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落时(1-9)（13/22）

，再难挣脱。

她低写完护理记录，手却不知何时微微发抖。

雪夜将尽，病房内灯光幽冷如初，却无知晓，命运的齿，已缓缓转动。

第7章 错觉的温度

护理室的门缓缓合上，锁舌“咔哒”一声，将走廊的冷光隔绝在外。

向思思几乎是踉跄着冲出了病房。

手套还没来得及摘，脸颊滚烫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胸急剧起伏，香汗润湿了的沟，她的步伐也微微了。

丝袜包裹的小腿酸软，脚尖不稳地踩在走廊冷硬的地板上，纤薄鞋底竟传来细微回响，仿佛自己慌的心跳声被无放大。

她几乎是一路逃向更衣室。

推开门，反锁，整个背靠冰冷的墙壁滑坐下来，指尖还残留着湿冷的触感。

眼前反复浮现那一幕：王时下体那近乎悖于常理的变化，温热的触感透过胶手套清晰可感，伴随肌的抽动与血管搏动，竟在她指腹烙下了一道烫痕。

“怎、怎么会……”

她抱住自己，纤细的手臂环绕着膝盖，指节死死扣着白大褂的边缘，牙齿微微打颤。

耳畔仍回着病房内那若有若无的男气息……

混合着体残味、尿残留、病态高热与被压抑的生命力，那气息竟令她心一阵战栗。

胸那燥热之意非但没有随着距离拉开而退去，反而愈加明显。

她羞愤地捂住脸，却发现掌心早已湿透，甚至能感到贴肤内衣早已被汗水濡湿，房柔软之处微微胀痛，纤腰下方更有一莫名涌动的湿意，细细流淌。

“不、不可以……不能……我是医生……”

她在心底一遍遍告诫自己，语调却愈发虚弱。

可越是这样，脑海里浮现的画面却越发清晰。

那，国外残疾救助院里，她被“志愿任务”叫去单独照护某个患有神经症的男子，结果却被班护工悄悄锁进房间……

湿低矮的房间里，男喘息声夹杂着嘲弄的轻笑，粗糙的手掌探向她四肢，最终被无力挣扎的自己任由摆布……

“别、别碰我……”她那时拼命喊，可嘴里早已被塞上抹了特殊药物的布团，呛咳中意识逐渐涣散。

还有，贫民窟里善意帮扶的“流汉”，原来不过是个专门猎捕外来大学生的圈套。

在那半地下室的厕所里，泥水污渍未，粗的碰撞中，她的神智在药物中断断续续，最后只余残存的快感与羞耻缠成噩梦。

那时的她，甚至曾有过连续几天因无法忍耐药瘾，主动回到那些肮胀的场所，只为换得下一剂的末。

“我戒了……我已经戒了快一年了……”

可此刻，躲在昏暗更衣室里，膝盖紧贴胸，向思思却分明感觉到，那曾令她欲生欲死的渴求感，竟然又在体内蠢蠢欲动。

脊椎骨微微发颤，双腿死死夹紧，可身体处却仿佛又浮现出那曾经熟悉的“缺失感”。

那种被侵占、被控、被强迫释放的极致羞耻快感，竟诡异地与刚才护理王时时产生的悸动遥相呼应。

“不、不行……我不能再……”

她用力咬住手背，试图用痛感压制那疯长的燥意。

可眼角却滑落出泪水，沿着绯红的脸颊一路滚落，砸在白大褂皱褶间，泛起一点透明水痕。

她死死抱紧膝盖，指甲嵌肌肤，整个蜷缩成小小的一团，额抵在发颤的膝盖上，额发湿透，汗珠顺着鬓角滑落。

可那熟悉而恐怖的燥热，却越来越清晰地在体内疯长。

从脊椎底部开始，像一条无形的蛇，缓缓盘绕而上，紧紧缠绕住胸，勒得她喘不过气。

更糟糕的是，下腹处也开始泛起绵密的麻意，仿佛千百根细针在肌肤下轻轻刺戳，酥痒、燥热，叫欲狂。

她明白，这不是单纯的羞耻反应。

这是毒瘾。

曾经那些肮脏的夜晚，那一针推血管时的炽热快感、那片白雾缭绕中身体被无数次蹂躏的快感记忆，早已植在神经里。

即使她狠下心戒了近一年，身体依旧背叛她。

只要一遇到高度刺激场景，只要再次感受到“被侵占”和“屈从”的羞辱快感，那些被压下去的条件反就会像魔鬼一样瞬间复苏。

“不要……不要……”

她痛苦地低语，身子却越缩越紧，双膝夹得发麻，大腿内侧早已湿得一塌糊涂，贴着薄丝袜，连肌肤都能感受到那一灼意。

指尖冰冷，唇齿却发烫。

她分明感觉到，脑海里涌现的不是恋的脸，而是那些曾把她按在污浊床垫、在她耳畔低语着脏话的男影子。

那一针下去，肌瘫软，意识漂浮，耳畔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