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空下的奏鸣曲(上)（8/20）

目光锐利地看进她的眼睛，“你承认理最终受生理驱动？包括…此刻？”他忽然近，两距离极近，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　　顾知遥的心跳漏了一拍。这是一种她熟悉的智力上的挑衅，却又混合了陌生的、危险的张力。

“我在陈述客观事实。”她强作镇定，推了推眼镜。

“客观事实是，”沈哲的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迫使她直视他，他的指尖微凉，却带着电流，“你的瞳孔放大了，心率加速，顾知遥同学。这是否也是你理分析的一部分？”

他的直接和那种掌控局面的姿态，瞬间击中了顾知遥内心处不为知的癖——享受心理博弈和挑逗对方直至失控，但此刻，被挑逗至失控边缘的似乎是她自己。

他吻了她，不像夏玥经历的那般粗，也不像林星萌那般温柔，而是带着一种冷静的掠夺。他准地捕捉她的反应，用舌

尖挑开她的牙关，吻技高超，仿佛在解一道复杂的数学题，步步为营。他的手滑到她衬衫的后背，隔着布料缓慢地、带着暗示地抚摸她的脊柱曲线。

顾知遥引以为傲的理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她竟然在回应这个吻，甚至试图夺回主导权，用学到的理论分析他的技巧，身体却诚实地软了下来。

在他堆满书籍和论文的书房里，沈哲将她放在宽大的书桌上。他依然穿着解开纽扣的衬衫，保持着部分衣着的整齐，与露出的身体形成强烈的、令眩晕的反差。他慢条斯理地探索她的身体，像研究一个新奇的课题，用嘴唇和手指在她最敏感的颈侧和锁骨流连忘返，引发她一阵阵难以抑制的颤抖。他确地找到她每一个反应点，用语言和动作双重挑逗，直到顾知遥彻底丢盔弃甲，在他身下呜咽着、颤抖着达到高，体验了一种完全不同于逻辑推理的、失控的极致快感。　　周末的下午，楚亦心从图书馆回来，快到宿舍门时，听到里面传来压低的、却异常兴奋的谈声。是夏玥、顾知遥和林星萌。她们似乎在进行一场极其私密的分享会。

“……所以真的会那样吗？就像…像过电一样？”是林星萌细小又好奇的声音。

“废话！不然你以为呢？”夏玥的声音带着得意和分享秘密的兴奋，“而且位置很重要！我跟你说…”

顾知遥清冷的声音，却带着一丝不同寻常的沙哑：“从神经学角度，那是因为该区域神经末梢更为集中…当然，个体差异显著。不过，对方手指的技巧确实…”

“啊啊啊知遥你别用那种词！”林星萌小声尖叫。

“哪种词？‘技巧’？还是‘进’？”夏玥坏笑着追问，然后是一阵打闹的窸窣声和压抑的笑声。

楚亦心站在门外，脸瞬间变得滚烫。她立刻明白了她们在讨论什么。那些零碎的词语——“过电”、“位置”、“手指”、“进”——像碎片一样拼凑出模糊却又令心惊跳的图景。

她从未听过舍友们用这样的语气谈论如此私密的话题。夏玥的直接，顾知遥冷静术语下隐藏的实践感，林星萌羞涩却又充满好奇的追问…这一切都强烈地冲击着楚亦心懵懂的认知。

她鬼使神差地没有推门进去，而是像被钉在原地，心跳如鼓地听着。

她们谈论着身体的不同反应，谈论着那种“失控”的感觉，谈论着疼痛与快乐织的奇妙体验…虽然用语含蓄甚至代号连连，但核心内容不言而喻。

楚亦心感到一种莫名的舌燥，身

体处似乎也泛起一丝陌生的、细微的躁动。她对“”的认知，从书本上模糊的概念，突然变得具象化、身化起来。　　然而，紧接着，一强烈的自我怀疑涌上心。

她们谈论的，似乎都是与男。

而她…

她脑海里浮现的，却是苏晚学姐靠近她的脸庞，微凉的指尖，低沉的嗓音，以及那句“把你身体的线条勾勒得很美”。

一种巨大的惶惑攫住了她。为什么她悸动的对象是？这正常吗？她和舍友们是不是不一样？这种“不一样”让她感到孤独和害怕。她憧憬的那种灵魂与身体的双重融，如果对象是，是否…是错误的？是畸形的？

宿舍内的笑声再次低低传来。楚亦心却再也没有勇气推开门。她悄无声息地退后，转身离开了宿舍楼，心如麻。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那份刚刚因为苏晚而萌生的、对自身身体和感的微小觉醒，此刻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名为“怀疑”的影。

无意间听到舍友的私密谈话，让楚亦心陷了一种持续的、低度的自我怀疑和困惑中。她变得更加沉默，常常一个抱着尤克里里，却弹不出连贯的旋律。面对苏晚发来的信息，她犹豫不决，既渴望那能读懂她的目光，又害怕那目光背后所代表的、可能“不正常”的吸引力。

苏晚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退缩。她没有追问，只是在一个飘着细雨的下午，又发来一条信息：“雨天的画室别有一番意境，要来躲雨吗？只是喝杯茶，听听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