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落时(1-9)(10/22)
,在锁骨边停了一下,然后没衣领。
她低的时候,脖颈线条显得分外清晰,衣领有些大,从肩
滑下去一截,露出内里浅色的吊带边,勾在凝脂般的肩
上。
她一边走,一边抬手理发,手肘一撑,薄布就在她胸前微微拱起,
廓像被灯光揉软了似的,不经意,却更叫
心跳漏半拍。
林建民坐得笔直,眼睛没敢多看。但那一眼,像刀划过布料,只留下一个形状,没有声响。
他听见自己喉滚动了一下,不是咽
水,是身体突然紧了一瞬,说不出为什么,只觉得哪里发热。
她的腿修长,脚纤细,踩在布拖上时动作极轻,像怕吵醒什么梦。
他低下,看着自己脚上的鞋印,像是从泥地里踩进来的。
林初夏意外地看见林建民仍坐在餐桌旁,身子没有动。
“爸?”她顿了一下,“你怎么还没睡?”
他抬,眼神慢了半拍才聚焦在她脸上,语气有点低哑:“抽根烟……就坐了一会。”
林初夏微微皱眉,没说什么。她擦了擦发,随
道:“早点睡吧,明天还得早起。”
林建民点了点,却没立即站起来。
她走到饮水机边倒了杯温水,转身时又看了他一眼。男的
廓在灯光下显得比往常更重,影子映在墙上,不动如山。
“灯记得关。”她说完,便回了房间。
客厅再次归于寂静。
林建民盯着她消失的方向良久,才缓缓站起,拧灭了桌上的台灯,余光在黑暗中只留下一线门缝的暖色,仿佛尚未熄尽的火。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记敲门声,重重的,带着些不耐与节奏。
“咚、咚、咚。”
林建民神经猛地一绷。
林初夏
的房间里传来轻微的动静,她也听见了。
他走到门,贴着门板低声问:“谁?”
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笑:“老林啊,我阿邢,晚上还没睡呢吧?”
那声音里透着白天被驳了面子的影,笑意下面,藏着针。
“有点事,咱们聊聊呗,不碍事。”
林建民的手停在门把上,眉紧紧皱了起来。
屋里气压骤降,像雪夜里突然来了风,冻进骨缝。
他没有开门。
敲门声又响了一下。
“我知道你在。”
“早点休息啊,老林。”
然后是一阵脚步声,拖得长长的,带着故意的响动,慢慢远去。
林建民盯着门看了一会,才关上门内的挂钩,轻轻锁死。
屋内一片安静,雪夜未眠。
第6章 夜的护理
夜已。
病房区的主走廊被切换成低照度模式,白昼里刺眼的冷光褪成柔和淡蓝,仿佛被雪夜的寒气浸透了一层冰膜。
走廊处,唯一亮着急救指示灯的病房门前,挂着王时的名字。
此时病房内,只余向思思一值。
这是胡彦生下午特意代的:“今晚留你单独护理,王时这阶段数据敏感,需要有
更贴身观察,越熟悉越好。”
那时他话语虽淡,目光却意味不明。向思思当然不敢拒绝。
换下班制服,她特地套上了备用的夜班白大褂。
里面穿着一件贴身的浅色针织衫,袖
刚好收束在手腕,细细的织纹衬得肌肤愈发白净。
下身是一条医用高腰裙,裙摆及膝,配了薄款肤色丝袜,长时间站立下来,小腿已有些微酸。
护理记录板贴在高耸的胸前挂着,走动时随着身体节奏轻轻晃动。
她刚扎好的丸子已松散几缕卷发,贴在耳后,映着监护仪幽冷的光,平添一丝倦意。
病房维持恒温,24 度。空气经反复过滤后近乎无味,唯有仪器发出的低频声波贯穿整个空间。
王时静静地躺在病床中央。
昏迷已持续数,呼吸机的软管接
鼻腔,助其维持平稳的气息。额前覆着微薄冷汗,他被剃去了
发,露出死色般的
皮。
面容削瘦,形同枯槁。此刻血色退尽,唇色近乎透明,仿佛只剩下一层皮勉力覆盖着内里的顽强生命。
向思思站在床侧,吸一
气,低
翻看护理记录板,纤细的手指翻页间微微发颤。
这一夜,她有些莫名心浮气躁——或许是班太久,或许是胡彦生那句话,留下一丝难以言喻的不安。
“层护理……全身清理。”
她轻声复述胡彦生的代,咬咬唇,开始准备。
推开护理车,戴好医用手套,她小心拆开王时的病号服扣子,动作一丝不苟,却掩不住指尖隐隐透出的僵硬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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