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纯爱版(1~4)(23/35)
色的花骨朵。养猪场大门
朝北,南墙外有一排高大的花椒树。小麦种在东、西两侧,拢共9分地。西侧大
概有6分,已经收割完毕,金色麦芒码得整整齐齐,像一支支亟需发的利箭。
麦田与围墙间是条河沟,在过去的几年里淌满了猪粪,眼下只剩下一些板结
的屎块。我从桥上驶过,内心十分忧伤。时至今,我对那些拥有巨型排便设施
的事物都有种亲切感。
停下车,刚想叫声妈,又生生咽了下去。我喊了声小舅,没应声。转过拐
角,放眼一片金黄麦,却哪有半个
影。我提着饭盒,顺着田垄走到了另一
。
地割了几米见方,两把镰刀靠墙立着,旁边还躺着一方毛巾、两副帆布手
套、几个易拉罐。我环顾四周,只见烈当
,万物苍茫,眼皮就跳了起来。事
实上眼皮跳没跳很难说,但在我的 记忆中它就应该跳起来。当时我确实有种不舒
服的感觉。快步走到猪场门,铁门掩着,并没有闩上。我心里放宽少许,轻轻
推开一条缝,却听叮的一声响,像是碰着了什么东西。今天想来,我也要佩服自
己的机灵劲儿,虽然当时并不知其用意。
我歪从转轴缝里瞧了瞧,发现门后停着一辆自行车。哪个王八犊子这么没
眼色?我这就要强行推开门,想了想还是停了下来。四下看了看,我把饭盒放到
门的石板上,绕到了西侧墙角。那里种着棵槐树,茎杆光溜溜的,还没我小腿
粗。但这岂能难住爬树大王?我抱住树,没两下就蹭到顶,屈身扒住墙
,攀
了上去。
院子里没有,也听不到任何响动。脚下就是猪圈,盖了几层石棉瓦,脆得
厉害,当然上不得。而除了我这安身之所,放眼望去满墙的玻璃渣子,更是别
想过去。没办法,我只能硬着皮,顺着棚沿,慢慢挪到了平房顶。一路啪嚓啪
嚓响,我也不敢低看。平房没修楼梯,靠房沿搭了架木
梯子,我小心翼翼地
往下爬,直骂自己傻。着了地,我才松了
气。前两年我倒是经常在养猪场玩,
后来就大门紧锁,路还有
放哨,父亲也不准我过去了。
院子挺大,有个三四百平。两侧十来个猪圈都空着,地上杂七杂八什么烂
都有,走廊下堆着几摞空桶,散着十来个饲料袋。院子正中央有棵死石榴树,耷
拉着一截粗铁链,树上露出
的勒痕。进门东侧打了
压井,锈迹斑斑,蜘
蛛罗网,许是久未使用。
旁边就停着陆永平的烂嘉陵。而大门后的自行车,正是母亲的。平房虽然简
陋,但还是五脏俱全,一厨两卧,靠墙还挂了个太阳能热水器,算是个露天浴室。
天知道父亲有没有做过饭,但两个卧室肯定派上了用场。这里可是方圆几十里有
名的赌博窝点啊。
我侧耳倾听,只有鸟叫和远处柴油机模模糊糊的轰鸣声。蹑手蹑脚地挪到走
廊下,靠近中间卧室的窗台:没。小心地扒上西侧卧室窗户:也没
。厨房?
还是没!我长舒
气,这才感到左手隐隐作痛,一看掌心不知什么时候划
了道豁, 鲜血淋漓。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争吵声。从最东侧的房间传来,模模
糊糊,但绝对是陆永平。一瞬间,眼皮就又跳了起来。那是个杂物间,主要堆放
饲料,窗外就是猪圈。我竖起耳朵,却再没了声响。捏了捏左手,我绕远,轻轻
地翻过两个猪圈。猪出栏两个多月了,圈里有些屎,气味倒不大。杂物间没有
窗帘,盖了半扇门板,我一眼就看到了母亲。
她脸撇在另一边,看不见表,一只手撑开了身前的陆永平。一切俱在眼前,
眼皮反而不再跳了。我感到脑袋昏沉沉的,左手掌钻心地痛。
陆永平穿着印有中国石化的那种工作服,他抓着母亲丰腴的手臂,轻轻拉了
拉。
母亲猛一把推开他,摆正脸,厉声说:「你松开,别把我衣服弄脏了。」
作势就要起来,那顶米色凉帽滚了两圈,落到了地上。这一推,陆永平被裤
子绊了一下,一个趔趄,险些跌倒,露在裤子外的老二抖了几抖。他的家伙挺一
般,尤其在一张大肚腩下显得甚为可笑,至少当时的我应该也不止那尺寸。当然,
我是正常男,除了在影视作品和照片中,也没机会见识多少勃起的成
茎。
我再也看不下去,顺着墙滑坐在猪圈里。或许是因为疼痛,手都在发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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