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有病(30-41)(12/22)

快死了,什么也说不出来,小腹被捅出的窟窿一直在流血,小狐狸紧紧抱住她,他冰凉的泪水落在了她的脸上,还在哭喊些什么,可她什么也听不见了,只能看到他不住的用法术救治伤却怎样也止不住这血。

身上轻飘飘的,伤疼得麻木,所有的温度,嗅觉,触觉都在消失,目光涣散,甚至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她觉得自己好像变得越来越透明,仿佛整个化成空气,或是空中落下转瞬即逝的雪。

然而她并没有消失,模糊的双瞳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影,他把小狐狸推开,看着重伤的自己倒在地上,他一动也不动,似在欣赏她这副残的模样,这种被冷漠注视的感觉很不好,像被摁进了泥地里,死命的把她往下拽。

那是夜离,他醒了过来,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找到她,小狐狸跪在他的脚下哭哭哀求,抓着他的衣衫,哽咽道:“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她吧!”

夜离仍是不动,他一脚踢开了小狐狸,随手拈了个法诀就令小狐狸噤声石化。夜离蹲下来,挑起她的下颚,燕绯澜看不清他的表,只听见他淡淡道:“还跑吗?”

“......”

“呵,不说就是默认了。”夜离用脚踩住了涂山慕沧的喉咙,看着她道,“那这只狐狸就随你陪葬吧。”

(三十六)强

夜离抓起小狐狸的发,将他整个都拎了起来,双脚离地,没有丝毫的挣扎,他刚刚踩住了狐狸的脖子,不过略动了下力道,狐狸就昏死过去,事不知。

上古妖族的九尾本不该如此孱弱,若是化神时期的九尾,其力量能匹敌蛟龙与凤凰,奈何他年纪太轻,修为太浅,夜离很是轻易的将他的命掌控在手掌之中。

初见他时,夜离本想驯服一只难得的九尾狐,可他偏偏挡了自己的路,铲除异己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这狐狸也怨不得他。

脚本的袍子被轻轻拽了拽,他低眉看去,燕绯澜一只手正抓着他的袍脚,一只手捂着鲜血如注的伤,如扇的长睫不停颤动,气若游丝,断断续续的说道:“不......不要......”

夜离直勾勾的盯着她,脸上一点表也没有,他蹲了下来,耳朵贴近她的唇边,温柔的问道:“你再说一遍,我听不清楚,你以为你去魔界送死,就能结束这一切吗?真是愚蠢。”

“为什么......”

纤弱的修倒在地上乞求着他,看起来那么的委屈,那么的怜,她的脸色苍白,也无损她的美丽,这是他一只想要的修,他脸上浮现出一种奇异的表,目光亮的如秋叶的寒星,只有熟知他的才知道,这是他胜券在握时的模样。

“我不......不跑了......”燕绯澜凄然的苦笑,“小狐狸是无辜的,你何必......迁怒他。”

“我也不想迁怒,可你偏偏对我下药,当真以为我不会生气吗。”他也是一笑,笑得如此温和亲切,轻抚着燕绯澜的青丝,将她打横抱在怀里,“走吧,你的伤可耽误不得了。”

“不要杀他......不要......”她的目光已经涣散,渐渐阖上了眼睛,可仍是重复这句话。

夜离不懂,平里她对这狐狸也没瞧出多的感,但她的心总是偏向狐狸,这就是身为弱者的特权吗,能让总是偏他们。

留他一命也行,总之他再也不会见到燕绯澜了。

他扔下狐狸,带着燕绯澜翩然离去。

等涂山慕沧醒来之时,身侧只有她留下的法囊,他把法囊如视珍宝的揣怀中,焦急的朝着四周嗅了嗅,除了森林的气味,她的味道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地上的一滩色的血迹,一滴滴清泪落在铺满血迹的泥土上,将泥土的颜色晕染的更

是他弄丢了她,若不是自己气闷在林中丢下她,她怎会遭到别的毒手,心中的怨恨越积越重,他化作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霎时间,林中传来猛兽凄厉的长啸,地动山摇,即使在林子外劳作的庄稼汉也能听见这诡异凄凉的啸声,不禁吓了一跳。

在九尾狐离开后不久,连镜也再次来到了此处,她已经不在了.......

或许是被救下了吧,连镜心神恍惚的站在这里,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还要回来,或许心中的对她的愧压制住了对她的妒,最终什么也没说,怅然离去。

燕绯澜睁开眼睛,映眼帘的是幽静的黑

暗,不是黑夜的黑,而是地底湿的黑,总有一泥土湿腐烂的味道,环顾四周,她在一所华丽的宫殿之内,四周点燃着蜡烛,赤着双脚踩在柔软的纯毛地毯上,推开窗户,顶是一眼望不见底的石砖砌成的天墙。

这又是哪?她抚摸着微微发痒的脸颊,不知夜离用了什么法子,龙鳞虽然消下去了,可仍是有些痒。

身体穿着丝质白衣,里侧只着了一件肚兜和亵裤,解开衣裳的腰带,腰腹上的伤竟是连一丝痕迹都找不着了。

她正沉思着,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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