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奴花妃传(2)(5/18)
相比之下,水仙的说辞就贴切得多。她自称出身江南水乡的刺绣世家,举手投足间的温婉、柔顺正好与这个身份契合,母亲因此对她的疑心要少得多。
这两种“设”,一个突兀,一个天衣无缝,让母亲对两
的态度自然也有所不同。
“母亲,请用汤。”
水仙低着,乖巧地把一碗热汤端给我妈,声音轻柔的好像一团云朵。与黑蔷薇的冷艳不同,水仙身上的温顺几乎让空气都软下来,母亲的目光也因为她的靠近缓和了几分,接过汤点点
:
“辛苦你了。”
我看在眼里,心底暗叹。七位花妃各有各的格,母亲未必都喜欢,但她却能凭着直觉分辨出谁是真心想要融
这个家,谁只是按照自己的方式在履行规则。
黑蔷薇属于后者——她不是不愿意,而是她的冷漠与骄傲让她永远带着一种距离感。就像现在,明明已经承诺会去狩猎补充食物,可她的语气依旧冷得像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公事。父亲沉默着低喝汤,他与黑蔷薇之间没有
流,似乎找不到共同语言。可我却从黑蔷薇的姿态里读出了一种克制的尊重,哪怕她心底对“官僚”充满厌恶,但既然坐在同一张桌上,她不会轻易冒犯。
气氛就这样安静而微妙。母亲看似若无其事,实则在心里记下了黑蔷薇的回应;水仙尽心尽力,把桌上的每一个空碗都添满;而黑蔷薇端坐不动,红瞳时不时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独有的冷冽。
我心里清楚,这顿饭过后,就意味着狩猎的开始。想到这里,我放下碗筷,心已经在思量该把传送的目的地设在哪一片荒野。
而黑蔷薇,正静静注视着我,像是在等候我的指令。
吃过早饭,母亲收拾碗筷的时候我已经起身。黑蔷薇默不作声地跟在我身后,她没有问要去哪里,也没有多余的表,只是一步不差地踩在我的影子里。今天的穿越行动并没有什么真正的危险,我们只是需要带回足够的
食,或许是一
野猪,或许是一只鹿。这样的规模,只有我们两
出发就足够了。可即便如此,她的神
依旧冷峻,仿佛随时准备踏
一场不见底的血战。
我带她走进自家的小仓库。那是个昏暗的地方,只有一扇小窗被木板钉死,透不进多少光。空气里带着谷物和木料的味道,安静得只剩下心跳声。她走得很近,银发擦过我的肩膀,冰凉的气息在这密闭的环境里被无限放大。
我听见自己的呼吸变得沉重。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表,只能感受到她站在身侧的存在,仿佛一片坚硬的寒冰。我们没有说话,却因距离过近而心跳同时加快。
我吸一
气,抬手划开空间的纹路。法术在黑暗中亮起一圈幽蓝的光,传送门缓缓展开,宛如水面
开,另一片未知的世界在对面浮现。空气骤然流转,带来一
荒野的气息。黑蔷薇走上前,没有丝毫迟疑。她先一步跨过门槛,半个身子没
光芒里。就在此刻,她却突然停下,把一只手留在我这一边。
她的手指修长而冰凉,在传送门的光芒里泛着微弱的血色光泽。下一刻,那只手缓缓摆动,指尖弯曲,最终竖起了一个拇指。
那是一个“确认安全”的手势。她的动作冷静到没有一丝波澜,可我心却猛地一震。
我很明白这一举动意味着什么。
如果对面真有危险,她是第一个踏进去的探路;如果传送术突然失效,门扉关闭,她的手臂会被次元裂隙无
切断。那不是什么甜言蜜语或者
承诺,而是实打实的牺牲。她在用自己的身体、用生命为我开路。
黑蔷薇从来不是轻易付出的。她冷漠、克制,总是像一尊冷艳的雕像。可就在这一刻,她把最脆弱、最致命的风险放在自己身上。
她并没有说“我会保护你”,也没有多余的誓言,她只是用这个手势告诉我:我在前面,你可以放心。
我的喉咙涩,手心发热,却说不出一句话。传送门的光在她的身影上投出一层冷辉,她的背影挺拔,如同一面无声的盾。
几秒后,她的手缓缓收回,彻底没传送门。空间震颤了一瞬,光芒稳定下来。我才抬起脚,跟着走了进去。
漆黑的小仓库顿时空下来,只留下光圈散尽的气息。传送门的光影消失,我与黑蔷薇的脚步同时落在另一个世界的土地上。面前的天地并没有魔法光辉或繁华城池,只有无边的灰土与远方的农田。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
木的
湿气息,偶尔伴随着牲畜的嘶鸣。这里的百姓还活在仿佛中世纪的年代,房屋由木材与石块搭建,墙壁开裂,屋顶的茅
被风雨吹得东倒西歪。一群赤着脚的孩子在田埂边追逐,脚踝细得像竹竿。大
们弯着腰,手里握着粗糙的木制农具,艰难地翻弄着坚硬的土地。即便是这般辛苦,田里能收获的庄稼也不多。每年他们好不容易凑出的粮食还要被领主收走大半,剩下的勉强糊
。一旦遭逢旱灾或洪涝,便意味着饥荒,意味着成群结队的百姓会在冬天饿死。
黑蔷薇的眼神扫过村落,红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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