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纯爱版(1~4)(20/35)

我到厨房洗了洗手,转身出来对陆永平说:「滚远点。」

随即一拳挥出去,我姨夫嗷的一下应声倒地。

晚上躺在床上,鸡鸡勃起的坚挺,依然困扰着我。出于对那一瞬间熔浆喷

而出时身体愉悦的渴望,我不由自主地用手,重复了困惑已久的颤抖。沉沉黑夜,

极度乏力的空虚之后,我脑中却充满恐惧。这似乎开始接近歌德的意图。那位已

故的德国老人曾经说过——颤抖与恐惧,是人的至善。是的,我手淫了。而那肥

白硕臀和胯间黑乎乎赭红色的肉,总是在眼前闪现,让我茫然无措,惶恐不安。

第二天是周六。当时还没有双休日,大小周轮休。大周休息一天半,小周一

天。这周恰好是大周。中午在外面吃了饭,就和几个同学去爬山。所谓山,不过

是些黄土坡罢了,坑坑洼洼的,长了些酸枣树和柿子树。天热得要命,爬到山顶

整个人都要虚脱了。喝了点水,有个家伙拿出一盒烟,于是我就抽了 人生的第一

支烟。几个人在树影下打了会儿扑克,不知说到什么,大家就聊起了手淫。有个

逼就吹牛说他能射多远多远,大伙当然不信。

这货就势脱裤子,给我们表演了一番。山顶凉风习习,烈日高照,乳白色的

液体划出一道弧线,落在藏青色的石头上。我激动地泪流满面,此情此景时至今

日我依旧 记忆犹新。青葱岁月,少年心气,那些闪亮的日子,也许注定该被永生

怀念。

5点多我们才下山,等骑到家天都擦黑了。刚进院子,母亲就冲了出来,咆

哮着问我死哪去了。我淡淡地说爬山了。

她带着哭腔说:「严林你还小啊,不能打声招呼啊?」

我心里猛然一痛,立在院子里半晌没动。

母亲厉声说:「你发什么愣,快洗洗吃饭!」

姜面条,就着一小碟卤猪肉,我狼吞虎咽。真的是饿坏了。母亲在一旁看电

视,也不说话。当时央视在热播《黑洞》,万人空巷。但我家当然没有那个氛围。

由于吃得太快,一颗黄豆呛住了气眼,我连连咳嗽了几声。

母亲这才说:「慢点会死啊,又没人跟你抢。」

话语间隐隐带着丝笑意。我抬眼瞥过去,她又绷紧了脸。从父亲出事起,我

再没见她笑过。一集结束,母亲出去了。我吃完饭,主动收拾碗筷。到厨房门口

时,母亲正好从楼上下来,手里抱着晾好的衣物,还有几件床单被罩,看起来真

是个庞然大物。

我没话找话:「怎么洗那么多,床单被罩不是才换过?」

话一出口我就愣住了,母亲嗯了一声,也没说什么。把碗筷放进洗碗池,我

感到飞扬的心又跌落下来。

***  ***  ***

几乎一夜之间,所有人都在谈论世界杯。田径队的几个高年级学生说起罗纳

尔多和贝克汉姆来唾液纷飞。大家都在打赌是巴西还是意大利夺冠。街头巷尾响

起了《生命之杯》,连早操的集合哨都换成了「herewego」。当然,这一切和我

关系不大。

六月十三号正好是周六,我们村一年一度的庙会。在前城镇化时代,庙会可

是个盛大节日,商贩云集,行人接踵,方圆几十里的父老乡亲都会来凑凑热闹。

村子正中央搭起戏台,各路戏班子你方唱罢我登场。姥爷也蹬个三轮车带着

姥姥出来散心。姥姥这时已经老年痴呆了,嘴角不时耷拉着口涎,但好歹还认识

人

见到我,一把抱住,就开始哭,嘴里呜呜啦啦个不停。有些口齿不清,但大

概意思无非是后悔将女儿推进了这个火坑里。姥爷一面骂她,一面也撇过脸,抹

起了泪。领着俩老人在庙会转了一圈,就回了家。

此时正直高考冲刺阶段,母亲忙得焦头烂额,自然没空。中午就由奶奶主厨,

我搭手,炒了两个菜,闷了锅卤面。几个人坐一块,话题除了麦收,就是父亲。

爷爷说:「放心吧,没事儿啦,集资款还上,人家凭什么还难为你啊。

过两天审完了,人就放出来了。」

连我都知道爷爷的话只能听一半,这都六月中旬了,法院传票也没下来。

「这都吃上了,我没来晚吧?」伴着高亮的女声,进来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

高挑苗条,花枝招展。这样的女人出现在农村庙会未免太过显眼。来人正是我大

姨——陆永平的老婆。记得那天她穿了个v领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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