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奴花妃传(3)(3/19)
眼微微闪烁着扫描光,像两心照不宣的默契。这样一来,她虽然不吃饭,却也像家里的一分子,没有被孤立在外。
而真正最特别的,是水仙。她的位置总是在母亲身边,雷打不动。第一次如此坐下时母
亲心里欣慰得不得了,甚至亲手给她夹菜,笑眯眯地问长问短,完全把她当成小儿一样看待。水仙也总是以温婉的笑容回应,举止得体,碗筷动作
净优雅,和母亲配合得天衣无缝。然而三年下来,母亲却渐渐有些不是滋味。因为她发现,其他花妃们总能借着坐在我身边的机会时不时给我喂
菜,帮我倒点汤,甚至偷个亲昵的小动作。夜来香夹菜时会故意用胸前的柔软蹭到我手臂;凤仙总是盯着我碗里的分量,哪怕自己不舍得吃,也要把最好的那块
送给我;牡丹更夸张,直接嚷嚷着要和我拼酒,让气氛热热闹闹。
母亲有时候看着这一幕,心里反而为水仙感到不平。她明明是最合适的一个,却总是规矩地坐在自己身边从不去争宠,久而久之母亲反倒觉得她委屈。
“水仙啊,下次你也去坐到行舟身边去吧。”
母亲有一次夹了块鱼递给她,语气颇为认真。
“老是待在我这里,像个外一样。你才是最懂事的,行舟能有你这样的媳
,是祖坟冒青烟了。”
我父亲那天喝了点酒,也点点:
“是啊,你这孩子太懂事了。男嘛,总得有
在身边照顾。”
可水仙只是微微一笑,眉眼温柔,轻声回答:
“爸,妈,行舟待我已经很好了。其他姐妹们也很需要他的陪伴,我在您身边就好了。”
她的语气不卑不亢,没有半点做作,说完还轻轻替母亲拨了一下鬓角,温柔的好像是刚刚得到贞节牌坊,要为死去的丈夫伺候一辈子公婆的俏寡——母亲被她这一举动弄得心都软了,眼眶甚至有点泛红,心疼得不得了。可我比谁都清楚,她眼前这副温婉的模样掩盖着怎样惊心动魄的过往。
我几位花妃并非全都一开始就心甘愿追随我,反而大多是在战场上与我刀剑相向后才被我“收
怀中”——她们之中有三
是彻底战败、被我用力量屈服之后才成为了我的战利品。而那几次对决中最为凶险的一次便是挑战水仙……或者说古神“黑山羊”的战斗。
我记得那一夜,月色苍白,花海如。我们在一座古城的废墟中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已经得知了黑山羊的存在——那是古老传说中半
半神的怪物,既掌控丰饶也带来毁灭。为了那场狩猎,我与夜来香、黑蔷薇筹备了整整数
,准备了最锋锐的武器、最完备的魔法符阵,甚至连退路都预先安排好。
那一战本质上并非对抗某个敌,而是以
类之躯去挑战一位神明,说是去赌命祈求今后的富贵也不为
过——当黑山羊从月相落下,踏花海的瞬间,天地都仿佛都因为她的降临低垂下来。它的蹄足踩踏而过,盛放的花朵在一瞬间枯萎,空气被扭曲成透明的涟漪。它的双角高耸
云,眼眸却是一片空白,只有不属于凡世的光芒闪烁。
“你确定要迎战她吗?”
夜来香在我耳畔低声呼唤,紫发在夜风中飞舞。那是她极少有的紧张时刻。黑蔷薇则没有开,她只是拔剑而立,红瞳死死盯着那巨影,杀意冷得像霜雪。我没有回答,只是抬起手中的剑。那一刻,我心里无比清楚,这场战斗若有半点犹豫,我们会连名字都葬送在这片花海里。
战斗骤然发。藤蔓拔地而起,带着倒刺与尖牙扑来。夜来香在空中振翅,魔焰化作锁链缠绕四周,照亮夜空。黑蔷薇的剑锋划开花海,血雾与火光
织。我则一步不退,举盾抵挡那撕裂一切的冲击,奋力挥剑斩开通路。可那毕竟是神明,黑山羊每一次咩鸣都像是雷霆炸裂,震得耳鼓轰鸣,血
翻涌。它的躯壳孕育着无数蠕动的
影,每一声低吼都在召唤新一
的死亡。
那是我第一次真切地感觉到“死亡”这个字眼在胸压下的重量,若不是命运的眷顾,我们绝不可能胜出——我已记不清最后一击是如何落下的。记忆里只有白光的
裂,天地间花瓣漫天飘落,藤蔓化为灰烬。等到视线恢复时,那巨影已然消散,花海的中心只剩下一个
影。她跪坐在枯萎花朵之间,乌黑的长直发如瀑布般垂落,眼眸
蓝如海,却依旧带着神明的威严。她的四肢仍覆着黑毛,足尖是蹄,额间生着双角,手指尖利如刃。可她再也不是那无法直视的庞然巨物,而是以“
”的姿态出现在我们眼前。
“你赢了。”
她开时一直看着我,声音轻缓,仿佛风过林梢,却回
在我们灵魂
处。
“按照古老的契约,击败我的,将得到我的侍奉。”
她低垂目光,蓝瞳中倒映出我的影子。
“自此以后,我将顺从你,成为你的眷属。”
我至今仍能想起当时胸的悸动。那一刻我并没有兴奋,反而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敬畏。毕竟她不是凡
,而是曾经俯瞰
类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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