学啥不好,跟你爸学喝酒,这是你妈了,换我,想喝汤——没门!」奶奶

给我扔来一个馒头:「还有和平,血压高又不是不知道,整天喝喝喝,他哪敢喝

啊。他可不敢喝!就那谁,你爸的战友,前阵儿不刚喝酒喝死!」

我冲她咧咧嘴,就又埋下了头。事实上尽管洗漱完毕,我依旧没能从湿淋淋

的忧伤中缓过神来。

「也是高血压!」奶奶强调。

「知道了。」我只好向她表明态度。

其实昨天也没喝多少,半瓶老白干刚下肚,就给母亲搅了局。她送人回来,

便要马不停蹄地把我和父亲押回家。后者嚷着要留下来看戏。母亲二话不说,扯

上我就走。好在毕加索拐过街口时,他总算是慢悠悠地晃了过来。一路上母亲沉

着脸,我绞尽脑汁地讨好两句,只引来一声冷哼。兴许是中午张了风,进了门父

亲就直奔卫生间。那呕吐声催人泪下,也由此拉开了奶奶演讲的序幕,只记得最

后她老人家唱:「喝喝喝,喝死你得了。看看你,看看你,啊,是当爹的样?」

也许奶奶的表演太具震撼力,确实把父亲鼻眼的几颗透明老鼠屎收拾的服服

帖帖。

要不然,家里的水龙头铁定得换。

安顿好父亲,母亲就赶回了小礼庄,毕竟晚上的祝寿戏还有的忙活。我躺沙

发上看电视,被拍醒时将近十一点。

母亲让我回房睡,又问饿不饿,最后满怀歉意地说:「明儿个临时有个电视

台采访,关于青年演员的,原始森林可能去不了了。」

平海三面环山,一面临水。城北,宽阔的河流蜿蜒东去,串连平海乃至整个

平阳地区。

「万灶沿河而居,千帆顺水逐波」——这条河,自然成了平海人赖以生存的

母亲河。平河两岸紧靠平海城区的除了孝李塘、小礼庄、西水屯,还分散着葛家

庄、周村及张岭等几个村落。那个年代,工业化导致城区高楼林立,县郊的交

状况却并无半点起色。

经过县改区,93年又撤区设市(县级,平阳代管),在平阳市委常委中某平

海籍领导主抓下,一条双向六车道的环城公路在历时多年后于97年终于峻工通车,

总算结束了平海境内无高等级公路的历史。城郊西南角,有个所谓的原始森林,

年前刚开发。吹得那叫一个猛,又是活化石,又是蓄氧池,连广告都打到了我们

学校。什么「荒野漂流,极限挑战,原始奇观,待君 征服」

——老实说,对 征服它我真没啥兴趣。这类通过跋山涉水来体现祖国生态多

性的行为在我看来总是过于夸张。

饭毕,我别无选择地躺到了沙发上。刚换个台,手机就响了。等我奔到卧室,

它又没了音。未接来电有俩,都是陈瑶。屁屁颠地拨回去,答曰「已关机」。

我只好又拨了一回,倒不是不死心,而是一时实在心痒难耐。就这功夫,奶

奶也出了门。再次站到客厅里时,阳光已浸过半个房间,浮尘在尔康的咆哮声中

挣扎得颇为生动。我一头栽到沙发上,这才惊觉 夏天来了。

中午奶奶不知打哪弄了点凉皮儿。切根黄瓜,拌上蒜汁,倒是吃得惬意。她

老问我上午都干了点啥。我总不能说撸了一管吧,只好朝电视努了努嘴。

「你也动动,」奶奶嗤之以鼻:「进屋开电视,挨沙发就躺倒,这哪行?」

我将就着点了点头。她老顿时来了精神,诚邀我明天同游小树林,「打拳、

摸牌随你,平常哪有这么热闹」。我保持惯性

奶奶竟靠了过来,压低声音:「哎,上午谁来的电话?」

「没啊,就一同学啊。」我一下红了脸,甚至没由来地想到撸管的样子是否

也被窥了去。

「行了,」她老声音提高八度:「你妈能知道,我不能知道?」

我搅和着凉皮儿,誓死不吭。

「林林啊,奶奶给你说,这媳妇儿呀——还是要找本地的。那谁家的二姑娘

刚就在林子里跳绳,啧啧,贼俊!」奶奶的热情人浑身发痒。照这么下去,我

真担心自己会扭成一根麻花。

于是我说:「刚咱家剧团又上电视了。」

「哪个台?老天爷啊。」

自然是平海台啊。撸完管,我就着 啤酒看了半集《走向共和》。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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